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有那么多？”王炎问道。

“不多，可是就在前天，少了一个朋友……”杨歌想到李察，有些哀伤。

他所刻的这些名字，除了有他的之外，还有韩灵、赵钱孙、小林、姜胜男、小宁、李察，他们的名字。

他们是一个组合，一个最强灭鬼组合！

他们曾从南杀到北，从北杀到东，从东杀到西，最后杀到湘西鬼王的老窝！

如果这一场灭鬼之战要有英雄，那他们一定排在最前排！

“你的朋友一定非常值得深交！”王炎说道，目光认真。

杨歌笑了笑，想起和韩灵他们一路以来的经历，说道：“反正我很感谢他们陪我走的这一路，我也非常珍惜他们！”

王炎忽然沉默，面色好像不是很好，就像是有遗憾似的。

杨歌问他：“你的朋友呢？”

王炎沉默良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双剑，然后叹一声，回道：“我……没有朋友。”

如果有，那就是他手里那两把沉默无言的剑。

对于他说自己没有朋友，杨歌表示很奇怪，说道：“是人都要有朋友的，你怎么会没有朋友？”

他奇怪是因为他自己从懂事到现在，身边总会有三五个知交好友，就算是他不想去交朋友，也会有别人来找他交朋友。

所以，当他听到王炎说没有朋友的时候，他便为此感到很奇怪，甚至是难以相信。

但王炎确实是没有朋友。

他表情很严肃地说道：“我确实是没有朋友，朋友是什么？”

他这样问，就真的代表他没有朋友。

因为他都不知道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杨歌愕然，说道：“至少的是跟自己说过话，较过劲的，才能称得上是朋友！”

他其实还想说打过架的才能算朋友。

他跟韩灵、赵钱孙他们，可不就是都打过架吗。

甚至连温柔贤惠的小宁，他都打过。

王炎沉思一下，好像想不起来自己以前跟谁有说过话、较过劲。

想到最后，他忽然定定看着杨歌，然后说道：“如果按你说的那样，那么我只有一个朋友，就是你。”

杨歌再次惊愕，他和这个奇怪少年确实是有说过话，也较过劲，但是，难道他活了那么大岁数，就没有跟别人说过话？较过劲？

王炎又再向他认真问道：“那么我也是你的朋友了，对吗？”

他的这个问话听起来，就像小孩子之间的纯真交流一样，是那样的纯真无邪，不染一点俗世的杂尘。

杨歌甚至呆住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回答他什么。

因为对方竟然真挚得令他无法敷衍。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这个变态成为朋友？！

这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像他想的那样，从他懂事起，他身边的朋友就没有断过。

就算他不想交朋友，也总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交朋友！

杨歌一时语塞没有回答，而那王炎，却也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用真挚得目光看着他，让时间一直停留在他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上。

好像要是他不回答，王炎就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得到一个确切、真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