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得瑟
医生让乔云舒安心休养,然后便拉门走了出去。
由于失血过多,乔云舒脸上煞白,他感到身体虚弱得紧。勉力从床头矮柜上的饮水机倒了一杯热水,稍稍吹冷了些,喝下之后,便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不一时,一阵倦意袭来,他便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但伤口的疼痛,却使得他并不能真正进入熟睡。
没过多久,病房响起敲门声;随后一对五十余岁的夫妇焦急地走了进来。正是乔云舒父母。
老妈一进屋看到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萎靡不振的乔云舒,眼里就忍不住涌出了眼泪。她轻轻坐到床头,轻声问道:“云舒,云舒,你睡着还是醒着,你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的乔云舒浑身泛力,正半睡半醒间,恍惚听到老妈的声音,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老妈和站在床前的老爸。
他精神一振,开口叫道:“妈!爸!你们来了。”
“嗯嗯。”老妈忙取出手巾揩净泪痕:“孩子啊,咋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呢?”
老爸也满脸着急,关切问道:“云舒,感觉怎么样?”
乔云舒勉强伸出左手,握拳比划,微笑道:“放心吧,爸妈!看,你们儿子身体棒得很。几天就好了。”
爸妈哪里看不出来他此时的虚弱?摇了摇头,却是满脸慈爱:“还逞强。”
这时,房门有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老妈应道。
房门应场推开,走进来一二十五、六岁的年青夫妇,男子手上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弟!你怎么样了?”年青女子急切问道。
原来他们正是乔云舒的姐姐一家子。
“姐!姐夫!你们也来了。我,没什么大碍。诶,咱外甥女长这么大了呀!姐夫快抱过来我好好看看。”
一家人温馨地聊着……
又过了一会儿,市兵役事务部与警务局的人也各自派人前来慰问。
市警务局的同志并表示会尽快破案,决不让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消遥法外。
当天下午,部队方面也发来了慰问,并表达了愤怒,竟然有人敢砍杀我人民子弟兵的军中精英?督促有关方面尽快破案。
两天后,那个涉黑团伙的大部分成员被抓捕,予以拘留。
一周之后,乔云舒基本康复。医生建议他在住院休养两天,但既已能够走动,他哪里还能在这医院里安安心心地呆着?在他的坚持下,医生最终还是同意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乍一出院,乔云舒打上一辆的士,就径往市警务局了解案件进展情况。
警员通报之后,市警务局的刘处长接待了他。
但他却意外得知,那伙涉黑团伙成员已于昨日“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因为没有人胆敢出面作证——连那家水果店的店员都不敢再作证。警务局也不能无限期拘留他们,只能将他们释放。
乔云舒怒了,责问有警局方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处长表示:“我们也很无奈呀,那伙人是贯犯,这种情况已经是多次发生了。而且……唉,算了不说了。总之,法律讲究证据,没证据、没证人,法律也没办法啊。”
“岂有此理!如此说来,这伙人定是作恶多端之徒,相关证人定是被他们胁迫而不敢作证。”
“这个我们也清楚呀,可是就是拿他们没法子。唉!而且……”
“而且怎样?”
“他们甚至还反咬一口,指控是你先动手打伤他们多人,并以依旧未曾痊愈的同伙作为人证,要求立案,要求你对他们作出相关赔偿。”
“简直嚣张得可以!”乔云舒气得脸色铁青:“没王法了?我还不相信就治不了他们!”
正在这时,警员又进来报告,说是那伙涉黑团伙派了个代表来警务局,追问关于他们所指控案件的立案情况。
“告诉他们,他们的指控不成立,不予立案!”刘处长正为这伙人渣怄火着哩。
片刻之后,一身着蓝色西装的男子闯了进来。正是那涉黑团伙的代表成员。他一眼看到乔云舒也在,似笑非笑地斜视道:“哟,你也在这啊?”
随后他又转向刘处长:“我说,刘处长,你们不能这样啊?我们的指控怎么就不成立了?我们的人被他打伤好多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哩。凭什么不给立案啊?你们到底还讲不讲法律公正?我们还要不要保卫自已的公民权利啊?”
乔云舒听这话气得把拳头捏得咔咔响:“岂有此理!就你们这伙人渣,也配谈公正二字?也好脸说保卫自己的公民权利?简直是贼喊捉贼!”
“一直以来,不是你们随意践踏善良民众的公民权利么?你们的人敲诈勒索被我撞见,闲我管闲事而先动手要打我,乍就变成我先动手了呀?”
“诶!小兵仔,什么我们践踏民众公民权利?话不可以乱说啊。证据呢?证人呢?我们可是有足够的证人证明你先动手打人的。”那男子摊开双手,一脸得意道:“我告诉你小兵仔,你必须给我们作出赔偿。否则没完!”
竟然敢在警局里面如此嚣张?刘处长可真来气了,指着那男子喝道:“你,赶紧给我出去!你们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你们的无端指控,此事警务局决不予立案!”
那男子悻悻道:“唉,早就知道你们不太可能立案。幸好我们早有准备。等着吧,我们下午就会让律师到兵役事务部,给小兵仔的部队发律师函。此事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说罢,甩手而去。
“乔云舒同志,看见了吧,虽然说法律是公平的,但很多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奈。我们虽然自诩为法律卫士,但……真是很惭愧啊!”刘处长面对乔云舒,一脸愧色。
果然,市兵役事务部下午传来消息,那伙人从竟真的让兵役事务部将律师函转发乔云舒所在部队。
一伙垃圾,竟然如此得瑟。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