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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二个女配

虞蒸蒸确实很难狡辩, 她被向逢优秀的推理能力震惊住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向逢怎么会认为她在挑拨山水和安宁之间的关系。

她一不喜欢向逢,二和安宁又没仇, 她挑拨她们的动机在哪里?

显然向逢并不在意,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一个既能保全安宁,又能推诿他质疑山水之事的台阶。

虞蒸蒸没有解释, 她在找安宁之前,便答应了山水, 不让向逢知道此事。

不管那逃走的黑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向逢,此刻似乎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就算那人不是向逢, 向逢也伤透了山水的心。

向逢见虞蒸蒸不语,以为她是解释不了, 索性就默认了此事。

难道她以为王上对她特殊几分,她便可以仗着王上的宠爱, 在此地为所欲为了?

他嘴角绽放一丝冷笑,悬在空中的手掌向前一挥, 那赤霄剑犹如蛟龙出海, 化作一道赤红色的流光, 直直朝着虞蒸蒸的胸口刺去。

山水挺直了身子, 想都不想的挡在了虞蒸蒸身前:“若是师父想动手, 那便冲着山水来。”

向逢的心跳蓦地停了一拍,他猛地攥住手掌, 在那赤霄剑刺伤山水之前, 堪堪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山水, 你疯了!”

若是他停的再晚一瞬,那赤霄剑便会狠狠穿透山水的身躯,哪怕山水是妖精,也承受不住这赤霄剑的威力。

“我没疯。”山水垂下的睫毛轻颤两下,遮掩住了眸底黯淡的光:“蒸蒸姑娘是为了我,才去找安宁姑娘的。”

“师父昨晚探望过安宁姑娘,回来便要与山水分开睡,山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拜托蒸蒸姑娘帮我去问一问。”

虞蒸蒸愣了愣,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山水怕向逢怪罪她,这是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山水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向逢真的不配,他就适合跟安宁这种心机女在一起,最好两人长长久久,别去祸害山水才好。

向逢显然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山水,你的脚受伤了,若我不与你分开睡,只会加重你的伤势。”

分开睡本来就是担心山水的伤势加重,他想着等山水恢复好些再和她同睡,因为她向来大大咧咧没什么记性,他便没有对她解释原因。

哪想到山水会变得如此敏.感,只是分开睡了一日,她便已经胡思乱想了这么多。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论到底谁在说谎,却是有些不好收场了。

倚靠在门框上的容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似乎已经透过今日,预料到了山水以后的下场,可笑山水重来一辈子,却还是要毁在向逢这道坎儿上。

果然这情情a-i'a-i的,最是无用。

向逢的赤霄剑依旧悬在空中,山水以前不会想这么多,自打山水和虞蒸蒸走近之后,就变得多疑起来。

就算今日之事确实如山水所说,那虞蒸蒸平日也没少在山水面前说安宁的坏话,若不然山水也不会这般抵触安宁了。

虞蒸蒸留下来就是个祸害,倒不如趁此机会将她铲除掉,免得山水以后再跟她学坏。

这样想着,他又重新催动起赤霄剑,剑身灵敏的绕过山水,化出□□朝着虞蒸蒸飞去。

这次他动了杀心,赤霄剑的剑身嗡嗡作鸣,带着狠戾的杀伐之气,剑刃凌厉的攻向她的死穴。

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化解,哪里想到向逢会突然动手,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甚至连容上都怔愣一瞬。

眼看着那剑刃入体,虞蒸蒸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掌心中隐隐泛起微弱的绿芒。

屋外竹林蓦地发出扭曲的嘶鸣声,葱葱绿树用力摇摆身躯,那粗壮的枝干悄然无息的伸长,树根从土地中朝着竹屋迅速延伸,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

一道泛着凛凛寒气的冰川穿透地面,那冰川通体透彻水蓝,表层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赤霄剑被冰霜凝结住剑体,赤红色光芒随之消亡。

没有人注意,与那道冰川一同突破土地的,还有一根浅褐色的树根,那树根的触手死死缠绕在赤霄剑刃上,与赤霄剑一起被冻结在那冰川之内。

向逢怔怔的望着那冰川,僵硬着身子:“王上……”

容上将指腹中的冰霜捻碎,不疾不徐的眯起长眸:“你的私事自己处理好,若是不能处理,孤不介意帮你。”

向逢试图挣扎:“可她……”

容上打断他:“不准动她。”

他的嗓音听起来从容镇定,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赤霄剑刺向虞蒸蒸心脏的一瞬间,他的心跳蓦地停了一拍。

他自诩无情冷血,平日里从未有过什么多余的情绪,即便是屠杀东皇龙族的那个雨夜,他的内心也依旧一片云淡风轻。

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也没有怅然若失的迷惘,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

可就在刚刚,他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内心,被一颗小石子掷入,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她死了,在幻境中就没有人能给他涂药了?

还是因为他昨日刚用一颗重明鸟蛋给她解毒,又浪费自己的血液涂在她的灵草上,若她就这样死了,他觉得心有不甘?

容上想不清楚,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越看那赤霄剑便越觉得烦,他骨骼分明的掌心微微收拢,那被冰霜凝住的赤霄剑,瞬时间炸成了齑粉,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容上眯起长眸,轻启薄唇:“你要记住,孤赐给你的一切,都可以随时收回。”

不论是赤霄剑,亦或是山水。

他说的是一语双关,向逢却误以为他指的是自己的性命。

向逢的赤霄剑是容上赐的,向逢被修仙界各大门派追杀时,他这条贱命也是容上救的。

可对向逢来说,这赤霄剑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虽拜师于医修大门,却对着医术不怎么感兴趣,他真正喜欢的是剑术,曾经还梦想成为六界第一剑修。

容上救了他,无意间又看到他用一根树枝比划剑术,便将上古神器赤霄剑随手赐给了他。

这赤霄剑可以说是所有剑修都梦寐以求的灵剑,他对容上感激涕零,赤霄剑也被他当做珍宝一般仔细对待。

他早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这赤霄剑就犹如他的妻儿血亲,如今却被容上轻而易举的斩成齑粉。

他垂在身侧的手臂攥紧,眸底闪过一丝隐忍,却没有再出口反驳什么。

容上瞥了虞蒸蒸一眼,嗓音微凉:“还不赶紧走?”

虞蒸蒸望着脚下满地的冰渣子,怔怔的抬起头,她的眼圈红通通的,眸底似乎还隐隐闪烁着一点泪光。

鬼王又救了她一次?

众人眼中的鬼王嗜血阴鸷,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想杀掉谁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但救人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和他相处的时候,他大多是冷冰冰的,那张脸本就平凡无奇,又总是阴晴不定,令她不自觉的生出一丝疏离感。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他就像是拿着镰刀站在她身旁的死神,随时都会割下她的头颅,让她在这世上消失无影。

但此刻,她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好像,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容上看着那湿漉漉的双眸,喉间微微一紧,却是感觉呼吸加重了两分。

他见她迟迟不动,缓缓吐出一口气:“脚麻?”

虞蒸蒸一愣,神色有些迷茫。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你脚麻吗?”

虞蒸蒸呆若木鸡的看着他:“这样不好……”

容上皱紧眉头,语气生硬:“你到底脚不脚麻?”不麻倒是走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虞蒸蒸见他好像生气了,看在刚才他的救命之恩上,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试探道:“妈妈?”

容上:“……”

他见和她沟通不畅,直接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拎出了竹屋。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想不到,鬼王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容上瞥了他一眼:“孤不光怜香惜玉,还男女通吃,仙君可想试一试?”

衡芜仙君的笑容凝固:“这倒不必,我并无断袖之癖……”

话还未说完,他腹中却传来一阵咕噜声,仿佛是在向他抗议似的。

容上挑眉:“仙君活了几万年,却不如一个金丹期修士?”

至少金丹期修士都辟谷了,衡芜仙君却还会饿到肚子叫,真是给天界和魔族丢脸。

容上话音刚落,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从衡芜仙君身上传来,而是从他腹中响起。

他的脸色微变,眯起的眸中满是阴鸷。

自打他成年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过,别说是肚子叫了,他甚至连饥饿是什么感觉都记不清了。

他暗中聚力,试图制止掉这不断传来的尴尬声响,可不管他如何运气调息,那声音都未消散。

容上侧过头,眯紧的双眸死死盯着虞蒸蒸。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听见了?

虞蒸蒸有点尴尬,鬼王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眸底似乎还隐隐藏了些杀意。

她急忙撇清自己:“方才风太大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上的脸色更差了。

衡芜仙君嘴角重新凝出笑意:“这便是九宫八卦阵的厉害之处,不管入阵者是何人,在阵法中都会逐渐变得和凡人一样。”

这个‘逐渐’指的便九层幻境了,每入一层幻境,他们便会朝着手无缚鸡的凡人迈进一步。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进过九宫八卦阵,却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的原因。

像容上一般,越是功力高强之人,往往越难走出阵法,因为他们很难接受这种跳崖式的落差。

反倒是虞蒸蒸这种一直废柴的人,更容易闯过这九宫八卦阵。

见衡芜仙君脸上绽放的笑意,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他的说话声中隐隐掺杂着几声‘咕噜咕噜’,原本是充满肃气的话,如今倒显得有些滑稽。

衡芜仙君的确很得意,这九宫八卦阵可是他所创阵法中最满意的一个了。

但他没敢再多说,昨天他已经被鬼王刺穿了一条腿,今日可不想再被刺一回了。

篱笆外有人挎着篮子喊道:“诸位是过路借宿于此吗?今日桃花村有百家宴,诸位可有兴致一起?”

虞蒸蒸愣了一下,这阵法倒是先进,竟然还有npc新手指引。

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邀请,便将目光投在了衡芜仙君身上。

衡芜仙君是阵法创造者,应该知道如何破阵才是,只要等他抉择便是了。

显然容上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将眸光同时投向衡芜仙君身上,却又在下一瞬目光接触时,先后错开了视线。

先挪开视线的是虞蒸蒸,虽然没有之前那样恐惧他了,可她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漆黑,如寒星闪耀,又像是无底的万丈深渊,在他平凡无奇的脸上显得极其突兀。

她有些疑惑,他长得虽然不太出色,却正值青壮年,理当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从未见他身边有过女子?

莫不是……他那里不行了吧?

容上见她别过头,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她的脸好像有点红。

她为什么会脸红?

难道她是因为偷看他被察觉,所以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轻笑一声,缓缓勾起唇角。

果然小姑娘就是容易害羞。

衡芜仙君忍受不了两人眉来眼去,他一瘸一拐的推开木门,应下了来人的邀约:“是现在吗?那就麻烦了。”

原本在竹屋里的几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安宁应该是被安抚过了,神色俨然恢复了正常,再没有方才寻死觅活之势。

倒是山水有些心不在焉,原先她向来都是步步紧跟着向逢,如今却刻意与向逢保持开了距离。

虞蒸蒸一行人跟在衡芜仙君身后,衡芜仙君没了手杖剑,小腿还被容上用冰棱刺穿了,此刻走起路来慢慢吞吞,急的众人恨不得将他抬着走。

向逢刚刚痛失爱剑,看什么都来气,他忍不住道:“看仙君这走路的步伐,倒是有些愧对天界守护神的称号。”

这无异于往衡芜仙君的伤口上撒盐,曾经风光无限的守护神落魄至此,连走路都要一瘸一拐,这话可不谓是直戳心肝。

衡芜仙君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并未生气,他面色挂着温笑:“向护法说的是,所以如今我不是天界的守护神了。”

向逢本来想跟衡芜仙君打一架,谁知这重重一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得不到一点回应。

衡芜仙君见向逢不再说话,他正要迈步继续向前走去,面前却伸出了一只如玉无瑕的小手。

他怔怔的抬起头,却见一袭杏色粉裙。

山水手里攥着一根用竹子拧成的手杖,她平日就喜欢动手做些小玩意儿,方才看衡芜仙君行走不便,就顺手用几根翠竹拧出了一根手杖。

她见他没有动作,便直接将手杖塞进了他的掌心中:“若是用着不合适,晚些时候,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根手杖。”

衡芜仙君覆着白练的双眸垂下,望向那根翠绿色的手杖,掌心中似乎还余存着淡淡的温度。

他扯了扯嘴角,温吞道:“还是小姑娘贴心。”

山水冲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向逢望着那个笑容,心脏像是被人揪成了一团,山水很少对旁人用心,因为她眼睛里只有他。

他很不喜欢衡芜仙君,特别不喜欢,这个男人油嘴滑舌,一看就是对山水不安好心。

有了手杖,衡芜仙君果然比方才走的快了,没过多大会儿,他们便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

那草地约莫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种满樱色桃林,风轻轻一吹,便是落英缤纷的美景。

草地中央摆着无数四四方方的长桌子,村民们忙忙碌碌的上着菜,面上都挂着朴实憨厚的笑容,不禁让虞蒸蒸想起她小时候和父母在农村参加婚礼时吃过的大席。

她有些怀念,那时候还不是末世,她的父母也还活着,她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

他们这些人刚好坐在一桌上,桃花村的村民们都很热情主动,见有客人来了,立马停住手上的动作,朝着他们打招呼。

一个穿着白色粗布衫的山羊胡男人走了过来,他手中端着一壶酒,面容和蔼的笑道:“我是桃花村的村长,今日我们桃花村举办百家宴,听闻有贵客远道而来,特意遣人去邀请诸位参加百家宴。”

村长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他环顾一圈,将目光落在了容上的身上:“这位贵客瞧着面善,倒有些像我那离家十余年的弟弟。”

容上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从齿间吐出一个音节:“哦?”

村长端起酒杯,眼中隐隐含泪:“我愧对我弟弟,心中埋着许多话想要告诉他,可惜怕是没有机会了。”

“若是这位贵客不嫌弃,可否陪我喝上一杯,权当是弥补我心中的遗憾了。”

容上望着那酒杯里清澈的酒水,神色略显慵懒散漫。

若是玩些下药的把戏,那倒是有些无趣了。

他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掌,削瘦的指关节微屈,轻叩住玉瓷酒杯,放在唇边轻嗅两下。

容上嘴角在笑,眸底却是化不开的冰冷:“好酒。”

的确是好酒,这是上好的秋露白。

这秋露白要在秋日将器皿放于草地,收集清晨时枝叶上滴落下的露水,再用这露水经过数道工序酿制成酒水,此酒味道甘美清醇,极为珍贵难得。

村长笑容真诚,酒水又是珍品佳酿,他又有何理由不喝呢?

容上轻抬手臂,将酒杯朝着唇瓣边靠了靠。

还没接触到薄唇,却被一只纤白如玉的手掌按住了手臂,他眯起长眸,懒散的掀起眼皮。

虞蒸蒸咬了咬牙,用力把他的手臂按回了木桌上:“你不能喝酒,难道你忘记上次喝酒,起了一身红疹子的事情了?”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这一切都太过古怪。

虽然她没吃过百家宴,却是听说过百家宴的流程,一般在开宴前,当地人都会奉上一碗打油茶。

她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到了打油茶,既然有这东西的存在,便说明百家宴的确是有这个规矩。

这些村民若是真的热情,为何看到他们落座,却不将打油茶端来?

百家宴有敬酒的规矩,不过是当地女子向男子敬酒,敬的是低度数又温和的糯米酒。

先不说村长一个大老爷们跑过来敬酒,他们既然是客人,村长却直言说鬼王跟背井离乡的弟弟长得很像,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唐突无礼的事情?

不管如何说,这酒必定是有问题。

鬼王在沙峪谷救了她一次,方才在竹屋又救下她一次,若是她置身事外,明知这酒有问题,还看着他喝下去……

虞蒸蒸按住他衣袖的指尖,因为攥的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身后冒着冷汗,却还是强迫自己镇静自若道:“你若是起了红疹子,又该叫喊着难受痒痒了,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村长迟疑一下:“这位是?”

虞蒸蒸正要拿‘干爹’出来糊弄一下,容上却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内子管教甚严,这杯酒怕是喝不得了。”

虞蒸蒸:“……”谁是你内子?咋不说我是你内裤呢?!

村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理解理解,吾妻亦是如此。”

他没再强迫容上喝酒,只客气了几句:“诸位放心吃喝,若是哪里招待不周,还望勿要怪罪。”

说罢,他便端着酒壶去了别桌。

方才还驻足观望着他们的村民,纷纷继续干起手上的活儿,因为他们坐的比较远,桌子上还未摆菜,热情的村民们率先将他们的桌子摆满了。

没过多大会儿,村民们便忙活完,陆续的落了座,喝过一碗打油茶后,百家宴就算是开始了。

原本他们以为是各自吃各自桌子上的东西,可村民们并未在自己的桌前停留太久,拿着碟子便开始四处游走夹菜。

就连他们桌子上还未吃的菜,也有村民们过来夹走了几筷子。

虞蒸蒸望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忍不住吞咽了两口唾液,她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饿得走路都轻飘飘的。

虽然流口水,她却迟迟不敢动筷子。

她看着衡芜仙君:“仙君怎么不吃呢?”

衡芜仙君笑了笑,当着她的面,从碟子中夹了一块红烧猪蹄,放在嘴里咬了两口:“小姑娘警惕心还挺强,难道还怕这菜里有毒,不敢吃吗?”

他嚼了两下,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来:“放心吃,没毒。”

原本都已经辟谷的几人,此刻都饿得头晕眼花,萧玉清还维持着君子如玉的面貌,虞江江却有些顾不得了。

昨晚上虞江江疼了整整一宿,早上醒来又迷迷瞪瞪的围观那一场恶战,早就将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见他们都开吃,安宁迟疑了一下,也往嘴里塞了两口。

傀儡不用进食,她的躯体本就已是死人之躯,即便是进了这幻境之中,也不会变成活人。

所有人都在吃饭,就连容上都吃了几口,唯有山水没有动筷子。

衡芜仙君注意到她:“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山水摇摇头:“我不饿,不太想吃。”

衡芜仙君温笑道:“不吃也好,若是吃了这饭菜,便要永远留在第一层幻境之中。”

虞蒸蒸进食的动作一停,僵硬着身子看向他:“你不是也吃了?”

衡芜仙君微微颔首,将嘴里的猪蹄子肉吐了出来:“现在就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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