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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婴孩

顾哲川回来之后, 就看到笑笑哭得鼻子红红, 甚至偶尔还会笑几声。顾哲川吓坏了,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笑笑, 你怎么了啊?”

笑笑有了个依靠,又继续哭, 一脸脏兮兮的液体都往顾哲川的身上摸去。顾哲川苦笑,揉着她的脑袋, 哄了她许久。

“有什么事儿跟哥哥说, 不哭了。哭得哥哥的心都疼了。”

“谷子好坏,呜呜,她瞒了我这么久, 原来是去生孩子了。”顾哲川一听, 也吓了一跳,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生孩子?”

“嗯, 她说她儿子认我做干妈。”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感谢夏师兄,说他替她拿到了毕业证。”

顾哲川微微皱眉,“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笑笑抽抽搭搭地拿了一边的纸巾来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我觉得好难过诶,谷子以后怎么办啊。”

顾哲川摸着她的脑袋, “等她愿意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帮她一些,夏师兄虽然对她有歹心, 不过心肠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笑笑到不是悲感春秋,只是她最好的朋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虽然觉得自己早熟,可是如今在顾哲川的怀抱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孩子了,对于这种事情有些没有主见。第二天谷子又打来了电话,“亲爱的,小川哥哥昨晚好好疼你了咩?”

“……”

“怎么疼地哇?”

“谷子,你变态!”

“我家滴小娃娃长得好可爱哟,快点回家来哟~看看我家的小子长得有多可爱。”

“谷子,你个猪八戒。”

“哟~你家小川哥哥没有跟你说过咩~猪八戒是很可爱滴哟~”

笑笑当下被气得吐血,哼了一声,“谷子你真讨厌。”

“是啊是啊,我好讨厌。”谷子的声音越发沉了下来,“笑笑,我虽然平时男孩子样儿点,可是面对这种事情我哪里有什么勇气?我明明吃的是避孕药,后来得知居然是维生素e。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已经三个月了,你知道我有多震惊么?当我准备打胎的时候,他告诉我,子宫壁太薄,怀孕太难,若是打掉,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那个时候我想到了死。我谁都不敢告诉,不知道怎么办,晚上睡不着,吃不下饭,如此过了一个星期,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谷子……”

“你别哭了啊,否则我就不敢讲了。”

“嗯,我不哭。”

“后来我去了上海找我小姨,我在那里养胎,一日我出去散步,偶遇夏师兄。我那个时候肚子大,瞒不住。嗯,现在儿子出来了,很漂亮,很可爱,我觉得拥有他拥有了一切,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敢去想,我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等段时间我得回家,告诉我爸爸,他有权利知道他多了个外孙。”

“谷子……”

“想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如果你不愿意说……”

“就是我暗恋的那个学长。他有女朋友了,现在可能结婚了吧,他当初已经不承认,如今告诉他也没有意思。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反正我觉得也庆幸啊,他基因不错,我孩子也应该不会难看。”

“好啦好啦,看着你抽抽搭搭的,等下继续让小川去疼你哟,我挂了,小东西又哭了。”

笑笑挂了电话,心中觉得有些复杂,随即又释然了许多,谷子终究是谷子,她坚强,她有主见。

岁月卷席,再次回头的时候才发现,物是人非,谁都不是再是当初的那个谁。毕业的那晚,笑笑喝了点酒,与大家一一道别。无论曾经有多少的接触,那一日,大家的脸上都是那么悲伤,带着眼泪,从此都要各奔东西了吧,幸好这一路还是收获了许多好朋友。

笑笑本来一直期盼着早点离开校园,可是如今才觉得,离开了校园未必再有那么青春洋溢的时光。可是时光不会倒着走,这个暑期,笑笑还不用忙着找工作,有大把时间。她回家待了几天,才接到谷子已回来的消息,谷子对着电话叹气,唉,我爹根本不鸟我啊不鸟我,笑笑咋办啊?

“来来,我养你,住我家吧。”

“毕竟是女儿嘛,住的地方还是有的。主要是我大哥二哥一个个轮流上来骂我,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了。他们以前可是很宠我的哟~”

笑笑听谷子的口气还好,不由松了一口气,“你接下去要怎么样啊?”

“找工作呗,我英语念这么辛苦,可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自立谋生?”谷子又叹气,“真舍不得我家的小东西,太可爱了,离不开啊。”

“不管了,明天我要去你家。”笑笑被这谷子撩拨得就想马上奔过去了,惹得谷子哈哈大笑。

第二天,笑笑起了个大早,去买了个金花生,又买了大堆礼物,赶到谷子家。谷子的爸爸也在,看到笑笑随意示意了一下,笑笑看得出来他不开心,笑笑见到家长总是有些怕怕的,打了个招呼就跑去见谷子了。谷子的房中有淡淡的奶香味,她头发长了些,身体也丰腴些,皮肤看起来更好了。穿着一件肥大的睡衣,冲着笑笑笑。笑笑看着谷子嘴角边的两个酒窝,激动得不得了,冲上去就将她抱在怀里,“谷子啊,你个小猪,终于见到你了!”

“来来,看看我们家的小小猪。”谷子嘻嘻地笑着,拉着笑笑走到一张小床前,笑笑一看便喜欢上了,皮肤白白的,很漂亮,睡觉的时候还轻轻地打呼,笑笑看着都快流口水了。伸出手来摸摸它的脸,又摸摸它的小手,“太可爱了,我喜欢。”

“喜欢么,喜欢自己也生一个。反正你家那位很强。”

“滚!不过要生嘛,等我硕士毕业先,可是我怕疼。”

“疼肯定疼的,疼过之后便是无尽的欣喜啦。”谷子如今已为人母亲,对育儿经可是侃侃而谈。笑笑听着听着突然冒出一句,“这天下的女人当了母亲都是一个样。”

“废话,母爱横生,哎,当初我是多么英俊的一个小帅哥,为了我儿子变性了。”

笑笑喜欢谷子的豁达,喜欢她的不自怨自艾。可是她还是怕谷子会胡思乱想,在天天在这段时间天天往谷子家跑,跟她讲开心的事儿,心想着谷子现在肯定需要一个伴儿。事实证明,谷子并没有什么产后抑郁症,整天笑眯眯的,还讲笑话逗她爸呢。

这天天接触孩子多了,笑笑对这小孩也开始渴望,每天跟顾哲川通话都离不开小孩。后来开学了去顾哲川的身边,还天天念叨着。顾哲川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笑笑,那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不不不,你先把那个啥戴起来,我这不是还没有准备好么,我还小,需要你照顾,我不能再带个小人儿出来麻烦你。”

顾哲川一听噗一声笑了出来,逗着她鼻子道,“笑笑,你怎么那么可爱的,嗯,你确实还小。那等你先读完书,什么时候想生了就告诉我。养老婆养孩子的本儿,我都已经赚回来了,我现在继续赚,赚未来的时间。嗯?”

“未来的时间?”

“当然啦,以后得空出好多时间来照顾你们呢。”

“唉,突然想得好远。”

“所以说未来值得憧憬嘛。”

“现在也很值得憧憬哇,”笑笑嘟着嘴,吧嗒一声吻在他的脸上,“小川哥哥好好干,以后等你老了,我就跟未来的孩子说,你们的爹是你们的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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