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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给朋友们听

我自小出生在西南山区,从童年时期一直到半懂不懂的青葱年华,包括现而今已骚贱不堪的青年岁月,心底都有一个江湖、都有一个武侠情节、都有一份对天地宇宙的向往和思考。

我时常在想,生命的开始和尽头都是什么,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还是虚无缥缈的传言?或是形而上学的哲学推论?凡尘之躯凭借天地万物的力量,到底能达到什么样子的境地?是超脱?是轮回?是堕落或者失败?追寻一生的梦想尽头,是成功?是失败?或是本来枉自蹉跎?到底是否存在真我永恒?

这一切本来毫无乐趣的问题,往往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疯狂涌上心头,但到底无解,终究不过是平凡人一厢情愿的意淫罢了。只是好在心底舒坦,天马行空的生涯中,也能自我慰籍,并感到些许幸福,当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之时,又让生命或是偶然般地燃尽,兴许直到尽头,便能看到天地、看到众生、看到自我……

诚然,我的故地是一个少数民族居多的省份,我的人生阅历,也常常有与少数民族兄弟打交道的经历,这本不奇怪,而令我所感到惊讶的是,我一直以来,从少数民族兄弟那里,听来了不少关于天地宇宙和万物苍生的故事,这些故事远远比我们汉族的还要精彩,最为可贵的是,他们坚信着那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存在的。

比如苗族认为天地是盘古所开,盘古死后,他的五脏六腑化作宇宙万物,盘古的心是太阳,盘古的胆是月亮,盘古的骨骼是石头,盘古的肉是泥土,盘古的毛发是草木,盘古的血液是河流。

在布依族神话中,开天辟地的时候造就了十二层天,造了十二层海,我们就像大雁,张开翅膀,我们就像老鹰,把脚缩在翅膀下,飞上十二层天,腾上十二层雾,去看那一层一层的天,去望了一层一层的雾。

我们飞上第一层天,雾罩变成白云一朵朵,雾罩变成星云一片片。

飞上第三层天,天上的鸭挤成堆,天上的天鹅拢成群。

飞上第五层天,来到天地的大门,左边的门扇雕着凤,右边的门扇雕着龙。

飞上第七层天,七姊妹正在织绫罗。

飞到第十层天,见到了老雷公。

飞到第十一层天,碰见天狗吃月亮。

飞上第十二层天,太阳比火烫,不能走近太阳,不能靠拢太阳……

还要准备麻鞋十二双,要准备花鞋十二双,下水去看看,下海去望望……

彝族神话中,地神,风神等诸多神仙不断打架抢地盘,抢得不可开交,这时,人出来了,这个三百六十丈高的巨人分别降服了各神,安排他们各司其职……

这些种种传说正如钱理群教授所统计整理出来的那般,是确确实实地存在于少数民族间的,而我也亲身经历,他们说给我听的时候,表情都是那般的真诚,那般的确信无疑。

那么,从哲学层面来看,人与宇宙万物必然是相依相存,互相转化,相敬相亲,和谐共生的。或许在最初的最初,在宇宙的开始,在宇宙之外的宇宙,在物质前世的前世,当真存在着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是凡尘之中,众生的目光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我们若无凭借,便只能是井底之蛙,但就算有所凭借,兴许也终究不得窥察这万物苍生的本真吧。

所以,我便有了讲故事的冲动,我想讲一些神魔恩怨和俊杰传奇,故而写《巨擘传》,但是诸多原因,写着写着的,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因为正如疾风抱抱熊所讲,其实我也是个写作失败的人,但我没有如“疾风”那般,把失败的原因分析得那般通透,我只觉得我真的很庆幸,恰好又在迷茫和想放弃的时候遇到了“疾风”等书友,因而哪怕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要写一写,也要闯一闯;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也继续写。

我听从了“疾风”的建议,将作品修整后,用原来那个失败的号重新发表,老伙计们,我不再逃避了,正视以前的失败,不断总结,循序渐进,请你们鞭策我,请你们点拨我,我……我无一感谢,除了讲故事给你们听以外,若有可能,你们到红尘中来找我,或者我去红尘里找你们,我请你们喝酒!其余物质的东西,我不敢承诺,我怕自己做不了疾风说得对,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以前的笔名叫做“伯山子鸳”,“巨擘传”也改成了“巨擘纪”,按照司马迁写帝王本纪的套路改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算个念想罢。审核一旦通过,我会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老伙计们。

戊戌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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