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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脆弱

“是因为别的事儿……”

全倾野看了一眼丁薇薇,看她一闪一闪期待着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叹息:女人的好奇心怎么这么强啊?刨根问底儿的功夫太执着了,看来自己算是逃不掉了。

那一年的事儿可真多,让他难以回首。

先是合伙人撤资在打官司,然后是发现自己爱上了丁薇薇,自己身在围城之内只能把感情埋在内心深处。

猛然间有一天,丁薇薇在一天的忙碌过后呆坐在办公椅里,那天的夜很平常,他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还在就请她一起去消夜。

就是在那个晚上街头依然霓虹闪亮,在那个舒适的小咖啡馆里,夜的氛围让全倾野谈兴甚浓,而丁薇薇则安静的象月亮下的泉水。话题也不怎么就绕到戏剧上去了,他还记得当年丁薇薇用一种忧伤的语调诵读了一段台词。

那是简爱中的一个片段,丁薇薇的声音不似影视版的女主那么急切,听起来很缓慢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说:“我喜欢经典,其实作人的道理和原则也就那么几条,经典里面全都给出来了。我十三岁的时候,在外公的旧书堆里翻出了一本《简*爱》,那里有一段台词到现在我还能背出来呢。‘你以为我穷、不好看,就没有感情吗?告诉你我也会的。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就会使你难以离开我,就象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上帝没有这样,但我们的精神是同等的,就如同你跟我走过坟墓将同样的站在上帝面前……’”

说完她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时隔不久官司打完了,丁薇薇一纸辞呈交到全倾野的面前,愣是没给他一个挽留的机会。去贫困山区支教,三年不返。

她一声不响地离开,全倾野难以接受,就算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成为朋友?他曾经寻找过她,直到精疲力竭。自那年开始他得了日记强迫症和轻度抑郁。

就在他以为丁薇薇在自己的生活中成为‘悬案’的时候,她的消息再度在蔓海市出现了。

那时他已经和朱雯平静地分手了,他觉得上帝对他真的很慈悲,他开始对丁薇薇进行‘围追堵截’。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丁薇薇的初恋情人阎啸兵的出现,让他费了些心思。

“薇薇,你那年离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就只想到长痛不如短痛了?还是你想相见不如怀念?还是相忘江湖对你更好?还是我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你生活的伴侣?还是……”

“打住吧你,全倾野你哪儿那么多还是、还是的?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只是觉得离得越远越好。”

“离的越远越好?那你就该去外太空。你还别不信,只要你在地球上我就能找到你。我看你是成心折磨我。”全倾野的声音有一层薄怒,因为她的离去当时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你小子怎么那么坏呢,还外太空?你是想让我死了算了,是不是?”丁薇薇装作发怒,双手掐住全倾野的脖子。

全倾野只轻轻用力便将她置于身下,肢体在较劲儿中纠缠,接触到了些敏感的部位。

丁薇薇的反应慢了半拍,而全倾野已经情欲升腾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当一触到她的唇激情便在瞬间爆发了,他不顾丁薇薇的躲闪,制住了她的头:“花骨朵,好几天了,你想我没有?”

全倾野这种充满磁性的声音就是一种催情剂,丁薇薇也被这么缠绵绯恻的声音蛊惑着。可她依然紧绷着身体,推拒着。

“你干嘛你?老实点儿!不是要说故事嘛,还没说完呢!”丁薇薇有气无力地拒绝着。

全倾野喃喃自语地贴着她的脸颊道:“好的说故事,你也要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你再离开我真的就要了我的命了。”

丁薇薇为了能摆脱这种意乱情迷的状况,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臂上推开了他:“哪有那么严重,你就是信口开河。”

全倾野微喘着:“你真是个傻蛋,就算我信口开河好了。”他不再言语,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腕,朱雯是不是也会觉得我的离开一样要了她的命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还疼不疼呢?

丁薇薇看他出神的样子,抱住了他的臂膀:“全全,这就生气了?我信、我信不就得了嘛。”

“呵,我没生气。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作的最多的是什么事?”

丁薇薇顿了顿,她望着房顶晃了晃脑袋唱了起来:“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

唱到这儿,丁薇薇的头上遭到了一记‘爆栗’:“傻丫头你神经了?”

“我没神经,你肯定是写日记了呗。不能忘记某人,不都是把她写日记里嘛,呵呵!”丁薇薇似乎手里把握着真理般地说着。

全倾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锢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记日记?你看了?”

丁薇薇被他这么一严肃吓着了,连忙正色地说:“没有,没有。你真有日记,放哪了?”

“没看就好,不许乱看大人的东西,知道吗?”全倾野放开了她。

“好的我不看行了吧。不过你那里都写些什么呀?我……我很好奇哎!”

全倾野作势要扑过来:“你……”

“哎呀,好好好,我不看,真是的。”丁薇薇真的有些生气了,看来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看她脸色不好,全倾野轻轻地把她拽进怀里:“薇薇,你走后我确实患了日记强迫症。只要心情不好就想安静地呆一会,闲呆着就想练练字,所以就时常写些心里片段。但是作的最多的还是拔你的手机号,听一个女人来回的说:您好,您所拔打的号码是空号。有时候实在是心烦,或者在选择取舍的时候对着那个号码说说话。”

丁薇薇能感觉到说这话时全倾野的感情是脆弱的。她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有人说过:爱情不是和一个人脆弱的灵魂有关,而是和发现这个脆弱的灵魂的人有关!

也许是自己当时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就选择逃开了,也许自己作的不一定都对。可当时面对全倾野的爱和自己的心,她还是害怕的。她不能把自己的生活搞成众矢之的,就算和道德无关,她也不要那么狼狈又不理直气壮地活着。

全倾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对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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