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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延伸恶行

“我的姑奶奶,你发威啊,你叫啊,你打我啊,怎么没气力了?”希璟喘了口气,她一口气来回上下戳了有二十余下,眼前的女人都无法辨认出是一张人脸了,整个一团染着血迹的碎麻布。

女护士在自己的身体下抽搐,她两眼全瞎,但是又没能失去痛觉,希璟每扎一下,便痛得她左右摇摆着脸。这倒好,针管均匀地在她脸上留下了上百个横七竖八的针孔,仿佛皲裂的地表。

“骂啊?!”希璟又扎了一下,针头刺到脸骨上,拔出来都有些难。女护士一个抽搐,两腿在她后面无力地搓地。那块鞋下来回摩擦的地方都变得光亮了。

“怎么不骂了?!”希璟轻蔑地一戳,没有立即把针管拔出来,而是朝侧面硬生生拉扯过去,女护士本来就皲裂的脸颊顿时如撕裂的纸片,翻出几道白里透红的皮层,里面的白森森颧骨已经能看得见了。

“这些日子咱们也算扯平了。”希璟看着沾满血迹的针管对那张支离破碎的脸皮说,那些针管已经完全被扎得扭曲,没有一根是直立的,有根针管的接头都崩裂了,希璟把那根扎坏了的针管拣出来,然后丢到一边。

忽感到身后衣服湿湿的,她回头一看便乐得笑出了声,女护士的下身湿了一大片,原来是被吓得屎尿失禁,一股难闻的骚味扑鼻而来,希璟对她揶揄道:“哟哟哟,这么大个人了,还尿床,你丢不丢人啊?”

眼前的杰作让她很满意,她的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和舒畅,这是她想看到的,也是她蓄谋已久,在她的臆想里,她早就想把这个女人碎屍万段了,甚至,活生生地把她的那张脸用牙齿给要下来一块块皮来。

女护士奄奄一息,她脑袋下一滩血,都是从脸上流下来的,血液把头发弄得湿漉漉的,希璟无意中看到她耳垂边上的银白碧玺耳坠,她的注意力立即被这个小玩意给吸引住了。她缓缓趴在那张鲜血淋漓的脸颊边,对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想——要——你——这——颗——耳——坠……”

每个字都延宕着尾音,听得女护士耳膜都在战栗,她稍稍动唤了那张脸,把目光对峙到希璟上,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整双眼睛的眼睑碎片般往外翻着,露出那个被戳瘪了的眼球,她微微地朝希璟张嘴,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嘴巴翕动。

“说什么?我听不见呢?”希璟脸色阴鹜起来,她学着女护士的口气大声骂道,“你哑巴啊?说句话蚂蚁都听不见,去死算了!”说罢她伸手朝那只碧玺耳坠抓去,她并不是摘下来,而是硬扯着,缓缓发力,她想要血琳琳地抠出这耳环。

女护士的耳垂被扯得延长,她的耳朵被拽着,正边脑袋都歪了,希璟又用手把她的脸想扳正,没想到手一压到她的额头上,就被上面的模糊的血肉润滑带到了地板上。

“你这张死脸,怎么这么滑!欠抽啊?!”希璟无理取闹的感觉很是自得其乐,她重新拿起针管,狠狠地戳在女人的脸上,然后一边手用力扯她的耳坠。

像拔河一样,希璟两边手都反方向地用力,扭曲的针管串在肉里,贴着里面的脸骨朝一边扯去,而在耳垂便,紧扣的耳环将她的耳朵绷得紧紧的,无法分时般,两刀叉分开牛排般,忽的,连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她就把那只耳坠拽出来了。女护士的耳垂的封闭的肉被强行暴力扯开,很快就溢出一小堆血迹,倒像是戴了一个红色纽扣般的耳钉。须臾,血就又流到了地上,与地板上的血滩混在一起,半干不干的。

“地板真脏……”希璟有看不过眼了,她抓起女护士的头发,然后像使用拖把抹布一样,拖着她后脑勺的血迹,女护士已经被折磨得晕厥,她的脖子,颈椎的部位被希璟左右摇晃着,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咯咯声。

“死了?”希璟发现女护士已经没了动弹,她看了看手中的针管,突然感觉像是一个搅拌蛋清的厨具,便来了雅兴,“咱们最后做个搅拌鸡蛋的游戏吧?”

说罢她用力地把所有扭曲的针管扎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然后做着顺时针和逆时针旋转和搅拌的动作,登时那张脸所有的皮肤组织都被划断,血管节节寸断,但是又藕断丝连,粘稠的血和肉末搅拌在一起,成了一道脸皮陷。

“护士长,财务室的让我给你送钥匙来了!”一个小女护士出现在了药房门口,先是咦的一声疑惑,然后朝里面看去,一眼看到落地柜尽头,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长正被一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患者用针管在脸上蹂躏,地板上一大滩已经快要干掉的血水,纷飞的血液朝四周的落地柜和凶手的身上溅去,像是一颗爆炸的血球。

希璟只是抬起来脸看了看她,小护士便脸色煞白,四肢厥冷,心房窒息,她原地晕厥了过去。

血腥在继续,阴暗的夜晚,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首安魂曲,枝桠上沙沙的风似乎在阐释与掂量着‘罪与罚’的阈值。

病院里是死亡与恐惧充斥的空气,一切在默许的氛围里纵容虐待与杀戮。

十点钟后,病院里发出一声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然后整个院里聒噪起来,患者们被关押在一个地方,不许出入,所有人都要接受排查,从外面进来的保安和报警赶来的警察立即封锁了院里所有的通道口,到处是汽笛声,警戒声。

那个第一个目击者是连惊带吐地跟警察们述说,旁边听到的人亦是脸色大变。

连一个法医从安全隔离带离走出来后,都觉得十分恶心,他靠在一棵阳春树下呕吐。

所有人的脸上,眼睛里,都是战战兢兢的神色,那些患者们看到院里突然来着这么多外人,几乎个个人心惶惶,偶尔一个人冲到铁栅栏前神经兮兮地朝着那些忙碌的干警竖起中指。

“听说护士长被人残忍地杀掉了。”

“真的吗?”

“嗯,还有一个小护士呢,是被活活吓死了。”

“我听说啊,药房里都是血,一路走道上,护士长被拖来拖去地折磨,身上的血肯定被流干了。”

“护士长得罪谁了,被整得这么惨。”

“得罪人就多了,她一天到晚在骂人。”

“据说护士长在死前两个小时还去殴打一个患者,殴打的声音那么大,很多人都听见了。”

“她会不会应验了所谓的遭受报应?”

“她死得真惨,法医看得都吐了。”

“那个凶手会不会还滞留在院里啊?”

“谁知道,也许就在我们附近呢……”

“别乱说啊,真的假的,听得我毛毛的……”

所有人都在议论,短短几个小时,舆论就把整个病院笼罩得满城风雨,那个女护士长恐怖的死状的描述更是推上了高潮。

半夜,在一间护士寝室里。有人悄声地说:“哎,我听说女护士死后两只眼珠子不见了……”

“嘘……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事……”

“我就是奇怪,那双眼睛到底去了哪里……法医都找遍了整个病院,还是不见呢……”

“嘘——别说了,我睡不着了……”

两天后,天气急遽转凉,风很大,到处是呼呼的凛冽的风。

在一处草坪上,还有小孩子们顽皮地放着风筝。他们咯咯的笑声跟着风里摇曳的风筝一齐穿越天空里。

“快看!”有人发现,在天空上有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直在空中盘旋。

“这是谁的风筝啊?飞得那么高。”

孩子们睁着大眼睛仰望苍穹,阴翳的天空里寒风阵阵,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凝重的乌云很快堆积满了边际,快似又要下雨了。

孩子们纷然躲到遮阴处地底下,这只是一场雷阵雨,哗然过后,堆积的乌云还是老样子迭迭地朝天际另一边挪去,半途中匆忙挤下几滴水,便收起水囊,秋后的天气经常这样。

孩子们又从遮雨处里跑出来玩耍,在一不原处,有孩子发现了那只断了线的风筝。

“快看啊,那只风筝掉下来了……”

几双小脚快速地朝那边跑过去,鞋子上踩到悬挂在草茎的叶尖下的水珠,像熟透了的果子,纷然掉落。

那只很大的风筝静静地躺在地上,它的周身和翅膀都沾上了厚厚的水层,都湿透了。

“是一只大蝴蝶!”有小孩子说。

大蝴蝶的风筝颜色很浓厚,在草坪上有赫然醒目的感觉,尤其两只很大的眼睛栩栩如生。

一个带着浅蓝色运动帽的男孩率先跑过去抓住了那只大蝴蝶风筝,他两眼放光,天真地贪婪道:“谁也不许和我抢啊,这只蝴蝶归我了!”

其他的孩子姗姗来迟,他们羡慕地看着一脸灿烂的男孩,眼里充满了嫉妒。

那得到风筝的小男孩拼命地跑来,脸涨得通红,但是很值得,他惊喜露出满足而天真的笑容,然后如获至宝地打量着这只美丽的大蝴蝶,逐渐的,他的笑容又缓缓地僵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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