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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天堂地狱

岳士林忙道:“前辈,月……林姑娘说的是实情。”当下便把两人在洛阳城吃饭后晕倒,半路碰到狼群,又被思无邪所救一一说了,只是他在马车里听见桑礼和乌梁都的对话,还有桑礼对林唯月说的话没有讲。

不盈仙人听到岳士林讲到那些人是黑土门人时表情立刻一变,看了看墙在挂着的瓦片,听完后又迟疑了一会儿,语气缓和说道:“原来如此;你们两个能从黑土门手中逃脱,当真万分侥幸,以后要小心,别随便下山了。”转而自言自语道:“黑土门,黑土门,看起来武林又要起大乱;不知他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岳士林和林唯月先听她说“别随便下山了”就互相看了一眼,都心里发愁以后不容易见面,后又听见她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心里便疑惑武林现在太平,没有一点大乱的迹象,那个他是不是岳士林的师父古知尚,只是两人惊魂未定,不敢询问。

不盈仙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突问道:“唯月,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林唯月不好意思道:“是……是这次下山时。”不盈仙人惊道:“这次下山,就是月初了,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这才多长时间,你和他就……哎,我都没脸说,气死我了,都怪我教徒无妨、教徒无妨。”

林唯月脸羞的通红,轻声说道:“我们是真心的,而且也没做什么。”不盈仙人怒道:“还没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难道什么都做了你才知道严重?哎!难道那个悲剧要重演?”说着又抬起了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岳士林不以为然,并说道:“前辈!没有悲剧,我是真心喜欢林姑娘的,也会爱护她一生。”不盈仙人冷冷道:“你这小子一脸稚气,多大了?到会花言巧语,你知道什么。”林唯月见师父态度有变,就想说他是古知尚的徒弟,便开口道:“师父,他、他是……”不盈仙人呵道:“他是什么,看他面相还厚实,原来是个登徒子,不知道尊礼重道;你们两个!都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呀,和你母亲一样是个情种。”

林唯月先是害羞,又听她一再提到自己母亲,便疑惑问道:“您刚才说母亲和我一样,又说……这一点……我母亲怎么了,你老人这样说她?”突然想起桑礼的话,惊问道:“我母亲是怎么离世的。”不盈仙人吃了一惊,显得有些慌乱,但转而平静说道:“师父刚才见你那样,一时心急乱说的,是师父的口误,你别放在心上,你母亲离世不是给你说过么,得急病去的。”

林唯月问道:“得的什么病,你撒谎。”就把刚才岳士林没说的那桑礼说的话给不盈仙人说了一遍。不盈仙人这次神情倒很平静,等林唯月说完了,就平和说道:“黑土门是我派的死敌,他们人说的话怎么可信,你年纪小,没什么江湖经验,他们是在骗你自愿去西域凉州老巢,然后要挟你父亲;这样的事,以前师父不是给你说过么,难道你不相信父亲和师父,去相信那些妖人的胡言乱语?”

林唯月见师父说话平稳,不像是说假,也觉得自己年纪小,没什么江湖经验,黑土门人可能在骗自己;可是想起她刚才说自己母亲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可疑,便嘟囔道:“徒儿,当然……当然相信师父和父亲,可是您……刚才那样说我母亲。”不盈仙人温和道:“你母亲的事,改天我会详细给你说说,现在不是有别人么?”林唯月见师父这样说了,便道:“是,师父。”当下不在啃声,房间内一时非常安静。

不盈仙人上下打量着岳士林,表情似乎在想什么,突然喝问道:“唯月?你在哪里认识他的,怎么认识的?”林唯月心里疑惑师父怎么这语气,便把在洛宁镇郊外相遇的情况讲了一遍,语气甚是甜蜜,岳士林听的也是暗暗高兴。

不盈仙人听到在洛宁郊外时,脸色一变先是吃惊,转而神情高兴又变得忧伤,等听道林唯月说这次劫持他们那两人上次也在洛宁镇出现还抢小孩子,并与她和岳士林打斗时,表情越来越严肃;没等到林唯月说两人用了相同剑法,古知尚后来出现,却突然站起,拍下桌子,桌上的剑“嗖”的飞出,竟驾到了岳士林的脖子上,这一招瞬间完成,显示了高深的武功,接着就冷冷说道:“好小子,竟敢骗我徒儿。”

岳士林大惊,不知所以说道:“前辈,这是哪里话,我何时骗林姑娘了?”林唯月也急道:“师父,你误会人了,他从来没骗过我。”不盈仙人喝道:“好没出息,说你是情种还真是情种;这小子就是黑土门的。”岳士林更是匪夷所思说道:“晚辈怎么会是黑土门的,在下是神农……”

不盈仙人又道:“还不承认;你怎么和那几个黑土门人同事出现,怎会如此巧合,还是在洛宁镇;你假装路见不平,打不过那几人,其实诱惑我徒儿出手相救,骗我徒儿年幼无知、心地善良;那晚也是你自己下的蒙汗药吧,为的就是让我徒儿对你产生感情;那索全中武功如此高,你两个加一个弹琴的小子,怎能逃脱;这种卑鄙的江湖伎俩,还想瞒过我?又撺掇我徒儿来太白山,说!那曲悲风派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让你做奸细?”岳士林只听的云里雾里,万没想到她会把这些联系到一起,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林唯月听了师父这些话,忽然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和他怎会如此巧在洛宁镇相遇,恰恰黑土门人也出现了;在天水时自己想去西域,而他却再三撺掇自己回太白山;以前还认为两人有缘分、一见钟情,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想到这里犹如从天堂坠入地狱,顿时心里冷冰冰的,但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又不愿相信这些;想到肌肤之亲,又想起岳士林见她一两次就又是拉手又是叫她“月妹”,还能让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寻常人那会这样胆大;那桑礼一再邀请自己去西域凉州,而他却一再劝自己回太白山见师父,越想越觉的像一场阴谋;心里不禁又气恼又伤心,顿时泪水在眼中打转,就看着岳士林凄然问道:“这是真的么?岳哥,你真在骗我?”

岳士林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急道:“月妹,这不是真的,我不知你师父为何这样说。”不盈仙人呵道:“还在撒谎;唯月,师父现在就杀了他,你的名誉也就保住了。”岳士林恍然大悟,急道:“前辈,原来是因为这个要杀我,可我真不是什么黑土门人,晚辈神农……”

林唯月凄然道:“师父,让我来;我曾经说过,他要是负我,我就杀了他。”不盈仙人一愣,看了一眼她这个徒儿,更是觉得这个徒儿和她母亲一样在感情上如此坚毅,竟觉得不认识她了。左手在岳士林上身一晃,就点了他几处大穴,接着把手中剑递给林唯月,说道:“这也好,你要记住,天下男人没几个是可靠的。”转而又忧伤说道:“想天长地久在一起,更是不可能。”

岳士林见林唯月真的把剑指向了自己的胸口,心里酸道:“原来她如此不相信我,竟不容我辩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便朗声说道:“姑娘要杀便杀吧,竟不让我解释;刚才还身在天堂,现在就要下地狱,只恨上天捉弄人。”

林唯月一听,顿时想起了刚才两人在厨房的情景,不禁身有同感。剑指到了他的胸口,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手一松,剑掉到地上,伤心说道:“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到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盈仙人叹了一口气,觉得对这个徒弟的秉性加深了了解,也觉得她本性更像她母亲,知道她为情所困,现在还下不去手,便说道:“既然我徒儿这样说了,今天就放你一马;敢让我听到半句关于你和她的事,绝让你活不过第二天。”说完手一晃,给岳士林解了穴。

岳士林听了林唯月的话,心里也是伤心;仔细一想不盈仙人说关于自己的话,觉得分析的也有道理,要是自己也难免会多疑,本来还想着把师父的事情告诉不盈仙人,现在看看这中年妇人原来是这个样子,就觉得都用不上了,也多说无益一转身就迈步离去。

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听见林唯月“哇”的大哭起来,他心里一惊就停下了脚步,心道:“月妹如此伤心,说明心里还有我;只是她耳朵软,容易被别人的话所左右,那桑礼说的话她就心动,现在她师父这样一说,她也分辨不出是非;我师父和他父亲在洛阳相遇,我怎么可能是黑土门人,她怎么想不起来这些;也难怪,换了我也许也会那样想,我这样一走了之容易,死了也没什么,但让月妹伤心、误解我,这不是一个大丈夫该做的,就是死也不能当一个糊涂鬼。”于是他猛然转身,只见林唯月坐在桌子旁,泪水满脸,正伤心欲绝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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