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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二科第十一病室7

外二科第十一病室(7)

7.来访者

每天从下午点到晚上10点,是病室最热闹的时候。大多数的治疗都已经结束,几乎每个人都有来访者。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来看我的人很多,亲戚朋友都有。平时和**各忙各的,两兄弟很少交流,碰面也只是寒暄几句而已。这次住院,他却能长久坐在我的*前,注视着我,安慰着我,并举出自己04年骨折后的恢复情况,"一年多才能将胳膊举过头*。"说明伤口的恢复以及身体的康复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侄儿最令人感动。几乎每天都步行到医院探望,摇着胖胖的身躯,冒着满头大汗,进门的第一句话总是:"大伯,今天好些了吗?"平时很少和他交往,这次住院却谈了不少。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出院那天,妻子和儿子正为东西多得拿不下而犯愁,侄子突然出现,大为高兴,一辆的士把我们拉回了家。两天后,他就要返回武汉参加一个个的应届毕业生招聘会了。

妻子的亲戚当然也都来了。胡老大在出事现场很冷静,抱住我的头,努力唤醒我;胡**开着自己的桑塔纳000飞快的从乡下赶回宜昌,争取了时间,车厢里血流狼藉,他亲自将我抱出汽车,抱进急诊室,抱上手术台。这也叫救命之恩吧。有些时候,这些已经长大**的侄子们还是很起作用的。

朋友都是**通知的,吕恩在我手术进行时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后来还来看过我。而志坚经常从北山坡步行走到医院来看我,还是那么洒*,那么自如,只是岁月不饶人,鬓角已泛起霜花。后来我出院以后,他们夫妇还到家里探望过,买来**,野生葛粉,**,甚至还有一只鸡,志坚说,有一次他们一家三人到医院看我,我和儿子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我们。我恍然大悟,原来50*的女人所说的两女一男就是他们全家。练兄也几乎天天前来,坐着说说话,谈谈外面的形势和感兴趣的事情,文雅的微笑、文雅的告辞,后来学校开学,就来得少了些。

这次住院,出现了两个重要的女孩子。一个是儿子的同学,从小到大的女同学小钱。我以前似乎很少和她见过面,印象不深,妻子却记得他们两人在高中时还递过纸条,直到大学才分开。一个在武汉,一个在西安。我曾见过女孩给儿子的一封信,她对儿子和某人的事大泼冷水,回来后他们的接触断断续续,我曾幻想过让她做我的儿媳妇,这次她闻讯而来,水果篮,礼物,我仔细看了看她,肤色白嫩,有些大家闺秀的感觉,很活泼,很淑女的感觉。我问过儿子,他说:"彼此知根知底,过于熟悉,对方的**都知道,以后就不好相处。"的确如此。另一个是儿子新近结识的女朋友小李。儿子是在三十晚上对**坦白和那个北京的女孩已经分手,同时似乎有意无意的吐露说:"还是找本地的女孩好。"于是就出现了这个女孩。圆圆的脸蛋,含笑的眼睛,乌黑的秀发,得体的谈吐,大方的举止,笑得甜甜的,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加之家在当阳,几乎符合我对儿媳妇的所有标准。她的工作不错,一家医院的口腔科医生。属于早八晚五的工作一族。我出院不久,她就索*搬进了儿子的房间,叫人感动的同时,也叫人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早上悄悄起*,早早出门;下午回来,还能和我们拉拉家常,谈谈房屋信息。她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会对你的看法表示赞同,有些快人快语的意思。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高中时母亲就过世了,大学四年,一个人在十堰苦读,是郧阳医学院,之后来到宜昌,因为住处被盗,半年工资都还了债。她是一个老实的女孩,诚恳而爽朗,看来我是对她颇有好感了。

照料母亲的屈阿姨两夫妇又提着礼物前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初一那天原本想去她家拜访,感谢一下对母亲的照料,却被婉拒,如果那天能够成行,是否就能躲过这场车祸?不得而知。最好笑的就是以前厂里的一个要好的同事,我入院没几天,他突然打电话到我家里,声称在鸦雀岭出了事,想寻求我的帮助。妻子把我的现状告诉了他,他连声说要来看我,"几十年的感情嘛。"我却料定他不会来,后来果然如此。除此以外,还有肇事方的一些人,另作表述。

50*的来客大多都是下力装束的人物。男人就像满大街都是的那些建筑工,收废品的,或者是拉小车的,多是一口的四川话;女人全是丑陋的,声音洪亮,比划的幅度很大,两个女人往我的*上一坐,我就只有逃跑的份了。他们到武汉去以后,女人的兄弟拿了好几个编织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扛了回去。

49*贾家的来客不多,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据说是贾老师的侄女;贾老师的女儿倒是有年轻人来看,之后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女儿的男朋友。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在晚上经常来到贾云*的*前,唾沫四溅的说上半天,开始我以为她是医疗代表,或者是邪教传播者,后来才发现她是五峰县城建局副局长的第二任老婆。她扶着那个副局长来过我们病室,一坐就是半天。副局长已经衰老了,因病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年。贾老师曾羡慕的告说我们:"单间,火锅,围着*边一圈菜。"我看这个副局长是无法恢复了,这个第二任老婆的幸福生活也只能继续在医院进行了。

48*老李的来客也不多。除了那个愁眉苦脸的肇事司机以外,就是一位自称是女婿好友的手术室的一个医生,而老李的女人基本没有任何用,对医生介绍的治疗方案一无所知,对老李的饮食永远保持稀饭,连少吃多餐都不知道。多亏有个聪明漂亮的女儿经常过来打点,几天功夫,就把曾经将练兄的妻子吓得要命的、神经质的老李改变得能扶着人下*走路了。

47*的小温肯定是病室最热闹的病人,单位的领导、同事、师兄妹、女方家长,丈人和丈母愁眉苦脸的,他们想的恐怕是女儿的下半辈子如何是好;男方家里来了三个人。"他母亲晕车",老实巴交,身穿老式黑色呢中山装的父亲如是说。父亲总是趴在儿子的身边,紧紧的抓着儿子抽搐的手,用亲情的温暖来鼓励他,稍高一点的二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成天唉声叹气的,只有那个长得结实、大嗓门的二哥白天在病室找地方睡觉,晚上值夜班,很辛苦的。

住了4个月医院的46*的小男孩是唯一没有人看望的。隔几天来住几个晚上,读读拼音,画画图画,玩玩纸飞机,和病室的人说说话,逗逗乐,来访的人只有护士和勤杂工和他熟悉,而他的父亲却自来熟,人人都能说上几句。"有一年,XXX视察江**纺织厂,风把江阴的江字吹掉了。"他肚子里的荤段子不知有多少,只要有兴趣,张口就是。看他那副眉飞色舞的神情,真叫人讨厌,也有些可怜。

俗话说,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医院也是如此,病好的走了,新病人又来了,月15日这天就有我和50*离开,走廊上的加*不早就人满为患吗?贾老师和老大已经两天没有空*睡觉了,那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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