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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满地找牙

既然已经突破了,那么选择一两种易筋境通行的拳法来练习,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上次被祭落石打败,祭落石用的是蛮荒功,祭落华首选也是蛮荒功。这蛮荒功在炼膜境是相当厉害的功夫,它要求内存八意:警、准、狠、毒、猛、烈、神、快,外具龙、虎、熊、猴、燕、犬、鹰、鹑八形,劲发八荒,追求崩、憾、突、击、挨、戳、挤、靠等八劲,人体八大部位(头、肩、肘、手、胯、膝、足、臀)均是非常有效进攻敌人的武器。

据说蛮荒功还和魔道功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蛮荒功应敌时要求身体中正,劲发八面,不偏不隅,人体周身内外是一个完整之体。体内动必形于外.外动必发于内,意动形随,气动血行,骨顺筋直,气到力发。所以蛮荒功也是易筋境武者通行的拳法。

自上次他被祭落石打败,他就对蛮荒功心仪不已,只不过当时自己还是武术未入流,不能练习这门精妙的拳法。

现在既然突破了炼膜境,成为易筋境入门武者,他自然要练蛮荒功。

另外,他选选择了一门辅助的功法来同时练习。蛮荒功刚猛霸道,凌厉狠辣,所以他选择了一门阴柔飘逸一点的拳法。

想来想去,他看过五姐练过的回风柳叶手不错,就选择了回风柳叶手。

回风柳叶手进攻直进直出,特别强调寸劲的运用,对身法步法更有非常高的要求。据说创造这门功法的前辈高人乃是女子,所以这门拳法很很大不同,单以马步而论,就和其他拳术有很大的不同,其他拳法要么四平大马,三体式,要么前弓后箭马,它却是马开半步,仿若女子穿罗裙、走碎步,不失婉约之美。正因为有了灵活的步法身法,故回风柳叶手不但姿态娴雅,如花间蝴蝶蹁跹起舞,而且在这姿态柔美飘逸之上擒拿点穴,均是快如闪电,有时甚至一招致命。

所以将这两门功夫练纯熟,并很好地结合起来,一定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特别是蛮荒功中的八形之敏捷如猴,轻巧如燕,精灵如犬,扑击如鹰,突撞如鹑,手、眼、身、法、步随意一体,与回风柳叶手灵敏的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者更有着天然的契合点。

想到这两门功夫圆满结合之后的种种厉害之处,祭落华不禁喜之不胜。

不过随即一个问题产生了,蛮荒功和回风柳叶手这两门功夫的练功心法和口诀不同于以往的伽蓝拳等,伽蓝拳等拳法是武术未入流的拳法,祭家对这些拳谱不会太过管制,可是蛮荒功和回风柳叶手的心法和口诀就不是他所能随便能搞到的。

毕竟他是祭家没有武骨的庶子,长老会是严禁他学武的,他不可能从家族中获得拳谱,至于象以前那样花银子去买,更不可能,未入流的拳谱可以买,对于真正入门的易筋境拳谱,并不是那么容易好买的。再说了,即使能买,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这个问题倒是费了他不少的脑筋。

想找人帮忙的话,祭家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五姐了。可是怎样才能说服五姐,让她能帮自己呢?

五姐的闺房位于祭府四进一个靠西的院落中。

一进院子,但觉香风习习,花气溶溶,各处尽是画栋雕梁,珠帘绮户,祭家嫡子的住处,自然不同凡响。

五姐那个比较漂亮的丫鬟,正在闺房门口挑弄着笼子里的鹦鹉,看见祭落华过来,赶紧进屋去通报。现在,祭落华已经知道,那个丫鬟是五姐刚买来没有多久的,叫小瑶,不但人长得如山茶花一般,而且也非常机灵,能说会道,很讨五姐和上房那些太太们的欢心。

待祭落华落座,小瑶送上茶来。

五姐抿嘴一笑道:“老九,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大忙人,没事你是不会到我这儿来的。怎么啦?最近在药铺还好吧?”

“那里还好,这还得多谢五姐。”祭落华郑重地道。

“得了吧,自家人说得这么生分干嘛。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你姐帮忙?”

“这个……”祭落华感觉还是不好说出口,虽然来之前,在心里想了很多遍。

“老九,爽快一点,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不好直说,干嘛要吞吞吐吐的。”祭落月不悦地道。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把蛮荒功和回风柳叶手的拳谱给我誊一份呢?”祭落华鼓起勇气道。

“你要拳谱干吗?”祭落月不解地问。

“是这样。我上次不是到血虎山采药的吗?”祭落华每说一个字都小心翼翼。

“你去采药干嘛,那么危险。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银子短缺的话,直接跟五姐说就是了,千万不要做那样的危险的事情。你和我们不同,我们都是练过武的,我们干那样的事情没事,你不能那样。”祭落月加重了语气道。

“是,是,我不是不想麻烦你嘛。”祭落华连声道,“在最后一次采药中,我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你不要逗了,就是真的武功秘籍,你也分辨不出。书呢,在哪里?我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到底是武林世家的姑娘,一听秘籍立马来了劲。

“当时胡宝黛也在场,竟将秘籍抢了过去。”祭落华边道边看她的脸色。

“什么?有这样的事!你可不要瞎说!”祭落月霍然站起。

“这种事情怎么能瞎说!她说先借过去看看,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还我。”

“哼,她真的一点不把我们祭家放在眼里!我现在就去找她。”祭落月脸色凝重。

“五姐,千万不可冲动。不过就是一本书嘛,不可伤了你和她之间的交情,胡家财厚势大,我们也犯不着没什么事情去得罪他们。我的意思是你先给我两本拳法口诀心法,我细细研读一下,稍微懂一点,才能确定那本书到底是不是什么武功秘籍。”祭落华连忙道,其实那本书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说了半天,你还是要什么拳谱啊。得了吧,那也不是大事,我给你找一份。不过你说的事情可是真的?”祭落月大大咧咧地道。

“千真万确,在五姐跟前,我怎敢有虚言?”祭落华信誓旦旦。

祭落月若有所思。

拳谱搞到手,练功的地点也要重新选择,毕竟自己踏入了易筋境,因为筋长力大,拳风已经很大,呼呼作响,而且凭自己的现在的功力根本不能收发随心。这样打拳,容易引人注意。以往的两个地点都不是太保险,因此他开始选择新的地点。

他选择了穿肠河畔的落雁滩。

穿肠河是祭家东面一条大河,水流湍急,水面很多漩涡,河底暗礁林立,据说深夜会有不知名的怪物跃出水面吞噬船上客人。河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人一落水,尸骨无存。

穿肠河是当时天下最著名的险地之一。

而落雁滩更是险中之险。

传闻,大雁在此处上空飞过,会因为河底一股莫名的吸力坠落,那里堆满了大雁的骸骨,阴森恐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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