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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章

“二皇子谬赞了。”许乐然想把话题向兵符上面引,可二皇子一直在说别的事情,以免被看出企图她只能作罢。

回到府中,把所有的谈话告诉宁王,只换来一句:“嗯,我知道了。”

“你最近不要随意出去,以免有危险。”谢傅远道。

两人走在王府的花园中,这里也是他们最为常来的地方。

“出了什么事?”无缘无故不可能说这个,更何况现在丞相已经下马。

宁王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力道:“现在朝中有人贪墨赈灾的粮款,我处理这件事势必会引一些人都不满,这些人为了利益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许乐然明了,宁王和皇帝的关系本就不和,现在朝中的官员对于宁王对付起来可谓是毫无顾忌,因为皇帝总不会向着宁王说话。

“一个石头村就有这些事情,其它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我得去看看,最近你要多注意安全。”谢傅远道。

嘱咐了几句话,忠盛跟在宁王一起出门。

京城周边有蝗灾的地方很多,谢傅远也不嫌麻烦,亲自去每个地方都去看。

这也仅仅是京城周边的地方而已,其它地方不能去的还不知代官员会如何贪污。

他尽量只做自己可以做到的。

马车不快,晃晃悠悠的,一天也就去了两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是如此,一些看起来情况好一些的人反倒有粥领,而一些家徒四壁,衣不遮体的人反而是没有丝毫吃食,就连周边的野草都吃光了。

谢傅远直到自己要是一个个的地方去看,肯定是来不及的,只好吩咐自己身后的侍卫去看。

“你们几个区周边的村子看看,要是情况都是如此,那就直接把他们都抓起来,不用禀报!”谢傅远吩咐道。

“王爷,您的安全?”侍卫长迟疑道。

谢傅远这次可谓是把自己身边的侍卫都派了出去。

“我在战场上的时候,难不成还有侍卫队保护?”

宁王的情绪不好,说话也是毫不留情其他人不敢造次,一个个的都是低头去办王爷交代的事情了。

谢傅远看着这些让人都样子,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马上回发生的造反。

越想越气,谢傅远招呼身边的忠盛吩咐道:“你去让人发公文,就说这次赈灾的领粥不需要木牌了,只要是灾民,都可以领到粥。”

忠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见谢傅远道脸色,也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次的赈灾粮食本就不多,谢傅远真这样做是为了灾民好也没有错,只是这样一来就会有人滥竽充数,去领粥,这次的粥本就不多。

现在大邺有一半的地方都遭到了蝗灾,要赈济的地方很多,粮食又没有多少,这就注定这又些人是一定会饿死的。

毕竟这赈灾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还是乖乖去了。

忠盛能想到的事情,谢傅远又如何会想不到,这样一来,恐怕原本可以用两天的米,现在只能用一天。

他揉了揉额头,即使如此,也不能让百姓饿

死。

回到王府,一天的奔破劳累让他已经很是疲倦,只是在书房拿起手中的公文就让他更为心累。

这个公文准确的说是情报,他之前和邻国交战的时候安排了探子过去,现在虽说战争已经停了,但是探子并没有撤回来,而是时时刻刻的在邻国盯着。

大邺旁边有赵国,韩国,楚国,这三个国家要说和大邺关系最为要好的是楚国,可是现在却是楚国发生了事情。

楚王见今年大邺的情况,竟是觉得这是个进攻大邺的好时机。

这份情报的来源不知道可不可信,可谢傅远直到一旦大邺势弱,想要吞掉这块肥肉的邻国不胜枚举。

现在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亡国的情况,而朝中的人还是只是惯着自己的争斗,自己的利益。

一旦大邺完了,这些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这些谢傅远不想知道,他首先必须将大邺的蝗灾搞定。

一夜无眠,虽说奔波了一天,甚是困倦,可一想到朝中的局势就让他睡不下来。

次日一早,许乐然早早的就来到书房,见谢傅远精神困顿的坐在桌前发愣。

“你昨晚一夜没有睡吗?”许乐然知道他一向回来的晚,自己在床上等他,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身边空空,显然谢傅远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之前关系不好的时候,她是住在北苑的,现在和好后,两人就共同住在谢傅远往常住的房间。

他在府中的时候从来不是在书房就是在自己的卧室,许乐然这才一下子就找了过来。

对于许乐然对话,谢傅远笑道:“对不起,昨天晚上没有陪你!”

“我说的不是真这个,王爷无论是有多忙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许乐然无奈叹息,把一碗粥放在桌子上。

对于这些来说,她更担心的是谢傅远道身体。

许乐然一脸的不开心,谢傅远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哄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这话听着就是在骗人,许乐然也没有多说,只是道:“那你既然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那现在吃完饭就可以去休息了吗?”

谢傅远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语气中还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我最近都比较忙,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

许乐然翻了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可她也知道这灾情关系到的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不好多说。

“王爷还是先用了早膳,睡一会再去,这个样子恐怕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就自己晕倒了,到时候还要怎么处理事情。”许乐然嘱咐道。

“好,我知道了!”谢傅远应下。

可就在他端起碗要用膳的时候,忠盛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本朝的户部尚书和明知州。

这次京城周边灾情最为严重的就是这个明知州所管辖的地方,谢傅远对于此人也是极为在乎。

对于此人,他可以说是颇为欣赏,元庆二年的三甲进士,对于百姓也没有像其他的官老爷一样以各种明目收派赋税,这次的灾情,也只有他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明知州也没有和这次的其他人一样借着这个机会榄财。

但他现在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知州,要知道和她同年考上进士的那些人最高都做到尚书级别了。

这就足以看到现在朝中的官员是如何的结党营私,排斥异己。

“这么急匆匆的怎么了?”谢傅远抬头问道。

“先吃饭!”许乐然瞪了两人一眼,意思不急的事情等会再说。

王妃的态度很明显,两人都看在眼中,许乐然没有说话,等着王爷先吃完早饭再说。

要是他们的话说了,王爷恐怕这顿饭也就吃不下去了,禀报这件事业没有那么紧急。

许乐然对于这些人,知道他们是谢傅远道心腹,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粗人,又那个会关心谢傅远的身体。

谢傅远示意了好几次,可几个人都是沉默不语,坚持等王爷把早饭再说。

他知道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是真的是什么好事,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等一切都妥当之后,忠盛这才道:“王爷,粮食不够了,再施粥三四天也就完了。”

谢傅远早有料到,也一直在想办法,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消息会如此快。

现在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么几样,要么是筹集银子重新买粮,要不就是找商人。

一些卖粮的铺子,那个没有存粮?

许乐然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明白,当下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也就出去了,不影响谢傅远处理事务。

许乐然走后,谢傅远对两人吩咐道:“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本王自然会想办法,这几天是粥按照正常的份量,以免又有人吃不上饭。”

两人走后,他就开始计划起来。

有了想法,但还是需要在朝堂上说,可是现在皇帝已经不上朝了。

他的办法很简单,第一条就是想让粮商捐赠粮食。

二则是捐赠银子。

三则是从其他国家进购粮食,毕竟整个大邺一半都造了蝗灾,即使这些人把存量拿出来,也是不够的。

这三项说起来简单,办起来困难重重。

谢傅远直接就去宫中了,皇帝虽然不上朝,但由于最近的事情颇多,所以都是一些朝中老臣在主持大局。

宁王一般不会参与这些朝堂的事情,只是因为皇帝对他一直都是防备的,他在军中威望也是很高,要是再涉及朝堂,皇帝恐怕会更加防备,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不好了。

来到太和殿,众人已经开始商议了。

虽然赈灾的事情朝廷的事情已经全部由他负责,但事情越发严重,灾情的事情和各个部门都有关系。

“王爷过来了!”

谢傅远进去,朝臣门先是停住话头纷纷行礼。

他压了压手:“各位都在商议什么,本王来迟了!”

“国库现在也没有银子了,对于军队,还有国家的各项开销今年本来就不够,灾情的事情是在是拿不出来了。”户部尚书如看豺狼虎豹一样看着这些企图从国库掏银子的人。

对于这些事情众臣自然知道,只是眼前的事情过于严重了,不把这些事情解决好,恐怕大家就都没有以后了。

宁王道:“既然现在国内有了灾情,那就算是又粮食也不会富裕,本王提议去别的国家购买粮食。”

这句话如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有的正讨论的激烈的人,都是听住了话头。

对于这个办法,众臣都没有想过,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太过于愚笨,没有想到,而是没有人敢往这个方面想。

大邺一直都是不和别国有贸易来往,这是在先帝的时候就明令禁止的。

先帝的话,一向被朝中这些老古董当成祖训,又有谁敢违背,即使是皇帝,也会被这些人扣上一个不忠不义的帽子。

这个罪名即使是皇帝也是承受不起。

果然,此刻就有人跳出来:“这万万不可,先帝不开对外贸易,就是为了防止别国的探子混入,这样一来,虽说可能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问题,可这也是会后患无穷的。”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

谢傅远看着他:“一个国家的安危从来不是靠这些东西维持的,是不是户部尚书大人怕吃饭的时候噎死,就永远不吃饭?”

“你……你……宁王殿下……”户部尚书指着谢傅远道手指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得道:“妙论!宁王说的这是一回事吗?”

户部尚书指着宁王骂着,其他人赞同的也很多,一个个都是反对和邻国贸易。

“那各位的意思是,让百姓饿死?要是众位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那就按照我说的做。要是各位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谢傅远道话音一出,所有反对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他们的确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谢傅远冷笑,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眼睁睁的看着大邺国土上面的百姓饿死。

因为一旦放开了互市的这个口子,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商人交易,这些人的优势也就没有了。

原来从大邺流出去的货少,自然价钱就贵,货物也好卖,自然会赚一个盆满钵满。

一旦这个口子打开,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了,甚至还有竞争,这些老东西自然是不同意。

“各位都是我朝栋梁,都可以说一说自己的见解,大家不要拘束!”

各位朝臣一个个都把头缩了回去,再也没有当时反对互市的振振有词,康慨激昂。

“嗯?”谢傅远道目光向众人中间扫过。

对于这些事情,他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这些人一天呢正事没有,在触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都是喷的比谁都厉害。

他们就如此坚信大邺不会亡吗?

一旦没有了大邺,那么他们这些人又还有什么?

大邺自建国已经二百余年,这些人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不知道现在的大邺已经是千疮百孔,再这样下去,别说是二十年,就是二年就完了。

下了朝堂,谢傅远就开始着手准备和邻国互市的事情。

只是这个并不是当下急需完成的事,现在突然准备起来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可灾民等不了。

在皇帝刚登基的时候,赵国说过要开互市,只是被皇帝拒绝了,最后甚至为了开互市而带兵攻打大邺,皇帝最后都没有同意。

现在只能个赵国国主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了。

也不能把灾民的事情全部压在互市上面,赵国就算同意粮食也是一时半会运不过来,当务之急就是找粮商。

皇帝最近很少露面,二皇子一心都在想着收拢兵权,等待皇帝驾崩后更好的掌控朝堂。现在还哪里有心思管灾民的事情。

谢傅远回到府中后,就让侍卫去给京城的商户门送请帖,说是要邀请他们吃饭。

先不说这些商户愿不愿意,就说他们收到了宁王的帖子,赶不过来吗?

对于这一点,谢傅远是知道的,这些人必定会来,只是他的问题是该如何从这些人身上来拿出银子。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就是比其他人都还要精明,要让他们主动开口捐银子,这个事情可是有些难。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鹤云楼,宁王设宴,京中富贵的商人都过来了。

一时之间,楼下的马车竟是都停不下了。

谢傅远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看着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眼睛眯了起来。

开国太祖就说过,商人不能穿绸缎,可是现在又有谁注意这个,那个不是一个比一个的富有。

士农工商,说起来商人作为卑贱,可是却是商人最为有钱。

农民听起来被看中,实则他们过的最苦,每年国库的税赋都是在农民身上收的。

谢傅远长舒一口气,这个大邺需要改变的地方太多了,只是他确是什么都做不了。

谁又能相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王会有如此无力的时候。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都来齐了,宁王这才从包厢下去。

以他的身份,能够亲自见这些商人都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他只需要让他们在酒楼里面吃吃喝喝,之后在他们半鼾之时,提出捐银子捐粮。

在酒半醉未醉的时候,只要有人起哄,就会有人叫价。

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需要在那个时候出现就够了。

“王爷,人已经来齐了!”忠盛禀报道。

谢傅远这才下去,他一出现就引来了众人都注意。

对于这些人来说,就算在怎么富贵那也是贱籍,宁王是皇室,能得到邀请已经是这辈子可以吹嘘的事情了。

现在到处都是难民,宁王让他们这些富甲一方的人过来,是什么目的,他们自然知道,可他们还是来了。

有逼不得已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想要见见宁王,捐出一笔银子,能收到宁王的邀请也是值得了。

“王爷!”大厅中吵吵嚷嚷,众人都是站起来打着招呼。

一向冷澹的谢傅远也是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能在这里看到众位,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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