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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翻牌子

一行人回到张府之后,张景山就和李安福一同到书房议事。

这次农庄出事,对张府来说影响极大。根据吴凡的描述,再加上昨晚竟有人急着杀人灭口,张裕的背后肯定有幕后黑手。

摆在张员外面前的首先是必须马上调集资金大批收购粮食,以补充粮仓中的损失。那张裕为作假,在谷仓中留下的余粮,对于张家整个家族来说,可是杯水车薪,挡不了几天。其次必须马上对内部人员进行盘查,既然张裕已经出了问题,那么其他店铺、商号是不是也有内鬼?

按照张员外的意思,必须在短时间内彻查所有的店铺,但是这个事情又不能声张,起码张裕的出事张府内一定要严格保密。

在这里,信息传递虽慢,但是信息保密难度则更大。

最后,就是揪出幕后黑手了。

吴凡也想到能不能从张裕的账本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可这些账本条目写的过于简单,同时也方便隐藏很多重要信息,结果也是卵用没有。

在张裕已死的情况下,这个目前来看毫无头绪,张家只能在县城里安排些眼线,发动点关系网碰碰运气。

.......

吴凡带着两个家丁,刚从张家布匹店出来,身后店铺的龙掌柜在店门口相送,不断的施礼,一脸谄媚,那张老脸笑起来扭成了一朵菊花。

张景山与李安福议完事后,就将吴凡召进了书房。

张员外安排吴凡的任务就是七天之内,必须到剩下的每个店铺去清查库存、核实收入等数据,一经核实马上上报!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张员外又安排了些心腹,到各大店铺中去摸底,有的假装客人,有的去套话伙计,核查有无异常!当然,暗地里的调查一事,张员外也没有瞒着吴凡,对他明言了。

吴凡当时听到还是有些懵逼,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是哪儿来的?

不过这个安排正和吴凡心意,正想着怎么去合理的收礼,瞌睡就遇到枕头啊!

剩下的店铺一共七家,正好每天一家。

只要收齐了七颗......那啥七笔礼金,到时间后,就可以安心召唤老马了。

对排查的顺序安排来说,吴凡还是讲感情的人,将鸿运楼放在最后,还是要照顾下老秦的情绪!剩余的六家,一视同仁!

今天是第一天,翻牌子翻到布匹店。

吴凡的到来,有些出乎龙掌柜的意料。吴凡跟他解释了,在张员外的指示下,张府本月已开始掀起了大整改、大排查运动的高-潮,不光是针对他一家,他才放下心来。同时吴凡要求他对此事严格保密,以防后面的店铺做好准备。当然,吴凡心中也料定龙掌柜不会出去说,掌柜之间其实也是竞争关系,凭啥我先被查还要给你通风报信,做个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好嘛!

吴凡核查的时候还是比较上心,有些东西账本上是反应不出来的,眼见为实到哪儿都适用。库存数量、进货单价、收入流水等等,吴凡看完一圈以后,心里默默估算起来。

这个龙掌柜贪的钱可比老秦差远了,布匹店的生意本就与鸿运楼差的比较远,再加上龙掌柜比较胆小,一年也就贪个不到老秦的一半。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很顺利。

吴凡支开两个家丁,找了店里的偏房,以休息为由单独与龙掌柜谈话。

跟秦掌柜一样,吴凡随意说出几个大额可疑数据之后,龙掌柜直接吓尿!在吴凡的暗示下,龙掌柜双手呈上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此时的吴凡,眼界也已然不同,一二十两的银子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也行,苍蝇再小也是肉!

接下来就是宾主尽欢,吴凡当着两个家丁的面,给店铺提了几个小问题,龙掌柜当场拍胸口表态立即整改。

此刻已到中午,在龙掌柜的千般挽留之下,吴凡还是决定走人。

老龙啊,看着旁边可有人呢,有点眼力见儿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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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已完成,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干,来了寿安县城这么久了,吴凡决定还是好好的逛一逛。

有人说不是吴凡第一天进城逛过吗?身上没钱那叫游街,身上有钱才叫逛街!

吴凡在街上瞎逛,不时的见到几个乞丐沿街乞讨,眼见一个乞丐实在饿的不行,跑进一家饭馆,不一会儿被几个伙计轰出来,推倒在街上,一阵拳打脚踢。

吴凡甚至看到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儿跪在街边低头哭泣,身前一卷裹着尸体的凉席,旁边插个“卖身葬父”牌子。

这些场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只存在电视剧里。

在吴凡来的那个世界,穷人活的再惨,起码还能够吃饱穿暖,可在这里穷人可是随时会丧命的!

出手相助?吴凡心里问着自己。

天下之大,又有多少穷苦人家,自己又能管的了多少呢?

想到这里吴凡不禁一阵唏嘘,心中一阵暗然......

不知不觉,吴凡走入了城南的民居,抬头一看,前面不是赵老头的摊车嘛。

“赵老头!来碗馄饨。”

“好嘞!”

赵老头转身一看,这个清秀的年轻人有点眼熟啊。

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身行头的吴凡,这时看起来斯文帅气,一表人才。

赵老头又定睛看了几眼,“莫否是......恩公?”

吴凡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正在帮忙的赵铭儿闻声,也扭着头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个帅气的年轻人,似乎要把他与心目的中的救命恩人连接在一起。

这时混沌摊上客人还不多,吴凡招呼爷孙二人与自己同坐一桌,简单的讲诉了一下最近的境遇。当然收礼金和张裕的事情没有跟他们说,说了怕给他们惹上麻烦。

诉说着自己的经过,听着赵老头和赵铭儿一惊一乍,吴凡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老马,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来历。

这段时间,虽然吴凡一直忙着对账,其实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正好看到与自己女儿有些相似的李茗儿,心中深埋着的思念犹如潮水般的涌出。

看着赵铭儿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衫上还带着几个补丁,联想到刚才的见闻,吴凡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赵老老头说道:“吴某初来此地,对寿安县城还不熟悉,能否请赵老见谅,让茗儿带着我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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