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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云破天开

“这位姊姊,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且是想要问你一声,这情义二字,却是主要体现在哪里?在你的理解里面,这世间的情为何物?爱又为何物?若你觉得我对于众姐妹所做的这些,都不为情爱,那么,我这一片真心实意,却又是算得了什么?”

良久之后,便见那宫染夜终于犹豫着开了口,眼神里带着一些疑惑,轻声向莫韵真问道。

“这、、、、、”

莫韵真原本只对这半男不女的淫贼充满了厌嫌、充满了仇恨,但就此时他突然问出这一番时的眼神、语气,却竟是带着许多的迷茫、无知,就像一个误入歧途后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有所怀疑的孩子一般,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可怜,竟让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这却是怎么了?竟是对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淫贼产生了怜悯之心吗?说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像这么一个恶贼坏蛋,我且是必须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恨的吧?”

少卿片刻之后,莫韵真转念一想,心头那种仇恨与厌恶便是立刻又重升了起来,她那原本强硬冷漠的语气便是立马又重新回复了过来:“你且是在问我情爱是什么吗?真是好笑!我且是就告诉你,像你这么一个变态、淫贼,根本就不配懂得这两个字,竟是提都不配提到!这两个字从你那恶心的嘴里面吐出来,可真正算是被玷污了!你此时所想了解的,不是这些,而是要考虑清楚,你最后是如何死于我手里的,可曾明白?”

说话之间,莫韵真用那轻蔑与厌恶的目光冷漠的看了那宫染夜一眼,却是不知为何,那宫染夜竟像是明显打了个冷战一般,慌忙的转过身去。

“姨妈、姊姊们,你们且是好好照料着这位姊姊,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便听得那宫染夜娇滴滴的轻声说了一句,便就头也不回的匆忙往外走去。

“哎哟,宝宝,慢一些,莫要着急,来,姨妈送你出去。”

有两位女子便又是亲热的跟了出去。

而剩余的那些却又是围着莫韵真开始给她捣鼓,一会儿给她染发,一会儿给她涂脂抹粉,一会儿又给她比划衣服,真是弄得她不胜其烦。

直折腾了个大半天,直到她们自认为满意了,才算作罢。

按下那边不提。且是说到若雪这边。

眼看着若雪将自己冻在那冰茧里面数日不见动静,那韩秋水与季如雨却真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季如雨自是耐不住性子,好几回叫嚷着要将那冰茧砸了开来,而韩秋水虽也焦急,却依旧是每次都阻止她,只要她耐心继续等待下去。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屈指一算,眼看便已是到了那武林大会的日子。

“师叔,这却是如何是好?看来这丫头已是无药可救了,若是想要在那武林大会上挽回些什么,就也只能靠你我二人。而你此时已是武功尽失,显然不能前去冒险。看来就也唯有靠我来努力一搏了。我到时就只用我那冰魄寒针,将那等恶贼弄死几个算几个,若是一不小心我死了,师叔却也是莫要伤心,反正咱们也尽力而为了,留下遗憾也是无奈。”

此时的季如雨便又是叹息着对韩秋水说道。她素来性格较直,但说出来的言语却也都是合情合理。

“唉!不瞒你说,你只管着急,可知师叔却又哪里有不急的道理?只师叔眼下已是废人一个,就光是焦急,却又能做些什么?我原先倒也是寄希望于你与若雪这丫头身上,如今看来,却也真是、、、、、、如雨啊,反正也再无有任何更好的办法,就不如我们再耐着性子等下去吧!只到了那天,她还未有任何动静,却也就只能靠你一人了啊!但师叔虽已无用,却是是生是死都定要与你相陪,生也好,死也罢,师叔都不会只让你孤单着去,咱们娘儿俩定是生死相依、一道相伴。你可曾听得明白?”

韩秋水却也是深深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对季如雨说道。

“可是,师叔啊,如雨真的不想您会有个三长两短、、、、、”

季如雨听闻,似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韩秋水却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又是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好孩子,师叔自是知道你所想,莫要再讲些什么,就都只听从师叔所说,可好?”

“嗯,师叔,如雨懂得了。如雨这就继续修习武功去了。”

季如雨便也只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而后出门去了。

“唉!师兄啊,而今你们都是一个个相继去了,却是只留我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无计可施,明知道前面尽是艰难,胜算不在掌握,却还要让她们白白去送了性命,我那心里的疼痛,却是又有谁可以体会的到啊?我是多想那崇天可以就此醒悟过来,莫要再伤害了这两个孩子啊!可如今之计,却是要我如何是好啊!”

季如雨出去之后,韩秋水默默的坐在那里,想起往事,忍不住便又是悲泪长流。

“第十一卧虎扑食式、、、、、十二掉尾式,瞪目视鼻准,昂头,塌腰垂脊,凝神益志,意存丹田、、、、、、”

又不知是过去了多少的岁月,梅逸落依旧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牢夜以继日的努力,此时眼看那头顶石壁上的招式已是尽数练习完毕,接近尾声,自更是兢兢业业、不知疲惫。

同时,此易筋经给他带来身体上的收获,更是有益无害、喜不胜收。他那被生生断开的筋骨不但已是尽数恢复,更胜似以前的柔韧、灵活。而他的内功也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突飞猛进的增长,一切都似雨后彩虹一般,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待将那最后一式练成,式定后脚跟落地,然后起立,成立正姿势,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皮,只感觉浑身力量倍增,精神也已是万般充沛,才突然有了不知此时已是何时、不知外面景象如何的思想。

“看来却也真是天不亡我,要让我与若雪还有可以相见之日,并且为着那武林中的安宁而有一番作为。我且是这就收拾收拾,竟就破开这地牢之门,重见天日吧!”

心下想着,便是又不禁想到了那留此招式的人,更是万般的感激不尽,在感叹自己有缘之际,却是也想不出他究竟因何会在此处留下这旷世奇功?

便就又仔细将那些招式看了一遍,原想继续将那掀开的苔藓盖了上去,却不料就此时发现那最后一行之后的苔藓之下似有些鼓起,像是有什么物体藏在下面。心下略有疑虑,便就伸手小心的将那苔藓结了开来,只随着“啪”的一声,果然是有物体掉落了下来。

便就急忙弯腰下去捡了起来,却发现竟是一块折叠的四四方方似浸了某种特质油类而不会腐烂的一种材质较好的纸张之类。

“这却又是何物?难不成这上面还留有什么玄机不成?”

心下自更是疑惑,就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物体解了开来,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看了上去,却见上面竟是工工整整写了一首蝇头小诗,而再看那诗的标题,却又不禁大吃一惊的感觉。

你道这却是如何?却原来那特殊材质之上的诗赋却是如下这般:

《武林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武林诀?这便是那传说中的武林诀么?这可真是天大的一个奇遇啊!可就这诗词的意思,明明就只是一首描写和歌颂侠客的五言诗词而已,并未有含有什么绝妙的玄奥在里面啊!更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为何却就在武林中掀起了那般的血雨腥风,惹得那许多人为之折腰垂拜,为得到它而不惜运用一切卑鄙无耻的手段呢?”

梅逸落将那诗词上下反复阅读了数遍,只感觉到心中更是大惑不解,无法理解。

再看那诗词下的落款,却是:空空道人假借于某年某月某日。

“空空道人?空空道人?”

梅逸落初看这个号称,只感觉到一种熟悉之感,便是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的记忆,片刻之后,结合着那有关的记忆,再联系此时的境况,便感觉一切谜底已是尽数解开,心中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原来竟是如此!只可惜能让无数所谓英雄尽数折腰的东西,只就是道人与他们开了个善意的玩笑么?这可真是颇具一番讽刺的意义啊!”

心底一旦豁然开朗,梅逸落便是就将那《武林诀》在怀中收好,而后来到了先前被丢下来的那地牢入口之处,只待运作了一番功力,举掌对着那看似密不透风的石壁猛然一击,只听得“呼啦”一声,随着那石壁被震得碎裂开来,自己便亦是先躲后跃,只随着“呼”的一阵风声,眼前一切顿有云破天开之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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