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都乱哄哄的，沈琪小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来到一旁，轻声说道：“小直，这司机可是见了鬼吧？”

“我看好像是！”我迟疑着说道：“但是永济大师说过，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他也不可能见到鬼，无非就是感知到什么了，我看出来能感知到怨念，大家都没注意，他却感知到，这才停了车的。”

“这个司机还是要死。”沈琪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他一定有心里有鬼，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惊慌了，还支支吾吾的，我们是不是再问一问他啊？”

“行！”我也点头答应下来，不管是不是有什么鬼，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的，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别人还看不出来。

那司机此时已经上了车，要调头回去了，这件事儿也确实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乘客们也都上了车。

我和沈琪也是要回去的，至于说这边，无非就是交通事故，桥梁因为质量问题垮塌，也没我们多大事儿，也就跟着上了车。

车上有数的几个乘客还在谈论刚才的时候，有的还指指点点的感谢我们，我和沈琪就坐在司机后面一点儿的位置上。

我看那司机的脸上仍旧那么恐怖，头顶还流着冷汗，也就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贵姓啊？”

“我姓牛，牛佳武。”司机有些魂不守舍地答应一句，紧接着就没话了。

“牛大哥，那我们回去的路，要绕多远啊？”我紧接着说道：“是不是还要路过刚才那个地方呢？”

“刚才那个地方？”牛佳武好像浑身一抖：“刚才哪个地方啊？”

“就是你说看到三个孩子的地方啊？”我紧追不舍，不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总要试探一下，他要是不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刚才的情况就非常奇怪啊！”

“哦，哦，你说那个地方啊！”牛佳武迟疑着说道：“是要路过那个地方，那里通往县里，不过我们不用去县里，还有一条小路可以拐过去，直接回市里了，那小孩子······一定是我看花眼了，也不是故意停车的。”

我和沈琪看得非常清楚，牛佳武还是有些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儿来，身子也微微发抖的样子。

这情况和刚才路过时候那自然的样子又不同了，刚才和我们说的时候，牛佳武根本就没在意的样子，好像还回头指了一下那三个孩子，似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这才避而不谈的。

我和沈琪对视一眼，这样也没办法问下去了，眼看着牛佳武就在躲避着什么，可是他看到的那三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呢？

沈琪此时拉着我来到后面坐下，小声说道：“咱们别问了，他不会说的，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此时还在开车，弄不好要出事故的，我们回去之后，跟着他就是了，一定能弄清楚。”

“我可不能跟着他了。”我苦笑一下：“我明天还要开业呢，他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帮他，大师也说过，顺其自然。”

“不用你！”沈琪笑了起来：“我跟着就行了，弄清楚他家在什么地方，明天我了解一下这个人，看起来就有亏心事儿，或许能破了案子呢！”

我也只能点头了，沈琪愿意跟着就跟着好了，我看这个牛佳武也有问题。

车子还真返回来路过他看到孩子的路口，紧接着就往里面开去，前方一条笔直的大路通往县里，两侧都是散乱的民房。

司机就在这边往左面拐了过去，也是一样能回市里的，就是绕了一段路。

这一路上我和沈琪都有些担心，不时地回头看一看那几个乘客，都没有脱相的样子了，这就说明不会出什么事故，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备一些，毕竟我们看到这个司机脱相了。

我还经历过黄兴道的事情，脱相之人是随时随地都非常危险的，可能死于各种意外。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区，沈琪在一个商厦门前让司机停了下来，拉着我下了车。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琪琪，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下车呢，距离我们健身馆还有一段路，何不就近下车啊？”

“打车跟着他！”沈琪已经招呼大厦门前的出租车过来了，边上车边说道：“这个人不说，我们也不能怎么样，跟着点儿，弄不好就有什么发现呢，他这两天就要死了，要是被人谋杀的话，我不是又破了案子？”

我跟着沈琪上了车，也没想到沈琪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都不知道牛佳武是怎么死的，或许是意外，那就或许是死于谋杀，这种事情也不能直接和人家说。

由于有出租车司机，我们也不好聊太多，沈琪就让出租车司机跟着前面那辆大客车。

牛佳武开着大客车走走停停的，把乘客都送到就近位置，这才返回一个客运站，停在后面没多久，牛佳武进去一趟也出来了，往东面走去。

我还没跟踪过谁，有些微的好奇，也有些兴奋，谁知道下一刻牛佳武会发生什么事儿啊？

牛佳武很快就走到一片楼群中的一栋楼下，往上面看了看，迟疑一下并没有上去，而是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沈琪就让司机在不远处停下，观察着牛佳武。

其实这一路上，我们都发现牛佳武的脚步很迟缓，也好像很无力的样子，当电话打完之后，就直接坐在旁边的花坛前，看起来也非常累的样子。

沈琪低声说道：“好像在等什么人。”

“嗯！”我也低声答应着：“好像不敢上去一样，刚才在路上那一幕，他或许是感知到什么了，现在还吓得不行呢。”

我就是猜测，感觉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儿。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前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远远看去约有四十左右的年纪，身材中等，短头发，也就是一米六出头，穿着很普通，径直过来和牛佳武打了个招呼。

牛佳武也立即站了起来，拉着女人的手说了起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两个人才一起上了这栋楼，楼道的灯也亮了起来。

沈琪这才让司机返回去，直接告诉司机到玉涛健身馆。

我下了车，沈琪才探出头来嘻嘻笑着说道：“小直，要是允许的话，明天我还来找你，咱们一起去盯着他。”

“算了，我已经尽力了。”我笑着说道：“你自己盯着吧，但愿你能破案子，我还是开业好了。”

“别那么不团结！”沈琪笑着说道：“我也不是白天来，要是晚上能行的话，我就来接你，也不影响你。”

我也只能苦笑了，和她有什么团结的，我们的目的不一样，我是无奈能看到这些事情，她是奔着破案子去的。

不过要说晚上也行，并不影响我，我也想知道这个牛佳武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了，要是能救人的话，那是最好的。

第二天沈琪果然没来，我上午接待了两个患者，中午关玉涛买了吃的上来，和我在诊所喝了起来。

这期间关玉涛自然问起来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还有些惋惜。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把昨天的事情和关玉涛说了一下，在村里吃的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差点儿没和那一车的乘客都死了。

关玉涛一听也来了兴致，这些事情要是和别人说起来，也不会相信，但关玉涛信，一直和我这么经历过来的。

关玉涛还说晚上沈琪要是来的话，就带着他一起去，昨天因为钓鱼没去成村子，还有些后悔呢。

我也只能答应下来，还不知道沈琪是不是能来找我呢，那大客车的时间谁也弄不清楚，也不是在本地，可能去山市。

下午我刚刚送走最后一个患者，沈琪就来了。

这大美女换了一套衣服，淡黄色的休闲装，脚下运动鞋，怎么看都那么漂亮可爱，进来也是笑嘻嘻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沈琪偏偏还不注意一些，直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小直，一会儿就跟姐走，咱们去那客运站，我都弄清楚了，牛佳武今天晚上的车，六点半始发，十一点半回来，白天就在家睡觉，要是死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我被逗得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弄得清楚啊？你的意思是晚上可能会死了？”

“嗯！总是危险性大一些，我们跟着他，或许能弄清楚，也或许能救他一命呢，昨天他就非常奇怪。”沈琪小手使劲儿搂了我一下，笑着说道：“走，现在姐请你吃饭，一会儿就跟着姐去。”

我被沈琪搂了起来，也只能跟着她走了。

关玉涛早就在下面等着，看我们下来立即跟了上来：“我也跟着你们去！”

“昨天你不跟着，今天跟着能吃到什么好东西？”沈琪嘻嘻笑了起来：“那就一起去，姐请你们。”

“姐你个头啊？”关玉涛笑了起来：“你们不是去盯着那个牛佳武？”

“你都知道了？”沈琪还以为关玉涛要跟着吃饭呢，此时也笑了起来：“那就更好了，我们还多了一个帮手呢！”

我被逗得也笑了起来，跟着沈琪一起吃了饭，这才上了沈琪的宝马，一路来到客运站。

六点半的时候，一辆通往山市的大客车从院里开了出来，我们就在不远处，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看得见开车的正是牛佳武，车上也同样没有几个人。

沈琪立即发动车子跟了上去，还一边笑着说道：“还不错，他还没死，我们可能会救了他呢！”

我和关玉涛也对视一笑，这种事儿真是谁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今天一去会遇见什么事情，或许牛佳昌今天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