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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一美人

在一处客满的花楼外边高台架起,高台上铺上了红绸布,周边摆满各色娇艳的花篮,高空之中,束起几条淡粉的绸缎,整个看起来似天上的仙台,等待着迎接衣袂飘飘的仙女……顿时引来了无数驻足观赏的人,书生、商人、莽汉、侠士、平头小老百姓……

“这排场可是要作甚?”一从异邦而来的青年男子挤进人群指着眼前的楼台,向一脸横肉、满脸胡渣的粗犷中年男子问道。

“哦!公子定是从外邦而来了,咱们月氏国第一美人楹绣姑娘在此设下楼台,夜舞一场,笙歌一宵……”说完,那男人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台子生怕错过了那个传说中的楹绣姑娘。

楹绣岁是风尘中人,却又不属于任何一家的花楼,她只是自个儿在花楼里挂牌,舞几场,吟唱些曲子,不几日便又去了另一处的花楼。也因此,她才芳名满天下,众矢之口的传言下,楹绣便成了这月氏国最美的女子。

在众目期盼的眼光之下,身形略显臃肿的花楼妈妈款款的走到露台中央,脸上堆满笑容,月氏第一美人楹绣姑娘在她的楼里挂了牌,可就意味着将有大把的银子涌入她的腰包,能不开心吗?

“众位看官,咱们的楹绣姑娘好不容易来了咱这么个小地方,可要好好的让楹绣姑娘看看咱们的热情……”酥而嗲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花楼妈妈的意思多么的显而易见,给的钱越多,可就是越热情啊!

老妈妈退下,接着台下的人纷纷的往台子上掷出大把的钞票、金贵的物件,伴随着一波高过一波欢喜的嚷叫声。

台上下起了花瓣雨,纷纷扬扬的,与空气中的粒子摩擦着欢悦,一女子着着大红的锦裙踩着花瓣,从空中而来,美的妖艳且张狂。落地,赤着脚舞了起来,身影如一抹红色的火焰,在风中炽热的摇摆。

在台上跳着舞的楹绣嘴角显露出一抹骄傲的笑意,每场舞都这样,总会有无数的人来观她跳舞,甚至有人为了见她一面,不惜掷上万贯家财,不过,她很享受这中被男人的眼观追随的感觉,女子能得一个男人的关心宠爱便是幸福的事了,可她能得天下万千男人的追随与宠爱,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嘴角上扬。她从来都是自信的,骄傲的,因为她是这月氏国第一美人,甚至是天下第一美人!

一舞落幕,再吟一曲轻歌,启了朱唇,悠扬的曲子、美妙的歌喉,众人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那异邦而来的青年男子见到楹绣之时眼里惊艳,人间竟还有此等绝色女子,音喉也是绝佳,但他的惊艳只是一瞬,并没有随着身边众人那兴奋的如狼见着了猎物那般喊叫。此女子,美则美矣,可却非是这月氏国第一美人!

楹绣会来此地,并非是单纯的寻个挂牌的花楼,搭一场秀舞,赢得更多男人的心,她是要去京都寻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寻一个男人!

半月前一个疯僧闯进花楼里,见着她便想拉着她走,说是要带回去给他那师侄当媳妇儿,愣是把那男子说的天花乱坠,与她是如何的登对,若她嫁给了他,定然会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楹绣倒是恼上了,这僧人疯疯癫癫的,她楹绣是何等人物,不由分说的拿起旁边的凳子就砸上去,还大声的喊着来人,可那僧人似乎还是武林高手,躲开了她的凳子,还把轻而易举的将被她唤来的打手制住了。

“你这小丫头怎这般暴脾气?我是看着你好,便才想着让你嫁给我那好师侄。”疯僧反倒放开她,正经的教训起了楹绣,还从衣襟中拿出一副宣纸画,画中的男子飘逸俊朗,目若星耀,一股不凡之气透露无疑。

画中便是如此,那真人可还了得!楹绣心下一动,看得惊呆了。

疯僧碎语几句,留下个地址给楹绣,道,“他近日住在此山中,若动了心,就寻他去!”说完,身影一跃,从窗户上跳下去。

“姑娘是美,只怕还担不得这月氏国第一美人之称!”青年对着高台上的楹绣大声的说了一句,将楹绣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青年这一声,也惊动了底下追捧楹绣的人,纷纷将不解的目光投向青年,难不成这月氏国还有比楹绣姑娘更美的人?似乎没听说过。或者是这青年想以此引起楹绣姑娘对他的注意?猜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变得浑浊,透露出鄙视、嫌弃之意。

楹绣抬头,看向说话之人,这青年并无异于常人之处,一张脸看着白净,挤在人群中却风雅胜过所有人,目光如慧,不像是书生,也不像是经商之人,一身的异邦服饰。

“公子可是见过这月氏国第一美人?”楹绣径直走到青年面前,质问的眼神眼看他,可笑,他竟说月氏国第一美人是不她!

“在下有幸,曾见过一面。”青年倒不藏着掖着,对着楹绣的眼神便直说了出来,“在下一年前从在天朝皇宫里见过惠婷公主一面,如今惠婷公主已嫁与月氏国太子为王妃。”

青年放下背上的行囊,从里面找出一副裱装精致的画轴,打开画轴,一幅绝美似仙的女子画像展现在众人眼前,“这便是惠婷公主的画像。”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咽了一口口水。楹绣的美,可用妖艳来形容,而这画里的女子却似总有一股袅袅仙气,美到不真实!

楹绣也惊呆了,人间怎会有此般女子,莫不是这青年臆想描画出来的?

看到画像之后,人群里也有不少为官之人,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太子王妃的传闻,以前听着只是半信半疑,今日却见这青年露出了惠婷公主的画像,也不由的信了。

有人站出来,道,“却有听闻王妃娘娘色绝天下,只是我等俗人难能见上一面!”

“听说王妃娘娘美得跟天上的月神一样,那可是怎样的美啊!”

“我看哪,这王妃娘娘定是月神下凡……”

台下的人倒纷纷的议论起这画中的王妃来了,楹绣站在那里一阵尴尬,脸上明显爬上不悦的神色,随后,嘴里一哼声,小声的自语了一句:我倒要去瞧瞧,可是真有说的如此,莫不是夸大了!

她本此次也是要去京都的,她寻的那个男人叫华岩,在京都。也恰好去见见这个传闻中的惠婷公主,她就不信天下还真有美过她的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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