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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选择

李浩一起床便伸了伸腰打了个大哈欠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昨夜他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全是谢夫子故事里的那些画面,好不容易睡着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想到谢夫子说让他第二天去书院有话跟他讲便醒来。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这还没到九月呢!”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站在书院门口的李浩打了个寒颤抱怨道。约半柱香的时间步履瞒珊的夫子走到了书院门口。

“夫子。”李浩双手抱拳向着谢夫子一拜,谢夫子点了一下头说道:“浩儿,随老夫进来。”说完门就‘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待二人都进了屋子里面,谢夫子又轻轻的把门合上,3坐到平日里给学生讲课的凳子上。李浩看着墙上挂着的字画,闻着清香的墨汁味儿,虽然书院一点没变,但就是觉着有点莫名的压抑。

“浩儿,昨晚那出戏你感觉如何?”谢夫子轻声问道。

“回夫子,仙人故事虽荒诞,但却充满奇思妙想,尤其是夫子昨晚那个故事更是听的我意犹未尽,一宿未能入眠。”李浩一脸向往的答到。

“浩儿,如果老夫说自己是修士,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仙人你会信吗?”谢夫子问道。李浩听后瞬间睁大眼睛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那个相处五年的自己最敬重的老师,比起去相信世上无仙,他更愿意去相信谢夫子。

“我相信你。”李浩虽然心里惊涛骇浪,可还是镇定说道。

“好!浩儿!我未曾施展任何术法,你却如此相信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完便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然后拔出里面的小剑,顿时有些昏暗的书院被这小剑发出的黄色光芒照亮,李浩瞪大眼睛看着那把小剑一脸的不可思议。

“浩儿,老夫当年作为修士的时候为了炼制这把小剑从桑国出发花了二十年穿越了半个赤乌大陆才到了那传说中的定界塔,利用此塔镇魔之力炼制而成。”谢夫子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李浩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定界塔,也没有听说过赤乌大陆,他最疑惑的是:“夫子你为何花这么大的功夫炼制一把小剑?”

“因为我想要杀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魔!”谢夫子目露寒芒咬牙切齿,跟先前的谢夫子完全像是两个人。

“可惜啊,我修为尽废,时日也不多了,所以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实现这大半辈子的夙愿!此魔不死,我死不瞑目!”

“此魔于我的恩怨,你且容我慢慢道来。”稍微冷静点的谢夫子目中露出苦涩。

“当年,我与师兄为了晋升成结丹修士和其他几个宗门的修士一同去了附近最大的修真门派‘北冥宗'参加他们开启的试炼之地,本想着能获得机缘造化,谁知等着我的却是一个缠绕我一辈子的噩梦。我们一行人进了试炼之地艰难的闯过几关后都陆陆续续的获得机缘造化,师兄他和几个人更是突破修为成了结丹修士,谁知结丹竟成了他们的劫难,北冥宗大长老出现突然出手袭击我们,他一身远超我们的修为杀死我们跟踩死蝼蚁一样,没多久人就死光了,而我却因为以前机缘中修炼的一种叫‘金蝉脱壳’的保命之术活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刚结丹就死去修士的尸体被那怪物一口一口的撕掉吞进肚子,他的做法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后来我逃了出来查遍古籍才终于得知,那根本就不是我们仙界的修士,他们都是几万年前进攻仙界的魔界修士的后人,因为忽然天降定界塔,散开三方结界,此后他们便永远困在仙界,而他们根本就吸收不了仙界的灵气,眼看修为慢慢跌落,生机也逐渐消散,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改变,最后却意外的发现吃仙界修士的血肉不但可以修为不跌还能让修行的速度变快,于是被困在仙界的魔族便迅速的发展起来藏匿在仙界各处,根本就杀不光,成了仙界目前最大的隐患!师兄与那些人的死只是被轻描淡写地归结于试炼之地的意外,而我知道真相却不敢说出来,我如果说出来非但没几人信反倒会召来杀生之祸。而我一直想着报仇,最后打听到定界塔散出三个结界分别对仙,妖,魔都有镇压之力,便用那镇魔之力炼制了这把小剑,我为了用那金蝉脱壳之术使修为丢了五成,又为了制作这把小剑又花了三成修为的代价,只要能给师兄报仇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而如今我只是一个废人,只能把这一切托付给一个信任我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李浩听夫子说完后沉默不语,他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今却有人突然把一个几十年的的愿望托付给他,如果是别人他可以一口答应,至于去不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而谢夫子是教他读书做人的老师,他不能去敷衍!

“浩儿,我知道我为了一己之私,便要你改变自己的人生,简直妄为人师,可是我别无选择。”谢夫子惭愧的说道。

“我如果答应,我以后该怎么做?”

“这几天,我曾经的师弟来凡间为洛河宗新收取一批弟子,你如果答应,我会让他带你去洛河宗,以后在找机会帮我报仇。”

“去了洛河宗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见到我的爹娘和虎子了?”

“可以见,只不过宗里规矩严格,得被允许才能见你爹娘。”

李浩闭上眼睛,脑子里迅速回忆起虎子那自恋的表情,娘那温柔的笑容,爹爹严厉的指责,张叔,兰儿,张姥姥,许青云,甚至昨夜那送自己香囊那女孩羞涩的脸,画面迅速切换着…,最后定格在李默言和柳香儿在漫天飞舞的桃林亲吻的瞬间。李浩睁开眼走上前拿起了那把匕首淡淡说道:“我答应你。”

谢夫子高兴的流下了两行眼泪从袖口里又拿出一个戒指:“浩儿这个给你,等你有了灵力便能打开,里面都是我修道二十年留下的积蓄,后天早晨你和兰儿一起去洛河宗,我大限将至以后不能照顾兰儿了,还请你以后多多关照她。”

“所以说你早就计划好,什么和兰儿一起去青叶城的书院继续求学,明明就是去洛河宗实现你报仇的野心!”这是李浩五年来第一次这样子和谢夫子说话,谢夫子沉默不语只觉得心里非常愧疚。

李浩离开了书院来到了虎子家的包子店,远远地就看见虎子在店门口吆喝着,来买包子的人排着长长的队,李浩也走过去排着,到了他的时候。

“耗子,你怎么来了!”虎子一脸激动。

“没事,就是想吃虎爷做的包子了。””

“行!要吃多少都行!”

李浩吃了一笼又一笼的包子,虎子在一旁都看傻眼了:“耗子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着以后要去青叶城求学去了,很少有机会再吃你做的包子了,今天要一次吃个够。”

“你忘了?我说过我会把包子店开到青叶城去,到时候你来吃管饱!”

“虎爷你真是好兄弟,这辈子很高兴认识你。”李浩一把抱住虎子,虎子也被李浩这突然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

“耗子你今天怎么这么煽情啊?人家会误会我们在搞基的。”于是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与虎子道别后,李浩便回到了家里,当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李浩的爹问他谢夫子今天和他说了些什么,李浩沉默了一会儿除了去给夫子报仇其他的都说了。

“这是好事啊,多少人做梦都想做仙人,不但能腾云驾雾在天上飞,还能活个几百岁,我第一个支持你!”李浩父亲高兴激动着说道。

“可是我愧疚不能天天孝敬你们。”李浩用袖子擦了擦眼里流出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最后索性抱着他娘痛哭起来。感觉到儿子滚烫的泪水,于是李浩的娘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傻孩子别哭了,自古忠孝难两全,爹娘不需要你天天陪着,只要你过得开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那爹娘便开心,再说了,又不是见不到了。”

两天转瞬即逝,李浩按照约定来到书院,谢夫子和兰儿早已在哪里等候,旁边还有一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见李浩来了那男子手臂一挥,顿时李浩就头晕眼花等恢复过来时,看见周围的白云才知此时早已离开地面,他俯瞰着越来越远的人间,心里下定决心,喊到:

“我一定要比那李默言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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