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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晚节不保

有些暧昧,也有些尴尬。

李烟儿眼睛乱眨,手足无措。

气氛一下子被破坏,濯言眉眼一沉,冷寒的气息随着他神色的变化遍布整个阳台。

李烟儿小心肝一颤,刚刚旖旎的心思一下子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害怕。

糟糕!

濯言会杀了她的!

浑身一抖,她如被针扎一般跳起来,撒开腿就往里面跑,"我上个厕所。"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定要远离危险源。

于是她脚底抹油溜得非常快。

于是身后的濯言,周身气息宛如地狱!

跑进卫生间的李烟儿,忙扑到琉璃台上,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就往脸上浇。

浇了好几次才冷静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透过不断滴落的水珠,看到了还没退下去的红晕。

还有...

上面还没完全洗掉的六根胡子!!!

李烟儿脸一下子凑到镜子上,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脑中嗡嗡作响。

这是神!马!情!况!!!为什么她的脸上会画着胡子!!!

那岂不是濯言都看到了,天!

好丢脸。

一头磕在琉璃台上,没脸见人了。

不对!

这胡子好像是...

一想到之前那一幕,她就明白自己被濯言给耍了,一股怒气憋在心头,她大刀阔斧地转身。

怒气冲冲地杀回阳台,就看到戾气横行,杀气肆虐,她甚至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濯言周身的气息,简直比修罗场还修罗场!

李烟儿哪里还敢有什么怒气,嗖的一声往回跑,又把自己关在了厕所里,并且反锁。

想到濯言身上可怕的气息,她就心慌慌。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生气了?

嗯?难道?

一想到他为什么生气,她的脸就不自觉又红了,肯定是她刚刚冒犯了他,所以他生气了。

不该啊,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占个便宜还给生气了。李烟儿厚颜无耻的想到。

那一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猛地扑到琉璃台上,捧起水就往脸上浇,让自己冷静下来。

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点清醒点。"

硬是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小时,李烟儿猜测着,濯言的怒气是不是已经消了。

这才有些诚惶诚恐地走出去。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不敢再回阳台,而是偷偷摸摸地溜到大门处。

只是,刚刚明明是自动开启的大门,此时却关得死死的。

偷偷了看了眼阳台的方向,并没有看到濯言。

于是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大门。

然而,就在她手碰到大门的瞬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吓!

李烟儿吓得直接蹦了回来,并且以超越生命的速度冲上阳台。

跑得太急,气息有些急喘,她却尽量压下去,装作刚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样子。

"濯言,警笛怎么响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来平日里坏事做的也不少。

就是不知道是她做的坏事多,还是濯言多。

总之,两个都是伪装高手。

只不过,她的段数显然没有濯言高。

濯言每次伪装,她都是毫不知情,而她自以为的伪装,实则都是在濯言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濯言的脸,缓缓转过来,那阴沉的目光,吓得李烟儿双腿打颤,有种落慌而逃的冲动。

"去了哪里。"若说濯言的脸色已经是一层寒冰,那语气,就是寒上加寒了。

她这种排斥的反应,令他很烦躁,也很...窝火。

"厕...厕所。"李烟儿白着脸说,双唇有些哆嗦。

"上厕所要半个小时?"

"肚肚...肚子不舒服。"她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

"过来!"

李烟儿倒吸一口凉气,过去干嘛,杀人灭口?

别呀,濯言太厉害,她打不过。

她没有动,濯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暴戾失了控,在阳台上游行示威。

李烟儿快哭了,双腿僵硬地走过去。

"坐下。"濯言冷冰冰地说着。

蹭的膝盖弯曲,李烟儿直直坐了下来。

那动作僵硬的,像是打木桩,直接钉下去。

"看书。"

随着濯言的命令下达,她快速拿起一本书,机械地翻着。

至于里面是什么内容,不知道,反正看不进去。

看到她仿佛听指令行事般,濯言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强大的气场,令李烟儿身体身身颤抖起来,拿着书本的手更是哆嗦个不停。

濯言的心中,如住着一头魔鬼,并且挣脱了牢笼,张牙舞爪,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阴暗。

"你很...生气?"

危险的语气,令李烟儿打了个哆嗦。

她知道,濯言生气了。

"没...没有。"

"没有你抖什么。"

李烟儿心肝儿都快被吓破了,"我...我...我抽筋。"

想不通的濯大少爷,越发烦躁了,身上的恐怖气息,令李烟儿置身于末日现场。

她的脸都白了,近乎透明。

濯言心狠狠一疼,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了呢。

他突然往椅背上靠去,闭上双眼。让他冷静冷静,一会儿好把她吃干抹净。

随着他双眼缓缓瞌上,周围如修罗场般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过了一会儿,濯言还是没动静,反而传来轻浅且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李烟儿有些紧张,试探性地喊,"濯言?"

没有回应,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扭头,果然,看到濯言闭着双眼,很安静。

呼。

她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萧濯言为什么突然睡着了,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装睡,那种恐怖的压迫感消失,她还是松了口气。

紧绷的弦浑然一松,她才发现,惊出一身冷汗。

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她微张着嘴,有些大口地呼吸着。

濯言虽然闭上眼,但是黑暗中,他的感官非常敏锐,能察觉到她松了口气的动作。

心隐隐疼了起来。

他的本意是想对她好的,怎么结果却把她吓得半死?以后还是要温柔一点吧。

坐了一分钟,濯言也没有反应,李烟儿放下心来。

这才拿起书本翻阅着,时间不多,不能浪费了。

身后,濯言眼睛睁开一条缝,半眯着端详她的后侧脸。

嘴角抿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身上的气息,却轻松了不少。

连带着周围的气场,也跟着欢快起来。

李烟儿彻底放松下来,还扭了扭脖子,刚刚吓得浑身都僵硬了。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濯言冷峻的样子,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

自己看了一会儿书,她伸了个懒腰。

眼角瞥到濯言的睡颜,她的心又动了几下。

麻蛋长那么帅一张脸,纯心勾引良家妇男是不是!

刚刚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居然有闲心思想开小猜了。

她单手托腮,有些百无聊赖地侧目,装作漫不经心地端详濯言的侧脸。

这张脸,绝对是她活了两世,见过最帅的。

就是脾气差了点。

"长得挺帅,为什么脾气那么差呢。"李烟儿嘀咕着。

濯言内心在咆哮,我脾气差吗,你是没见过我脾气差的样子,对你已经把所有好脾气都用尽了好吗。

突然,李烟儿眼神一凛,目光紧紧地盯着濯言的右耳。

那里,有颗很特别的耳钉。

没有任何金属,整颗耳钉都是由玉石打造而成的,圆圆的也没有任何纹路。怎么以前没有见他戴过。

最令李烟儿不解的是,那颗耳钉仿佛蒙了一层雾。

有种妙龄少女轻纱掩面的朦胧感。

最神奇的是,每转换一个角度去看,颜色就会变一变。

这究竟是什么玉?

简直太神奇了!

于是她忍不住凑近了去看。

她先是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叫了一句,"濯言?"

没回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于是李烟儿搓了搓手,悄悄靠近。

原以为靠近了就能看清原貌,然而,越是靠近,反而越模糊。

她心里大呼惊奇。

好奇心已经把恐惧给打趴下了,她的脸,越靠越近。

眼睛几乎都要粘到濯言的耳朵上了。

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耳朵上,痒痒的。

濯言喉咙有些干,却依旧保持原状。

她这么主动,他可不想把她吓跑了。

李烟儿趴着研究了一会儿,她不敢靠在濯言身上,怕把他吵醒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她呼出来的热气,全都钻进濯言耳朵里了。

风吹起她柔软的头发,全都撩在他的脸上,酥酥痒痒的,更是令他心痒难耐。

呼吸也抑制不住地重了几分。

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气,全都钻进了他的鼻息间,心里如万千蚂蚁爬过,别提多心痒了。

长而浓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吓得李烟儿赶紧坐回原位。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课本拿起来,装作很认真复习的样子。

察觉到她这自欺欺人的动作,濯言嘴角缓缓扬起。

他睁开眼,心情显然好了很多,没有了刚刚的暴戾。

"怎么了,有不会的?"他问。

李烟儿摇头,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刚刚做过坏事。

"过来。"说着濯言手伸进衣兜里,像是在掏什么东西。

"干什么?"李烟儿迷糊的走了过去。

只见濯言从兜里拿出一个跟他耳朵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耳钉,紧接着李烟儿就觉得耳朵一疼。

"好了,你那耳洞就不是摆设了。我们一人一个。"

刚才濯言还呢么的可怕,这转眼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温柔体贴的大暖男啊这是!

李烟儿红着脸,摸了摸耳朵。

"我给你讲重点。"

濯言接过她手里的书,本想按照刚刚的方法,让她主动靠过来。

他讲得很投入,李烟儿也渐渐被带了进去。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了。

残阳如血,染红半边天际,没有了刺眼的光芒,看起来很柔和。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们的身上,如披了一层橘红色的光。

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一起。

半山阳台上看落日,唯美的一对幸福恋人。

濯言侧目,看着李烟儿被夕阳浸染的侧脸。

拿出手机,调整阳台上所有摄像头的角度,全方位拍下这一幕。

"已经快六点了,时间过得真快。"李烟儿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

开始收拾桌上的课本,"濯言,我先回家啦,今天谢谢你。"

对于濯言帮她补习了一整天,她还是很感激的。

"嗯。"濯言淡淡地应着,"晚上想吃什么。"

李烟儿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不用麻烦了,我回家吃。"

刷,濯言的脸,又沉了下去。

"呃。"感情是嫌她忤逆了他的想法。

那就吃,反正也不是没吃过。

"哦,那个,你如果会做糖醋排骨的话,我就吃。"李烟儿别扭的说。

听到李烟儿说的话,濯言脸上露出笑容,看的李烟儿又一阵心动。

"要不你明天搬到我这里住吧,方便我给你讲题。"

饭桌上濯言一边给李烟儿碗里夹菜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李烟儿狠狠地咽了一口饭,差点没把她噎死。

这,这是要他们同居的意思?

"那个,我很快就能看完的。"

"看完你就能懂?懂了你考试就会?会了你就能不挂科?"濯言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杀气,大有你不同意你就完了的意味。

这夺命三连问问的李烟儿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李烟儿无奈的点了点头。

怕是这往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哟。

看着她拖着行李箱往楼上走,靠在门边的濯言,嘴角缓缓上扬。

李烟儿回到房里,打开行礼箱,正想把衣服拿出来,就看到濯言走进来了。

她心微微提了一下,放在裹胸衣上的手,缩了回来。

"收拾完了?"

"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

濯言的目光,透过她落在后面的行礼箱上,扫了一眼就收回来。

"我给你准备了一间书房,就在旁边。"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学习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烦。"

濯言想也是,反正他的书房他也不怎么用。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了,李烟儿捶了捶有些酸的手臂,然后关灯睡觉。

今天有点累,所以很快就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开门声。

她的警觉性很高,所以很快就清醒了。

往门口处一看,就见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濯言,他来干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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