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这种事情也不好和保姆说，还不好要她的钱，只能安慰道：“孙阿姨，您的情况不算是太大问题，如果没有什么发展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补充一些维生素就行。如果再严重了，那您还来找我。”

“好吧！”孙芸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我就试着补充一些维生素，您这收钱吗？”

“不收钱，不收钱啊！”沈琪连忙跟着说道：“您就是问一问，要什么钱啊？您再来也不要钱。”

“那谢谢两位了。”孙芸笑着答应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我和沈琪把孙芸送了出去，沈琪回来就说道：“小直，这两个人还认识，是一户房子，那是不是这一家有鬼啊？”

“咱们也不知道啊？”我真是有些怀疑：“就是两个没有大病的患者，我们也不好去人家看一看啊？”

我刚刚说完话，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您好，哪位？”

“是魏医生吗？”那边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我最近精神状况不好，您能来我家给我看一看吗？诊费不是问题。”

“您什么情况啊？”我想了想问道：“如果是心理问题的话，我会出诊的。”

我这边问着，沈琪已经把俏脸贴在我脸上，大眼睛瞪着，也跟着听。

我脸上异常滑腻，鼻子里又嗅到那股淡淡的清香，要不是和患者通话，真想扭头再亲她一口。

“睡不着觉，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边的声音说道：“还浑身无力，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连连的，心绪不宁，哪怕是睡一个舒服觉也好啊！”

我觉得这确实是心理上的问题了：“您贵姓？把家庭住址和我说一下吧！”

“免贵姓林。”林先生立即说道：“家住蓝钻小区三号楼三零八。”

“好！”我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过去。”

林先生那边谢了一句，很快就挂断电话。

“小直，我也去！”沈琪连忙换起了白大褂：“我听这个地址非常熟悉，没准是刚才那两个患者去过的地方呢！”

“你要跟着就说跟着好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两个患者报的都是自己的家庭地址，怎么和这个地方联系上了？”

“别废话，我就是听着熟悉！”沈琪白了我一眼：“姐跟你去还不高兴啊？”

“高兴！”我只能说高兴了：“还有车呢，我也省钱，咱们走。”

沈琪这才嘻嘻笑了起来，拉着我就下了楼。

关玉涛那边人很多，没看到我们俩下楼，要不然还真不好说不带着他，就算是在楼下等着，关玉涛也能去的。

沈琪很快就把车子停在蓝钻小区大院中，这个地方确实不错，都是那种大户型，最小的也有上百平米，住的都是有钱人。

上楼的时候沈琪就说道：“小直，我真的来过这里，好像是因为什么案子，不是我乱说的。”

“那好，进去看一看患者。”我笑着说道：“你要是认识，那就更说明问题了，或许是这房子有问题呢！”

我并没怎么当回事儿，沈琪总是一惊一乍的，什么都怀疑到案子上去。

我们俩很快就敲响了三零八的房门，里面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探出头来，看了看我们俩奇怪地问道：“你们按的门铃？有事儿？”

“我是心理医生魏直。”我有些好奇：“不是您这里找心理医生吗？”

这女人一愣：“没有啊？”

我也被弄得一愣，看了看沈琪，又看了看女人，正要说抱歉呢，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晓辉，是我打电话找来了，让医生进来。”

“哦！”女人这才点了点头：“那快进来吧！”

我听这个声音似乎就是电话里那个人，也就跟了进来。

这房子确实不小，客厅就非常宽敞，换了鞋之后，女人引着我们来到卧室。

卧室大床上躺着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精神头确实不太好，双目无神，也很沧桑的样子，近距离一看，眉宇间也有隐隐的黑气。

我微微一愣，今天晚上的三个患者都是一样的，这种隐隐的黑气，还没有让人恐惧的感觉，就是能够感知到意念，并不是怨念缠身的征兆。

女人跟进来说道：“老林，你可真是的，找医生来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

我听女人说话，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些埋怨的意思，沈琪可是一脸的惊诧，似乎是看着林先生有些吃惊。

我心里也是一凛，难道说还真是认识？

沈琪倒是没说什么，可能也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同，或许林先生还没认出她来，那就等一等再问好了。

“一样的，我在电视上看到过，魏医生也是非常不错的。”林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就让魏医生给我看一看也是一样的。”

“那好！”女人也点了点头：“魏医生，谢谢你们了，费费心，给好好看一看。”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我微微一笑，扭头看着林先生问道：“看您这精神状况，有一段时间了吧？”

“嗯，有一段时间了！”林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最近特别不好，也是我儿子和女儿的死，让我心里难过，总是梦见他们啊！”

“哦？”我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您的儿子和女儿是怎么死的？能说一下您的梦境吗？”

“当然了！”林先生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儿子和女儿都在国外留学，你们也知道，国外的治安不好，他们都出了意外，被枪杀了，唉！”

我听得又是一愣，国外的治安确实不好，有的国家允许带枪，被枪杀了也是可能的，忍不住看了沈琪一眼。

沈琪此时更是有些发愣了，似乎在想什么一样，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要说梦境的话，我总是梦见我女儿被杀的那一幕！”林先生又叹了口气说道：“在梦中，我还能看到凶手的面孔，并不是外国人，是我们国内人，这真是奇怪极了，我日思夜想的，也睡不好觉。”

我好奇地问道：“那您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不认识啊！”林先生摇头说道：“要是见面的话，一定能认出来，可这是梦境，世界上也许就没有这个人呢？”

“医生，这是不是得了癔病啊？”旁边的女人此时说道：“做梦不过就是一种心理现象，总是想着梦境，自然就影响了现实的工作和生活，你们看这情况，怎么治疗啊？”

“我看不像是癔病，就是一种心理障碍，也不是大事儿。”我想了想说道：“看林先生的情况，还是先催眠，好好地睡一觉，之后再疏导一下，也许能好一些。”

“好，那太好了。”女人立即点头说道：“你们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林先生也点头说道：“好的，麻烦魏医生了，我自己根本就睡不着，睡着几分钟，就被惊醒，这些天来始终就是这个样子啊！”

我点了点头：“行，那先睡一觉，之后我们再聊。”

沈琪此时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对女人说道：“您还是先忙去吧，这个过程需要很静才行。”

“好。”女人点头说道：“我给你们泡茶，一会儿你们也出来休息一下。”

其实以我的催眠水平，只要相对肃静，根本就不用出去，我感觉沈琪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按照我的一道道指令，林先生也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沈琪看我停了下来，立即给我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在问我，林先生是否完全睡着了。

我轻声说道：“深度睡眠，完全没有问题，你认识林先生？”

“认识！”沈琪立即拉着我的手说道：“我就说来过这个地方，他老婆就是第一个被马树义杀死的人，他叫林俊英！”

“啊？”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啊？你们都弄清楚了，这个人和陶艳君有关系？”

“对，就是他啊！”沈琪也瞪着大眼睛低声说道：“黄队上午还和他证实过呢，他也承认了，那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夫妻，林俊英新娶的老婆？”

我听得脊背直发凉，轻声问道：“要是这么说来，这个林俊英先是死了老婆，之后又死了儿子和女儿？这也太悲惨了吧？”

“这是事实呀！”沈琪也盯着我说道：“他还说梦见了他女儿被杀的场景，见到一个国内的男人，是不是怨念让他感知到的？记得我们前面一个案子，高敏就是梦见了刘万河他们四个人呢！”

我又被说得一愣，怪不得林俊英的眉宇间也有些黑气，要是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是感知到他女儿的怨念了！

我还没说话呢，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夫人，我买了猪肝和排骨······”

“嘘！”那个叫晓辉的女人接过去轻声说道：“里面来了心理医生，在给老林催眠呢，别出声。”

我和沈琪连忙对视一眼，心里更是惊诧万分，这个敲门进来的人，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我诊所离开的保姆孙芸！

沈琪大眼睛瞪得老大，小声说道：“小直，那是不是孙芸的声音？要是这么说来，前面的患者齐尚就是摸了这个叫晓辉的女人屁股吧？”

我也连连点头：“看起来就是这个情况了，他们家闹鬼？”

“一定是了，他们家有问题！”沈琪立即说道：“齐尚不是说来看事儿的吗，还说他们家里有邪祟，这一切都联系上了。”

“孙芸也是在这一家里出了问题的。”我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他们一定是都感知到怨念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