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疼……”

次日，莫凡在谭家老宅内悠悠醒转过来。

起身扫了一眼四周，自己还活着，卧室里的摆设都曾见过。

“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莫凡只是恍惚记得自己抽干了那只西方的小蝙蝠，后来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摇了摇头，莫凡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往楼下走。

到了谭家宅子的一楼客厅，谭老爷子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小侄女谭琪则坐在老爷子对面，身子伏在茶几上画画。

“莫凡哥哥，你醒了啊？”谭琪起身一路小跑跳到莫凡怀里。

“咳……”

莫凡因为刚醒再加上昨天那一阵折腾，身子本就虚弱，被谭琪这突然的一下差点没撞翻过去，好在身子晃了晃，勉强算是稳住了，只不过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琪儿，你莫凡哥哥才醒，不要胡闹，画画好了吗？”谭老爷子开口问道。

莫凡抱着谭琪坐回她刚才画画的地方，顺便瞟了一眼桌上的画。

“莫凡哥哥，我画的好吗？”谭琪满怀期待的问道。

莫凡嘴角咧了咧，“好，好，画的真好……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

后半句莫凡说的很小，谭琪没听见，只听到莫凡的表扬便高高兴兴拿着画去找她妈去了。

莫凡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谭老爷子睁开眼问道：“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

“没干嘛，就和几个朋友在京都周边玩了几天。”莫凡寻思着老爷子年岁已高，还是少说点刺激性的话题。

谁料老爷子开门见山道：“行了，虽然我一把老骨头很少出门，但这些天京都发生的大事多少还是听到过一些的，你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莫凡一愣，不明白外公为何问这么一个问题，“虽然那些人不是我亲手杀的，但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我而死，大仇得报，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嗯。”谭老爷子点点头，张了张嘴本想继续说点什么，结果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以后啊……”莫凡歪了歪脖子，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

莫凡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被几个长辈提前安排好的，各个阶段都有各个阶段该做的事情，就连这一次到京都也是玫瑰姐让莫凡来的，否则莫凡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莫凡答道。

一老一小的对话就这样突然中断，莫凡在想着自己以后，至于谭老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谭老爷子开口道：“昨天跟你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谁啊？”莫凡问。

“跟我来。”谭老爷子起身说道。

就在谭家宅子二楼最靠里的一件卧室，萧如月正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缠了不少的绷带。

莫凡看到也有些吃惊，“她怎么在这儿？”

“昨天一男一女两人把你们同时送回来的，只说了这位姑娘身份很特殊，让她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同时也让我告诉你，这几天你暂时最好不要外出了，后续的事情由他们处理就行。”

“一男一女？”莫凡最初还以为自己是被欧阳送回来的，听到一男一女不像啊，“外公，您还记得那两人的长相吗？”

“我只记得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男的虽然身形富态，但颇有些佛家弟子的感觉，女的，记得不太清楚……”老爷子回忆道。

“富态的佛家弟子？”莫凡想了想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没在房间停留多久，萧如月估计还在昏迷当中，莫凡与谭老爷子重新回到客厅，爷孙俩相对而坐。

可能是因为之前有关将来的话题，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谭老爷子先开口道：“莫凡啊……”

“嗯，外公，您说。”

“其实前些日子你刚回来的时候，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谈谈，可惜没有适合的机会。”谭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道：“回来以后你一直忙东忙西，而且老头子也看得出来，这十几年你在外面也学了不少本事，虽然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现在好了，昔日的那些个仇家死的死逃的逃，也总算是把十几年前的血海深仇给报了，现在闲下来了所以外公有一个请求，还请你务必要答应啊！”

莫凡不明白谭老爷子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莫凡本就是从来不会轻易答应别人请求的人，更何况是这种连要求是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但谭青山可是自己的外公，莫凡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够做到，正了正坐姿，表情认真地回应道：“外公，不管是什么事情您说，我一定照您说的去做！”

“哎……”谭老爷子先是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啊，不管是沦落在外打把势卖艺的江湖人士，还是正统的武学世家，都讲究两个字——传承！”

“我们谭家十二路谭腿一直传到我这一代，虽然离高人二字还差了不少火候，但扪心自问也没给先辈们丢过太大的脸。”

“而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到我这儿可能就要给断了……”

“你大舅自幼身子就较弱，继承不了，你母亲虽从我这儿学到了不少，但……”

说到最后，谭老爷子免不了就是一阵伤感。

莫凡一直静静听着，外公想要说的东西他都听明白了，不过就是想找个衣钵传人，只不过担心莫凡一身本事不愿再学习这老一辈的东西。

练武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说是为了爱，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这种说法不能说是完全正确，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其实归根到底最后的结果，不是伤人，便是杀人！

无论被人欺负也好，遭遇不公也罢，练武最后的作用都是以暴制暴！有了绝对的实力作为威慑，别人才会愿意去听你说的。

莫凡在这方面，已然是超出了谭老爷子很多，他从小学习的都是最直接的杀人技巧，完全没有招式、架子可言。

而这也正是谭老爷子担心莫凡不会接受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