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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特殊的面试(2更合1)

【谢谢10698同学的粉红票,谢谢。】

【豆腐知道你们大家想阿信,豆腐也想他,越着急让他出来就越出乱子,这几天豆腐净改文啦,写了删,删了写的,痛苦死人鸟。】

知府大人是从地方小官一级级熬资历上来的,在他的为官经历中,无论是其他小县小城,还是芝浪城这个地方,那都是一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有别人来巴结他的份儿,特别是碰上乐乐这等升斗小民,哪有让他这个大老爷受气的道理。

虽然姚云龙之前做了很多的铺垫,好话说了一箩筐,可知府大人还是感觉自己身为一地父母官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真的很想把这个不知好歹,不通人情,气死人的女人打发掉,可惜,他不能,非但不能还得暂时先把这个女人哄好喽,因为这可事关他的仕途前程。

看着怒气冲天的知府大人,乐乐一点怕的模样都没有,看上去一把年岁了还弄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真是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姚云龙忍住笑意,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听乐乐认真的跟知府大人分析起来,“知府大人您说错了吧?念银川那么大的城市怎么可能根本就没有姓姚的,就算不像张、王、李、刘这样满大街都能见到,您说一户都没有夸张了吧?要是一户都没有,那我们那各地族人都哪里去了?”

瞪大了眼睛,乐乐满脸都是不理解的看着知府大人,那眼神,那语调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指控知府大人说谎话。

见自己的丈夫要暴走的迹象,知府太太急忙跳出来,发挥自己的作用,笑着看向乐乐,“姚太太,你误会了,我们老爷不是说那里一户姓姚的都没有,而是说没有姓姚的郎中。”

“有哇。”乐乐脱口而出,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说完,摸了摸下巴,恍惚大悟的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念银川姓姚的郎中不像是我家人?”

知府太太急忙点点头,连声说“是”,而知府大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这个奇葩了,乐乐也没打算从知府大人那里得到什么回应,浅浅的一笑,也不知道她这笑容是冲着谁的,就听她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很正常,姚是我娘家姓,我娘家世代务农,从来都没有人做医生,虽然我们家祖传这金针之术,不过从没在外正式行过医,所以知府大人派出去的人找不到也正常。”

娘家姓?知府太太知道事关紧要,问得越详细对丈夫的仕途就越好,于是一脸好奇的问道:“你那几个孩子为何要用娘家娘?”

眨巴眨巴眼睛,乐乐苦着脸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姚云龙冲着知府太太一拱手,为难的说道:“回知府太太的话,我娘实在是有苦衷的,求您就别再问了,不是我们信不过您,而是这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我们又要搬家了。”

说完,手往下放的时候,借助宽大的衣袖,姚云龙狠狠的掐了乐乐一下,一瞬间,乐乐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了出来,真疼!

拿出帕子擦了两下,乐乐的眼睛就彻底的红了,知府太太看到乐乐那副样子,也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哦,天可怜见的,怎么有那么狠心的人,丧了良心,逼迫你们孤儿寡母的。”

这都说些什么,知府大人重重的咳嗽一声,不满的瞪了妻子一眼,这是在说谁呢?

压下心头火,官威一抖,知府大人冷冷的说道:“姚太太,念银川有没有你们这一家人就先不说了,你倒是跟本官把事情说清楚,你这金针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怎么个意思,还是想夺宝?姚云龙不是说他已经被冷希志教训过,不敢再来打自己的主意了吗?乐乐满心疑惑,脸上却还是一脸的天真,貌似一点戒心都没有,笑眯眯的回答道:“是跟我爷爷学的,至于我爷爷呢,是和他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爷爷学的,我们家是祖传的金针之术。”

知府大人皱起眉头,这话他听过,让人打听也是这样,可他不信,哪有这样的人家,学一门手艺还要藏着拽着,不往外露,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他疑心病太重,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问道:“那为何从没有人听说过。”

“因为祖训只让我们学,没让我们用啊。”乐乐理所当然的说着,那语气让人不忍心反驳,觉得自己反驳一下都太残忍,就听她接着说道:“祖宗不让用,我们就不敢用,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我们家里也不缺钱,没必要惹祖宗不高兴。”

知府大人的鼻子都要气歪了,“那你现在呢?”

“我要养孩子呀。”乐乐再一次理直气壮的说,总之她就是要把无辜的角色扮演好。

冷冷的哼一声,知府大人实在很郁闷,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现在他只想早些的问题弄清楚,早点把她这娘俩打发走,省得头疼,“那可有留下秘笈?”

气得牙根痒痒,对于所有来夺宝的人,乐乐心里都恨不能狠狠的咬他们一口,可惜,眼前这位她还真就不敢咬,只能接着装傻,“这个真的没有,我们都是口口相传的,祖宗的规矩就是不得留下任何笔记,宁可失传了,也不得外传。”

认真想想,好像他之前派出去的人也是这么打听的,虽然十分不满,可知府大人也没敢逼着乐乐违反所谓的祖宗规矩,转而问道:“用金针治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话题转到她的专业之上,乐乐脸上装傻充愣的表情少了很多,眼睛亮起来,身体向前倾,认真的说道:“这个不好说,得看是什么病,什么情况,有多严重,看不到病人我什么判断也做不出来,而且金针这些都是辅助的,帮助病情尽快好转,重点还是要喝汤药才行。”

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知府大人眼珠子转了转,紧张的问道:“那你能治外伤吗?”

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头,乐乐点点头,“还可以吧。”

她在急诊室待过一段时间,虽然中医院的急诊室不像其他医院那样热闹,可外伤急救什么的她也接触不少,哪怕是这十几年没有真的动过手,可那理论知识,经验教训都在她脑子里待着呢。

知府大人很满意乐乐的回答,拍了拍手,外面进了两个穿着衙役服装的人,这两人还抬着一个门板,放到地上。

门板上躺着的还是一位衙役,看上去年纪不大,小脸苍白,双手掐着左大腿,痛苦的呻吟着,整条左小腿血肉模糊,就连门板上都有暗黑色的血渍。

乐乐蹲到地上,仔细的看着那年青衙役的小腿,虽然她没做过法医,可她敢保证这条腿伤了有一段时间,大概两三个小时有了,回头瞅了一眼姚云龙。

虽然不是亲娘俩儿,可这两人的默契还是不错,两人在心中都打了个突,看来知府找乐乐找来是要给什么人治病,之前又是唬又是吓的,想套出她的底细,现在还弄出个现场治疗,搞得像面试似的,看来那病人还是个大人物。

这时,乐乐和姚云龙心中所想就有了分歧,乐乐是本着不求有功旦求无过的态度,她可不认为跟什么大人物牵扯上有什么好事儿,可姚云龙就不同了,他琢磨着要是真能碰上什么大人物,以后还会有那么多蝗虫一样的人来纠缠他们吗?连那四个只会叽叽喳喳的女人也可以打发了,他说的是乐乐新收的四个女徒弟。

看完那年青衙役的小腿,乐乐拍拍手坐回到椅子上,这时知府太太早就吓得脸色苍白退了出去,知府大人的脸皮一抽一抽的,只看了地上衙役一眼就再也不敢看过去,只是吩咐道:“姚太太,你不是说能治外伤吗?你给他治一下。”

乐乐两手一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没带工具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乐乐的意思很明确,她连趁手的工具都没带,就不需要指望她了吧,该找下一位就快去找好了。

哪知道,她的话音刚刚落,姚云龙就说道:“娘我带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干净的白布卷,里面放的正是乐乐常用的金针什么的。

真是没默契!乐乐气呼呼的瞪了姚云龙一眼,这个时候再往外推那就很没诚意了,她面对的毕竟是能压死她的知府大人。

只得说道:“请知府大人再给我准备烈酒,越烈越好,棉线,蜡烛,干净的白布,煮开后凉凉的水,这个和烈酒都需要多一些。”

乐乐刚刚把话说完,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位中年人就走了上来,就将乐乐的话重复了一遍,一样没落,记得清清楚楚。

那人走后,乐乐指挥着两个衙役将门板上的年青人抬到桌子上,把所有人都赶得远远的,身边只留下姚云龙做助手,乐乐打开几个白布卷,弯下腰,检查着里面的工具。

热水先来的,紧接着烈酒也送了过来,还有干净的白布,乐乐要的东西一样样的都送了进来。

白布简单的裁几下,乐乐做出一个简单的罩衣,没时间用针线缝上去,干脆就先用针别了上去,只要保证不掉就行。

用偏热的温热水洗过手,又在烈酒中过了两遍,乐乐开始给白布卷中的工具消毒,一样样的处理干净后,拿过几根金针,干脆利落的扎进年青衙役的身体里。

立刻的年青衙役的呻吟声小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呻吟声,只看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乐乐的动作,只有眼珠子在动,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的,他挨的这几下中,其中就有阿信曾经享受过的待遇,控制住他的神经系统让他的四肢完全动不了,剩下那几针的功能则是止血和止痛。

准备工作做完,乐乐就正式开始抢救年青衙役的小腿了。

第一步,用干净的温热水冲洗那年青衙役的伤口。

一边冲洗,一边检查那年青衙役的伤口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呀!乐乐皱起眉头,开始还以为只是皮外伤,想不到却是小腿胫骨和腓骨全都弄折了,再看看那年青衙役满头的冷汗,心里全都是不满,也不知道那大人物是谁,用得着吗?

乐乐真想问问这年青的小衙役,挨这么一下子得多少银子,这腿要是治不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哇,真是不会算帐。

好在做这事儿是个老手,这小衙役只是骨头断了,并没有伤到筋和神经系统,清理好伤口后,乐乐指点着姚云手握住那年青衙役的脚踝。

一拉、一扭再一推,虽然身上已经扎了很多根止痛的金针,可那年青的衙役还是突然叫出来,像是在杀猪似的惨叫着,吓得知府大人一哆嗦将手里的杯子直接扔到了地上。

心疼的看着他最喜欢的杯子,知府大人气极败坏的瞪着乐乐母子俩儿,“姚太太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做?”

虽然不情愿,可刚才的事情他看得分明,乐乐根本就没动手,她是在指导姚云龙来做,她不做,指导她儿子做,知府大人也听说过,在行会大比试中,她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现场教那个小子来给人治病,可这两件事情能一样吗?

比试输了就输了吧,这回这事儿能输吗?只要她错一点儿,自己这四品官的位置就坐到头了。

知府大人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在乐乐背后响起,吓了乐乐一跳,回过身惊慌的看着他,血淋淋的手直拍自己胸口,将白布拍得全都是血巴掌印,“回知府大人的话,他这腿骨断裂的地方已经错位了,必须掰直了,摆正了,这样才能接好,如果接不好他这腿就废了。至于说为什么不是我来做,我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交让我儿子来做。”

任谁看到那鲜血淋漓的白布全身的汗毛都会立起来吧?知府大人感觉自己腿都软了,往后退了几步,坐回到椅子上,摆摆手示意乐乐接着往下弄,而他自己则捂住了眼睛,再也不敢看下去。

将骨头摆好,乐乐小心翼翼的上好药,接着拿过圆针,将撕裂的皮下组织小心的缝合好,看着青年衙役头上的冷汗,和发青的嘴唇,乐乐浅笑着安慰道:“别怕,骨头我给你接好了,回家后认真的躺三个月,让这条腿休息好就不会瘸。”

皮下组织都缝合好后,又拿过角针,接着说道:“你呀,可别怪我粗针大线的,现在只是简单的缝一下,等过几天骨头长得没问题,皮下组织也长好了,外面这层还得拆了,好拆里面的线,现在缝太密了,到时候你还得遭罪呀……”

虽然乐乐嘴上说她缝得随意,可实际上,还是很认真的处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弄完,打上夹板。

扯下简易的白布手术服,在温水和烈酒里清理干净自己,乐乐才坐到桌前提笔开了一个药方,递给年青的小衙役,“按照这个方子就用常规熬制方法处理,一天三次,先喝三天看看。”

拿过乐乐开的方子,知府大人认真的看了又看,问道:“这就行了吗?”

乐乐现在对这个知府大人一百个不满意,不管他负责挑医生大人物到底是谁,用大活人做小白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看他是好了,可关键还要看怎么养,养好了,保证不留下后遗症,如果没养好,那就不好说了,也许能治也许不能治,真的是两说呢。”尽管心有不满,乐乐说话还是有些注意,没有表现的太冲,毕竟她还没在这位大爷手下讨生活,只是这样一来,现在乐乐的形象就跟之前刻意营造出那种不通人情的老天真,相去甚远。

知府大人略感意外的看了眼乐乐,没有说话,挥挥手,立刻年青的小衙役被人抬了下去,接着,让乐乐目瞪口呆的是,又有两名衙役掺着一人走了进来。

这人是普通的百姓装扮,从外面看不到任何的伤,只是他走路是,一条腿不敢着地,只是用脚尖一点一点的,如果没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掺着他,肯定就得蹦进来的。

“这个人,你看看,能治吗?”知府大人说着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乐乐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乐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破绽,让那人坐到椅子上,把伤腿摆到凳子上,撩起他的裤腿儿仔细的观察着,还时不时的用手指捏一捏,摸几下,好半天,然后才确定下来这人的伤至少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

因为医治不及时,所以错过了正骨的最佳时间,又没碰上好大夫所以骨头彻底长偏了,缺医少药的,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骨头自然就没长好,骨头没长好可是那骨刺倒是长了出来,真是个可怜人,乐乐估计这个人的伤应该是真正的意外,不是刚才那种故意弄出来的,找来这么一个人,说明什么?看来这个人受伤的时间跟那大人物差不多。

转回身,跟知府大人说道:“回知府大人,这就是属于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没养好,其他医生怎么说的?”

眼睛一瞪,知府大人不满的看着乐乐,“现在是你来治,你管其他医生怎么说的干什么?”

委屈的瘪了下嘴,乐乐说道:“知府大人,他这骨头接偏了,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掰断了重新接,重新养,最好还是找专业的骨伤科医生来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脸皮一抽,知府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反问道:“只能掰断了重接?没有别的办法?”那得多疼哇!

点点头,乐乐斟灼着说道:“如果是我来治,我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这一个。”

知府大人在心里点点头,这个女人不管是真不通人情,还是假不通人情,至少一点,医术真是有几把刷子,她说的和那封遍信上说的一样,接着又问道:“那你有几成把握治好。”

乐乐头疼呀,看来自己必须得上那条名为“大人物”的贼船了,心中懊恼,怎么就忘了扮拙呢!乐乐叹了口气,“知府大人是问这个人吗?”

“就算是吧。”知府大人含糊的说着。

想了想,乐乐谨慎的说道:“如果他肯听我的,我有八成把握,如果他不听医嘱,一成也没有。”

“八成……”知府大人心里一惊,看她那样不像是说大话,心中一喜,觉得这次升官有望了,扔出一句,“你先治着。”接着一摆手,刚才给乐乐准备东西的那人立刻带着一个小厮走上前。

那小厮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还盖着红绸子,知府大人掀开红绸子,里面露出八块两根手指大小的银锭子,第一次笑着对乐乐说道:“谢谢姚太太妙手回春,这是诊金。”

是那小衙役的还是这个男人的?乐乐正要开口问个清楚,姚云龙急忙赶到乐乐前面,冲着知府大人一行礼,笑着说道:“多谢知府大人抬爱。”

知府大人对姚云龙知情知趣这一点很满意,只是不明白这样的娘怎么能养出这种儿子,心里还在琢磨着,莫非她真是伪装?

伸手虚指一下,也算是跟姚云龙客气一下,知道乐乐真有能耐后,知府大人也就不敢再托大,更不会将自己对姚云龙的不满表现在明面上,反倒是带着笑脸,轻松的说道:“这没什么,你们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今天的目的,好好干,嘴关严实一点儿,不该说的不能乱说,以后还有大好前途等着你们呢。”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知道她的能耐了,就不需要再在这里坐着受罪了,走到门口,知府大人又说道:“如果你们这回做好了,你想恢复你爹的姓氏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姚云龙立刻面露感激,恭敬的说道:“是,请知府大人放心,草民知道该怎么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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