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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被掳

虽然第二日是成亲正日子,可因为婚礼在黄昏,不用早起,钏儿跟升平才会说笑到下半夜,方勉强入睡。

钏儿还是一大早便起来了。

作为新娘,升平还得着妆打扮,虽然迎亲在午时之后,可他们还得在长安光顺门行册礼,而后才会前往亲仁坊行礼,而后入住平康坊的公主府。

钏儿虽然与升平交好,可毕竟升平要嫁入郭家,送亲迎亲,钏儿都没有资格,只得乖乖回府,黄昏之时与郭家三房的人一起去观礼喝喜酒就成。

泥点与如意接了钏儿上车向宫外行去。

如意道:“娘子,不是说韩王昨夜也没回宫,在拾翠殿陪贵妃娘娘么?您有没有遇见?今日他去喝喜酒么?”

钏儿看她一眼:“你很奇怪,怎么突然问起了他?”

“那几日您老是被宣进宫陪贵妃娘娘说话,奴婢们也是紧张得过头了。幸好有韩王殿下帮衬着。”

“贵妃也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也没对我们、做什么,你们就别说了。换句话说,就算做了什么,你们又能怎么地?”

“昨夜我们还担心您又会被叫去,后来想到韩王在,才睡了个囫囵觉,若是知道您根本没遇见他,我们更得担心。”

“行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老说这担心不担心的话?我还想着要不要一起等在宫门口,看看册礼呢。”

“别,那人山人海的,就是调百名护卫也不成,顾不过来。回去歇息,然后安分地去喝喜酒吧。”

“如意,你怎么这么胆小的?”

泥点抢过话头:“轻歌姐姐出嫁的时候可说了,宁愿胆小些,莫纵着娘子,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们不用太小心。其实吧,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胆小惜命的,从来不曾主动踏入险境。”

这时,随车的内侍恭敬地说道:

“禀陇西郡君,已经到了宫门口,您得换车了。”

如意泥点赶紧下车,扶了戴着惟帽的钏儿下车,拿了一个银锞子打赏:

“辛苦宫使。”

“郡君客气。”

出宫门,验了牌子,上了自家的车,钏儿才轻松地舒了口气。

“别说,还真的很疲倦。”

“您跟公主都做什么了,咱会累呢?”

“就是说说话而已,能做什么?”

想起那本册子,钏儿忍不住地脸红了。好吧,自己的确有些面皮薄,最关键的是,升平硬把那本该死的册子塞给了自己,说她已经学过了,该自己拿去学习了。

还说若不接受就是瞧不起自己这个公主,就是不把她当闺蜜,就是想跟她老死不来往。

虽然知道她是吓自己的,可是没有办法拒绝。

钏儿摸了摸怀里的册子,自己放得很好,想来就是蹦跳也是掉不出来的。若是被人发现了,还真是丢脸。

他们的车刚离开一刻钟,李迥的车出了宫门。听门口的护卫说陇西郡君车驾离开没多久,吩咐车夫快快追上,还想着跟钏儿聊聊,晚上一起去喝酒呢。

钏儿眯了眼睛打盹。

车刚到宜阳坊,车速慢了下来。

泥点伸头出去问车夫怎么回事,却自己也看明白了。原来是一群商人拉了货,车坏了歪在一边,货物和随从,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堵了路。

钏儿真是后悔,应该跟府里讲好回去的时间,让护卫来接。这样至少自己可以立刻过去,不用守在这里看人修车。

等了一会儿,钏儿不耐烦了:

“我们下车,走过去,然后叫辆车回去。让车夫自己回来。”

如意谨慎:“这样不好吧?奴婢觉得不太安全。”

“谁知道我是谁?不过一个小小的郡君,难道还有人来打主意?在这京城,随便一个人都非富则贵,比我值钱。除非是仇人,否则没人看得上你家娘子的。”

如意看了看,人走路过去还是没问题:

“那好吧,我们走快些,莫再看热闹。”

钏儿拱手:“是,都听你的,大管事。”

如意看她嬉皮笑脸,也甚是无奈:

“娘子,奴婢谨慎些是为您好。想起那日出游,奴婢的腿又开始痛了。”

钏儿正色:“知道了。可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遇见过一次袭击,难道一辈子不出门?富贵险中求,命在刀尖存。”

泥点打了寒颤:“娘子,别说了,说得奴婢心惊肉跳的,总有不好的预感。”

“怪我,真怪我,不该吓你们。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改里也退不出去的,下车吧,顺便买些好吃好玩的。大清早的,出门不顺。”

“娘子!”

钏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的,自己霉自己。走吧,没事的。”

泥点如意跟车夫交代过,紧张扶了钏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护着挤过去。

若不是想着赶紧回去歇息,吃了午饭换了衣衫赶去汾阳王府,他们真的会坚持换路走。

没想到,这么一段路堵了不少人,人来人往,你推我挤的,不一会儿就失去了钏儿主仆的踪影。

“靠,又是麻袋!”

等她看见光线的时候,已经被拖出麻袋,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钏儿吐着口水,骂骂咧咧:“他娘的,我跟麻袋有仇么,怎么老是被这东西装?哪里来的憨货,居然绑架姑奶奶我?!”

旁边传来“呜呜”的声音,钏儿已经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光线,转头看去,看见被绑在另外一根柱子上的如意和泥点,不过,她们被堵了嘴。

钏儿抱歉地笑了笑:“连累你们了。早知道莫名其妙说丧气话,就不该固执了,是我太自以为是。若是我们能活着出去,今后一定带足护卫,谁来就砍他娘的。”

如意泥点听钏儿这般说话,都睁大了眼,想笑又笑不出来,一张脸的表情非常奇特。

把她们捆绑起来的黑衣人突然把门拉开了,又进来一群黑衣人,全都蒙着面。

光线随着门的打开大量涌进,屋子里明亮起来。

这屋子看起来象废弃的仓库,只有一张旧桌子和一把旧椅子,被人打扫干净了,带着黑衣人进来的一个略瘦小的人坐下了。

钏儿直直地看着那人的眼睛,有种熟悉感。

却说李迥一直催着车追钏儿的车,可一直没追上,过了安邑坊时,看见了钏儿的车和焦灼的车夫。

李迥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伸手掀开车帘:

“怎么了?陇西郡君没在车里?”

“禀王爷,先前还在啊,我们过宜阳坊的时候突然被一群商人堵了路,郡君说他们走着过去,自己叫车回去,让小的随后赶回去就成。可是,没一会儿就看不见郡君他们的身影了,那群商人也很快走掉。小的觉得不对劲,追到这里,还是没发现郡君,正要回府禀报。”

“宜阳坊被堵,然后消失?有多久了?”

“不到一刻钟。”

李迥招呼随行的二十侍卫:“分两人回去调兵,其他的跟我走。”

提了剑砍断套马的绳索,骑上马背,吩咐钏儿的车夫:

“今日汾阳王府办喜事,你莫伸张,只悄悄禀报你家阿郎和夫人就成,告诉他们我先去追。”

侍卫队长走过来:“根据路线,他们不可能在城里绕远暴露太多,肯定从延兴门出去了。”

李迥略一沉吟:“出延兴门。”

到达延兴门,李迥叫了守城守卫:

“不久前,有没有奇怪的商人群出城?或者马车?”

“商人群?倒没有,只有两辆马车,说是要去洛阳的,家有急事,赶着回去。这一阵只有这两辆马车出城。”

“什么样的马车?”

“普通的青布遮住的马车,出手很大方。”

“除了马车就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动静了吗?”

“小的仿佛听见车内有‘呜呜’的声音,他们说是他家娘子的婢女晕车。小的收了他们送上的十两银子,就没有查看。”

说着,将银子递上。

李迥没接:“给你机会赎罪。再想想还有什么奇怪的?”

“车刚出城门,又有一群黑衣人骑马轻装而出,说是镖局的。因是轻装,一眼看透,就放了过去。”

李迥死死压着怒气:“现在起,不可再轻易放人进出城。记住,今日公主大婚,若是出乱子,你小命不保。”

城门守卫一听这么严重,一下坐到了地上。

李迥顾不得再骂他,纵马出城。

侍卫队长紧跟着:

“殿下,这样看来这些走不太远。”

李迥点头:“注意马车迹印,这是重要线索。”

“若我们想错了呢?”

“想错了,那钏儿他们就没有危险。”

队长将话咽了下去,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岔路:

“印迹明显,拐向那边了。”

“那边什么最多?”

“弄庄和仓库。”

“嗯,还正好是两辆马车。若不是靠边走,会被后面的马蹄印盖住。”

“快走。留一名等后援,分一名仍然直走,若有不对劲的,立即来报。”

说罢,李迥与众护卫拐向右边岔路,向前直冲。

心中焦虑地直念叨:钏儿,希望你没事。那日才从困境中脱险,正该好好享受生活,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活下来。等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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