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
书架
关灯 开灯 大字 中字 小字

110 你是否依然爱我

丁薇薇第一次开始了抱怨,她不看座在沙发里的全倾野。她在他面前笨拙地绕来绕去,把衣服放进他大大的拖箱里。

“警察都找到家里来了,真不知道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停了一会全倾野没有回答,她接着絮叨:“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怕我知道是不是?好逮我也是你孩子的妈,总该知道爸爸要去哪儿吧。”

说着说着她哭开了:“好吧,我就问你去哪里?干什么去?”

全倾野终于展颜而笑,他一把抱住丁薇薇不使她挣脱。

“这才像我老婆呢,你都沉默半年了。我真怕以后儿子不会说话。”

“害怕的应该是我。你不觉得我才是活在提心掉胆、猜来猜去的那个人吗?”

“好了,你别哭,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我哭与不哭你在乎这个吗?”丁薇薇擦了擦眼泪,全倾野扶她座了下来。

“我当然在乎了,你是我孩子的妈!”

“好吧,我是你孩子的妈。可是你有更深爱的人,你不惜为她触犯法律。如果真是这样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薇薇,有的事我以为过去了,现在看来还没结束,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好吧。我都告诉你。”显然全倾野并不想多说什么。

“呵呵,又去美国吧。看朱雯?别说你为了看她去,你去是为了余红政。他死了吧!”

全倾野平静地看着她:“如果是这样,你要怎么办?”

这下问住了丁薇薇,她自始至终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到底是谁为什么死了?

其实把所有的事情窜起来她应该知道个大概了。

刘云霁可能是全倾野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女生,可能在全倾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种感情应该是圣洁的。

后来刘云霁去云崖村插队,很不幸遭他人*。由于不堪屈辱,她自缢而死。

正好在全倾野在H市特警大队执行任务时发现并查清了真相,促使他提前退役,追查作案者。无意间在去美国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施暴的人,于是计划并实行了一系列的行动。导至今天的结果,那个作案者失踪了。

那个人就是余红政。

而时至今日,几年过去了案情才得以浮出水面,有人在追查真凶。难道我的眼前人是那个叫‘真凶’的人?丁薇薇一阵头痛,头部似乎瞬时间暴裂了一般。

他们没再说话,丁薇薇始终低着头。而全倾野则玩味地看着她。

直到第二天清晨,丁薇薇发现全倾野走了,他留了张条子:薇薇,你多注意身体。等我回来吧,我告诉你所有的事,然后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儿子。永远爱你,倾野!

丁薇薇拿着纸条哭了,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妩儿,生命是脆弱的,你要爱护自己。

丁薇薇的心沉寂了,她要想想那个最坏的结果来临时,她要怎么办?

全倾野飞抵美国时没有联络任何人,他选择一个条件复杂的国人旅馆住下。因为那里人们形容不出入住的每一个黄种人的具体特征。

他又根据天气的预报选择了一个阴暗的天气来到自己租用保险箱的花旗银行,取出了那本自己曾发誓在余红政死后便归于寂灭的笔记本。

他没有作过多的停留,而是在当天拿着事先订好的机票回国了。他的第一站是B市,他执有一张今天到达B市的火车票,住进了一家建筑宾馆。当晚应邀出席了一个路桥建设的报告会。

他在B市流连着,此刻他很相回家,回到丁薇薇的身边。

虽然下定了决心,他还是有些胆怯。

他来到父母的墓前诉说着悲伤,记得八月份他领丁薇薇来过,丁薇薇还给他们献上了大把的花束。她说倾野现在很好,她让爸妈放心,她答应他们永远照顾他。

当时全倾野感动的不得了。

现在的情形出现了一丝的嘲弄,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再隐瞒事实真相,她还会不会继续照顾他了?

他回到F市的时候是离开一个多星期后了,雪停了下来,张英良在工作,他说那两个徒弟被他派出去了。

“丁姐这两天没有下楼,我这儿没什么事儿,外面的路又太滑了。你回来就好,她也不用整天一个人呆着了。”临走的时候张英良说:“丁姐住院后若直说让我通知她,她一定会来F市迎接你们的儿子的。”

“好的。”

“全总,也快下班了,你看上去秀疲倦,上去休息吧。”

“嗯!”

丁薇薇就座在窗前的软椅里,当然她也看见全倾野回来了。经过几天的思索,她似乎能平静地对待任何事了。当然这也是她自己以为是这样的!

当全倾野和她面对面时下意识地有片刻的退缩,他也知道现在无处可退了。

他拥抱了丁薇薇并对她说:“打个电话告诉阿姨,我今天请你出去吃饭。”

“好的,我想吃鱼。”

“嗯,就吃你喜欢的鱼。”

他们常去一处叫‘鱼舟子’的鱼馆儿,那里的稔鱼真的很鲜美。他们要了红酒,全倾野总是在说:你少喝点!

而丁薇薇真的没少喝。

冬天天短,回来时天色黑下来了。全倾野洗了热水澡,他故意让水很烫,似乎想让自己这几天冰冷的心暖和起来。

丁薇薇在等他。

他将自己洗的有些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薇薇,想我了没?”

“当然想了,我怕在儿子来的时候你还不回来。”

“怎么会!别瞎想。”

“你……还顺利吗?”

“还顺利。这是最后一件事儿了。”

全倾野停下来,灯光下他深深地看着她。原来灯光下的她这么美,好象她轻轻迁了迁嘴角,她在笑吗?

“你在笑?”

“没有啊,笑什么?”丁薇薇一脸的迷茫。

“呵呵,傻瓜!我答应你了,回来给你讲故事的。要不要听?”

“故事精彩吗?会不会让人听了害怕?”

“我不知道你能承受的底线是什么,所以真不知道对你来说这是不是一则好的故事。”

“全倾野干嘛总是这样对我。如果你愿意就说,不愿意我不再问了。”

“真的?不再问了你会不会憋疯?”

“以前要是你这么问我说会的,一定会憋疯的。现在……不是那么好奇了。”

“晚了,我决定告诉你了。”全倾野得知她的态度后反而没有顾虑,告诉她了又何妨。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丁薇薇摇了摇头:“我只听,不再问了。”这句话便是全倾野不在这些天她的决定。

(下面将是全倾野的回忆,间或可能出现几句丁薇薇的评论和问句,请亲们注意)

我只希望不管我有着怎样的过去,你都会依然爱我。

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是全家的孩子,在我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可能是一出满月吧,母亲就试着把我几度送人。

我的亲生父亲直到今天还活着,你偶尔或许在报纸上或是电视媒体上看到他。母亲年轻时很漂亮,被有家室的父亲看中并有了我。当他知道有我的时候就让母亲堕胎,可是女人往往活在侥幸的心里状态下,她以为只要坚持就可以赢得这场战争。

我的存在终于不能掩饰了,他就把她送到B市乡下的一个亲戚家里,那时候我已经是一条不可以随他处置的生命了。

母亲在那里生下我,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从来不曾出现过。只有她一个人应付着那些让她手足无措的事情。

她抱着我在街上徘徊,她观察了好几天寻找那种扔下我又能迅速地被别人发现的地方。

那些工厂、商店的门口,她认为那里不行,放下我时会有人看见,然后她又无处藏身。

最后还是选择了学校。

初春乍暖还寒,约摸着快放学了她把我放在了离学校稍远的路边一个长椅子上。她忘了拉起被角,风就那样吹过一个刚满月孩子的脸,孩子就一直哭、一直哭。

放学的铃声响过了,她忘记了老师都不会提早下班的,放学铃声响过先出来的都是学生们,三三两两的他们聚在孩子的跟前逗弄,刚满月的孩子还没看到东西呢,只是听到一些唧唧喳喳的声音,于是他不哭了。

直到他们散了,没有人想要把他抱回家。也没有人在意是否有人会把他抱回家。

风还是那样吹着,吹的脸生痛的。孩子又开始哭。

直到她放学了,她那年小升初就快毕业了。在年级里学习也是名列前矛,她的父亲是个文学评论家、历史学家。

他的文章和独到的历史视角曾在全国各大报纸杂志、大型刊物铺天盖地在发表过。所以他教育出来的女儿也是出类拔萃的。

丁薇薇的心里一阵惊跳,她不由得想起那篇日记。那口气和这会儿表达出来的感觉太一致了。

她尽力地回想起日记的内容:

总是无法忘记她的样子,甚至能杜撰出她十一岁时某个午后放学,她在校门口停下来,向西天看了看,然后背向夕阳一蹦一跳地奔向回家的方向,身后的小军挎书包也跟着一上一下地跳着。那个样子我永难忘怀,就算是从那个时候,她还扎着两只小辫子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她在我心里烙下了对女人的映像,刻骨铭心!从情人的幼秀到母性的情怀,一一得见中刻骨铭心着今生的约定……

“她是谁?”丁薇薇颤声问道。(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推荐阅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