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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厢房偷听

“唉!那倒不然。这世上之事啊,常常奇就奇在了这里。就我那位师叔所钟情的那位,竟也并不是什么名门后代、生就不凡之人,据说,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后生而已。”

熊烓话语刚落,吴昊天却似是终于憋不住了一般,深深的叹息着讲了一句。

“啊?这,竟也果真是有着些奇异之处啊!难怪会惹得祖师恼怒、将她逐出师门呢!一般之人,是有些难以理解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清崇天此时大概是见吴昊天说话,便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了,随意答了一句。

“哎,这却不然,这世上很多奇异、旁人以为无法理解之事,其实也只是各自追求所需不同而已。不一定就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名誉显赫、繁华一生便好啊!不是还有那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么?许是那位小师祖,她原本竟就是追求一种平凡、淡然而已吧。”

清崇天话语刚落,却是又被熊烓接上了话。

就熊烓这番言语,其实原本并也无有甚么意思,但清崇天此刻听来,却是在对方在故意反驳他一般,立时便心下来了气。

“唉!我看啊,都说我师兄是个粗人,却也竟有这细腻的时刻啊!竟也还会在言语中吟出诗来了呢!”

那清崇天便似依旧是一副随意的样子,调笑了熊烓一句。

“唉!你这大师兄难的有这么细腻的时刻,你倒是不必取笑他才好啊!”

韩秋水与吴昊天听着,便亦是善意的应了一句。

熊烓自是无有听出那清崇天的话外之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略有感叹的问韩秋水道:“唉!向来也原本竟似一个故事而已。只师伯师叔觉得那若雪与那位祖师极其相似,却已是早过去了经年之久,其中又怎么会有什么关联呢?想来也只是巧合而已啊!?”

“是啊,你说的却又怎会无有道理!过去这么些年的事情,竟是我与你师伯都老成如此、快要入土了,我那小师叔,又岂会有尚在人间的道理?”

熊烓一说完,韩秋水自又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叹息了一声。

而此时在一旁的清崇天,却又如何会不百感交集呢?

只是,此时因了心中对女儿绝然离去的各种复杂心情,却是又不知如何释放,眼见的那熊烓倒是一副无有所谓的样子,便是在心下十分的气恼,竟就一时之间,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熊烓,又开始了那种带着酸味的话语:“看我这师兄现在讲话,悟性倒果真是挺高的啊!只不过,就这世间,不惦记着什么名望的人却也果然是少得可怜哪!又哪里有像师兄这般,风风火火、除暴安良而名声在外的,却又有着一颗平淡之心的境界呢!”

“唉!你那师兄,也并非像你赞美的那般好,他竟也是个爱好名声的人呢,呵呵。倒是也不必再说这些,只那嫣儿伤势还重,崇天,你倒是不必只在这里忙活了,且是先去看看她才好啊!”

就清崇天这一番言语,那吴昊天与韩秋水又岂有听不出意思的道理?

但只因怕再将那熊烓惹了起来,两人便又是一阵好掐,就不怎么省事了。所以,还未等熊烓有什么反应,那韩秋水便又是有意的打了个岔,好将那话题引开。

“嗯,师叔言之有理,如此,本座倒是先回去了,这祠堂之内,却就要劳烦、、、、、、”

清崇天便是应着韩秋水的话,客气了一声。

“你且是只管去吧,不必说那么些客气话,都是咱们自己人。我们自会张罗。”

吴昊天便是又接了一句。

而后那清崇天自是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但他只走出院门,却是突然间便就多出了个心眼,心下想到:原本那师兄熊烓那一番针对自己的言语,已是怕引起那师伯与师叔的怀疑,却是还未平息,这若雪就又跑来大闹了一场,此时看来,因着雨儿那丫头解围,倒是也无有引起他们什么怀疑,只可惜,人心隔肚皮哪!自己此时一旦离开,他们便是会有些什么想法做法,也真是难说啊!

心下想着,便是脑子一转,只往前走了几步,便是突然又折身回了去,从那祠堂的侧墙围处跃了进去,再打开那侧边的小门,悄悄儿的,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那祠堂正厅一侧的厢房。

随即便是悄悄的贴身在那一侧的窗下,仔细的听着那院内的动静。

却是先见的那三人都是默默的在那院里立了许久,不曾说话,似乎都是各有心事一般。

“唉!依我看啊,咱们倒是不必在这里站着了,先进去堂内,将适才的香灰蜡烛什么的,拾妥一番才好啊!”

许是感觉到各自心情都很低沉,便是听得吴昊天先自叹息了一声,张罗着大家。

“师伯、师叔,先前你们只一味的责怪与我,我竟也就不多说些什么,只如今眼见的无了别人,且是也就不再忌讳什么了。烓儿且是问你们,你们就真的对那二师伯的死因无有一点怀疑么?”

熊烓此时眼见的吴昊天先开了腔,便是就又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唉!你看你这孩子,怎么的就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多遍,你那二师伯是与我们一起来的,因着他那身子本身不好,竟是多时都与我们形影不离,好有个相互照应的。只就那日,我与你这师叔去那‘静水远斋’耽搁了一会,回来时,他便就已是咳嗽不止,之后便更是咳的满口鲜血,竟就连说话的气力都无有了。就说我们,当时竟也是无法接受这般噩耗的啊,但仔细将他查看一番,除了他那久疾未愈,却是无有丝毫的其他状况啊!料想他也定是因了那吟风失踪之事,忧心过度,已导致那病入膏肓的啊!你竟又是竟为此而胡言乱语些什么呢!好端端的,就在自家的主宫里面,却又是谁会害了他不成?”

那吴昊天见熊烓此时又是提起了先前那些疑虑之事,便是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就又很是烦恼的将那已跟熊烓讲了多遍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师伯说的也不是无有道理,只是,我那日回来之后,见那二师伯已是去了,听你们说了状况,又去仔细看了那师伯歇息的房屋,却是发现有一个盛药的瓷碗还在那里。心下就是略感疑惑。就我那二师伯,向来都是颇有讲究,我还记得是数年前与他一起相处数日,竟也是他刚好身子有些不适,正就吃着汤药,每每喝药,用那砂锅炖来,都总是用一把精致小巧、随身携带的紫砂壶盛放,待温热之后才小口啜饮。我那时年少,觉得好生奇怪,就问他因何喝个汤药还如此讲究?便听他告知我,原来就那汤药之中各种的材料,虽是用来治病,却也竟都是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在治病的同时,定也又会有了一些负面作用。这便就要取决于炖药制品的材料了。若想最好,都必是用砂质用品,尤其是紫砂,更是上上用品。如此,才不会改变药的任何成分。反之,若是材料不当,竟就会加深那药的毒性,或者减弱了药性,带给身体不小的伤害。我那时还怪他太过小心,可他竟也都不以为然,从未改此习惯。那日我初来与你们相见,见他喝药,还特意注意了一眼,也自是他那把小紫砂壶无有离身。只就那日,却又因何的用了一个瓷碗盛药么?那他随身携带的紫砂壶却是去了哪里?”

熊烓却是连着一口气便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他这番话语,不光是吴昊天与韩秋水二人,竟是将那躲在暗处的清崇天,也震了个目瞪口呆。

“是啊,师兄,都道是这烓儿是个粗麸之人,却是适才听他这一番话语,竟让我好生感叹他那心思的细致啊!你却是仔细回想一下,竟是这一路走来,每每喝药,我那师兄不就正是带着那么一把紫砂壶的么?”

呆立片刻,韩秋水似是先醒悟了过来,若有所思的开了口。

“唉!话倒就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这也终归是出门在外,凡是不比的在自己家里得心应手啊,又岂能事事都只按着自己的行为习惯呢!或许那日,便是有下人不知情况,用瓷碗将药盛了去,师弟他不好推辞,就此饮了也无可知啊!这并不见得能说明什么问题存在。”

吴昊天亦是先静了一会,却又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般,捋了捋胡子,点头说道。

“怎么会?师伯,你糊涂啊!他既是随身带着紫砂壶,又因何的会不好推辞?又不是自己的紫砂壶无有带来!何况,就算无有带来,这宫苑之内,难不成连找个砂锅砂碗的都是难事么?师伯他又何必为此为难而改变自己一生来养成的习惯不成?”

眼见得自己的怀疑又被吴昊天轻言轻语就否决了,那熊烓便似是有些着急了起来,声音便是明显提高了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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