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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乍暖还寒(2)

“或许正因为你我聚少离多,你我才更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牵手,每一次相拥,还有每一次相吻。这三年来,你我的每一次相聚,我才会记忆在心,清晰如昨,因为有你因为有了回忆,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像今天这样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徐雪涵轻声低语,一脸的笑,她拥着榆叶梅,然后有些羞涩地在陈建峰的耳边低低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引以为憾,建峰,因为你我聚少离多,到现在我都没有给你生一个孩子,我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羞涩中的徐雪涵轻柔如水,眼里迷离,陈建峰一时心旌摇荡,恨不得立马将徐雪涵放倒在花香四溢的山野之中,天作被地当床,在满山榆叶梅的缤纷中就此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和徐雪涵的爱情结晶。靠在陈建峰怀里的徐雪涵感觉到了陈建峰的激情,她被陈建峰紧紧地拥着,抿着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偷偷地窃笑,她的心里也像小鹿一样在噗噗直跳。

陈建峰轻轻地吻了吻徐雪涵的眼,发誓,说:“此次战事一了,我就向总司令周主任请假,到叶坪休养十天半个月。”

徐雪涵笑靥如花:“真的?”

陈建峰坚决地点头:“真的!”

“要是总司令周主任不同意呢?”徐雪涵笑。

“那我就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总司令看着我头疼了,周主任望着我哭笑不得了,肯定大功告成。”陈建峰笑,让徐雪涵相信自己,因为他陈建峰一直追随毛泽东,被临时中央负责人博古等人归于井冈山的毛派之人,对他陈建峰不感冒,他陈建峰对他们的胡乱指挥也是了无好感,但以他陈建峰和毛委员总司令和周主任的关系,对付他们,他陈建峰还是有办法的。

徐雪涵虽然不问政治,但她在叶坪,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知道毛泽东现在处境微妙,虽然还是苏区中央政府的主席,但在军事上已经被完全排斥在外,毛泽东的许多正确主张根本不被重视,陈建峰与毛泽东的关系人尽皆知,其个性张扬,敢爱敢恨,有时候连毛泽东都对其无可奈何,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先前因为有毛泽东朱德等前委首长的包容,陈建峰虽然骂没少挨官没少撤,但他在红军仍是如鱼得水,无比欢畅。但随着毛泽东离开红军到地方政府工作,随着博古等人的到来,对拥护毛泽东正确主张的红军将领进行打压,陈建峰张扬的个性更是不为临时中央的新领导人所喜,甚至有传言说博古有意将陈建峰调离,如果不是朱德和周恩来力保,陈建峰只怕现在已经到某个县里当了书记。尽管徐雪涵有些为陈建峰担心,想提醒陈建峰懂得隐晦,但她知道本性难移,自己喜欢陈建峰,不就是因为他敢爱敢恨的鲜明个性么,也因此徐雪涵从不在陈建峰的面前表露什么,这次也是如此,她只是微笑,说陈建峰说此大话只怕是为时尚早,只有他陈建峰真正到叶坪住上十天半月才算是真。

陈建峰笑,说:“怎么,这么不相信夫君?”

徐雪涵笑,说:“相信啊,怎么不相信,如若不相信,我会非你不嫁,从上海跑到闽西一门心思嫁给你,但毛委员说了,看什么问题都得一分为二,该相信夫君的我肯定相信,但有些事情只怕是信不得,比如说请假。”

陈建峰笑着刮了一下徐雪涵的鼻子。

毛泽东的住处到了,贺子珍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陈建峰和徐雪涵二人一骑联袂而至,贺子珍直笑,说:“陈建峰,你这是在当众秀恩爱呢,还是嘲笑咱红军没马。”

徐雪涵笑着叫了贺子珍一声姐,贺子珍这才注意到徐雪涵怀里的榆叶梅,笑言陈建峰一到春天就知道给徐雪涵送花,也不知道来点新意思。

陈建峰笑,说:“怎么,羡慕?赶明儿让毛委员也送你几朵。”

贺子珍笑,说:“你要是有这个胆,你跟毛委员说去,我倒是也不反对。”

陈建峰哈哈一笑,跳下马,然后将徐雪涵抱了下来。贺子珍知道徐雪涵的心思,笑,说:“陈建峰,送花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生娃娃,我看雪涵不会在乎你送不送花,她却是在乎什么时候给你生一个胖娃娃。”

徐雪涵让贺子珍说着了心事,顿时有些羞涩,她拉了贺子珍的衣角一下,撒娇:“姐!”

贺子珍哈哈一笑,说:“这种事情想是想不来的,关键在于行动,有什么好害羞的。”

徐雪涵笑,说:“姐,你要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贺子珍笑着点头,说:“好了,我不说了。”

那边,陈建峰装作没有听见贺子珍在说什么,在小龙的引领下已经走进毛泽东工作的房间,屋里,毛泽东正在奋笔疾书,看到陈建峰走了进来,不免有些奇怪:“建峰,你怎么来了?”

陈建峰说:“路过瑞金,听说您从长汀回来了,特意折过来和您见一面。”

毛泽东笑,说:“你特意来见我,只怕有些人知道了不高兴咯。”

陈建峰笑,说:“怕个球,我陈建峰要是怕这怕那,那就不是我陈建峰了。”

毛泽东微微一笑,说:“既然是特意来见我,烟呢?”

陈建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烟,毛泽东笑,说:“就一包?陈建峰你也太小气了吧。”

陈建峰笑,说这一包烟放在身上,是怕见了毛泽东,毛泽东的纸烟正好到了弹尽粮绝之时,救急之用,至于大批量的纸烟由胡长发保管,就在屋外,让小龙找胡长发办移交就是,毛泽东点点头,笑,说:“这才像话。”

在毛泽东的面前,陈建峰也不隐瞒,对此次强攻南丰颇有微词,觉得此举欠妥,他这次到叶坪就是想向毛泽东讨个万全之策。毛泽东虽然现在不管军事,但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一直都在考虑红军这次反围剿的战略战术问题,他和陈建峰走到中央苏区的地图前,就敌我双方这次围剿和反围剿的兵力部署进行战前剖析,对于临时中央作出的首歼南丰之敌的战略,毛泽东同样也不认同,但既然作战命令已下,毛泽东就只能根据南丰的现有情况,谈未来可能出现的战局。

毛泽东认为南丰为抚河战线国民党军进攻中央苏区的重要据点,如果南丰一攻就克倒也罢了,怕就怕久攻不克,据守南丰的敌第8师虽然只有5个团,但其是蒋介石的嫡系精锐,战斗力强,而且南丰城防坚固,贸然攻城,红一方面军只怕前景堪忧,一旦战争陷于胶着,形势就会于红军不利。第8师只需固守待援,红军就有被中路敌军围歼南丰之忧。陈建峰问一旦出现这种不利的形势该怎么办?毛泽东强调,此时务必发扬红军机动灵活的游击优势,迅速撤离南丰,避免与国民党军的优势兵力决战,最好的办法还是采用诱敌深入,声东击西的战术,拉长敌军的战线,让敌军跟着红军的节奏来,审时度势,在机动中寻找战机,然后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方为破敌之上策。

毛泽东着重提醒陈建峰,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作为一名高级将领,审时度势至关重要,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围什么时候该撤,都必须做到成竹在胸,只有对战场变幻的形势心里有数,进退自如,才能避免出现重大失误。毛泽东认为,对于临时中央作出的决定,陈建峰即便不认可,但还是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因为军令如山,但作为一名前线的高级将领,面对瞬息万变的敌情适当的予以变通,却是无可厚非,只要结果一致,过程也就不再重要了,当然了,违令不遵和灵活变通的区别也就在一线之间,不好把握,有风险,尤其是在现在“左”倾盲动主义占上风的情况下,弄不好还会招来军法处置,这就考验指战员的应变能力和战术素养了。

“不过,我相信你陈建峰有这个能力。”毛泽东微微一笑。

陈建峰笑,说:“如果有,那是您敲打的结果。”

毛泽东哈哈笑,说:“陈建峰你这是干嘛,当初我一敲打,你就和我吹胡子瞪眼,现在却说我敲打得好,给我灌迷魂汤呢。”

陈建峰嘻嘻笑,说:“毛委员,我在井冈山曾经遇到过不少猛兽,野猪山豹和老虎,对于这些猛兽,我陈建峰从不畏惧,拔枪就射,许多猛兽都成为我陈建峰枪下的猎物,但唯独有一种野兽我很少捕猎。”

陈建峰这话有些答非所问,南辕北撤,明显跑题,毛泽东竟然没有一丝的诧异,他拿起陈建峰刚刚给他的那包纸烟,点燃了一支,夹在手里吸了一口,饶有兴趣地看了陈建峰一眼:“什么野兽?”

陈建峰答:“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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