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紫燕低语呢喃。

何齐山的吻愈发炙烈，紫燕只感觉呼吸困难，几欲昏厥，但唇上温柔的触感，又让她舍不得放开何齐山。

何齐山搂着紫燕倚在了桌子上，打翻了茶杯、茶壶也不自知，依旧忘我的难分难舍。

“嫁给我……”何齐山的眼神迷离，柔情万种的望着紫燕。

紫燕浅笑，微微的点了点头，何齐山兴奋的将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吓得紫燕乱叫：“放我下来啊！”

“我不放！你是我娘子，是我何齐山的夫人！”何齐山兴奋的大笑起来。

紫燕无奈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别疯了，放我下来！再这么转下去要吐了！”

紫燕这话很管用，何齐山顿时就停了下来，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柔声问道：“没事吧？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没事……只不过，我有事情还想和你商量一下……”

“娘子请说!”何齐山依旧一脸亢奋。

紫燕轻叹一声：“还是下午说的那些，虽然我答应嫁给你，但什么时候搬到你这来住，由我来定好吗？姐姐现在这样，整日危机四伏的，我真的放心不下，将她一个人丢在王府我心里会不踏实的……”

何齐山的神情顿时有些沮丧，但随后想了想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和夫人的感情深厚，可以理解……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幸福做打算……”

“这我都知道……今日夫人已经动了要成全我们的念头，你可知我看着她为我悉心挑选首饰作嫁妆时，那种心酸劲儿，当真难以言语……”

紫燕轻叹，言语中透着无尽感慨。

何齐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默般陪着，伸手轻抚紫燕后背。

紫燕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和姐姐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是个真性情的人，我两很是投机，遂在宫中拜了姐妹，经历过牢狱之灾，经历过生离死别之后，我真的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姐看待，所以那种感情，早就超出主仆情谊可以诠释的了……那是一种亲情……”

何齐山点头表示认可，紫燕继续道：“所以我才这么担心她，并非不想和你在一起，而是真的放心不下……”

“我知道……”何齐山说着，淡淡的笑了笑，虽然笑着，但还是难掩眼中的沮丧。

见他这样，紫燕着实不忍，不禁拉住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今日便成亲可好？”

何齐山一愣：“什么？”

紫燕有些兴奋：“我们先成亲好了，等姐姐那边稳定下来，我再搬过来住……成了你的人，你便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反悔了呀……”

何齐山有些犹豫：“可是……是不是太仓促了？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啊？”何齐山犯了难。

“你不是一直都想娶我的吗？”紫燕问道。

何齐山拧眉：“是，没错，但若成婚，最起码的要有凤冠霞帔什么的东西啊，若是这样草草行了礼，对你太不公平了啊？”

紫燕摇了摇头：“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只要咱们的心在一起，有没有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可是……”何齐山还在犹豫。

紫燕急了：“怎么你想变卦吗？方才还口口声声的要娶我？这才过了多久就打退堂鼓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识！”何齐山慌忙辩解着，生怕紫燕误会了自己：“我只是怕亏待了你……毕竟成婚是大事，一辈子便只有这么一次……我不想匆匆了事，让你日后回想起来留有遗憾……”

“不能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大的遗憾，其他的我全不在乎，那些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紫燕应着，满脸恳切。

何齐山将她搂进怀里，万般心疼：“其实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可以等的……”

紫燕摇了摇头：“那样对你不公平……”

“……”

“好了，快去找些红布来，再找一对红烛出来吧……”紫燕说着将还有些犹豫的何齐山推了出去。

何齐山无奈，只得悻悻的出了门寻找。

紫燕坐回到床上，心情很紧张。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不禁又惊又喜，让她和何齐山这般私定终身，她一点也不后悔，没有媒妁之言算什么？没有彩礼宾客算什么？

对她来讲，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何齐山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那便足矣。

何齐山也不知是兴奋过了头，还是怎么了，找到红布和烛台回来的时候，蓬头垢面，碰了一脑门的灰。

紫燕笑道：“何大人这是从哪里找到的东西，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何齐山尴尬的笑了笑：“库房里……这些东西鲜有人用，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

紫燕接过他手中的红烛，引火点燃插在了烛台上，又取了红布用手礼平，盖在了自己头顶。

何齐山有些愣神，见紫燕已经收拾妥当，自己这才慌忙换了外衣，又匆匆用清水洗了洗脸，整理妥当之后，这才缓步走到紫燕跟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房门口。

皓月当空，院内一片寂静。

何齐山牵着紫燕的手，双双跪在了地上。

何齐山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紧张，手心也冒出了汗，紫燕握紧了他的手，似在帮他打气。

何齐山清了清嗓子，仰天抱拳开始起誓：“今日我何齐山愿娶紫燕姑娘为妻，患难与共相守一生，无论来日韶华是否依旧，即便满鬓霜白，也自当不离不弃，与卿鹣鲽情深，此生不渝，此情为鉴，苍天可证……”

“紫燕愿意誓死相随，永不离弃……”

语毕，两人郑重的朝天叩头，一叩黄天厚土，二叩已故亲人，然后两人相向而跪，夫妻对拜……

礼成……

何齐山扶着紫燕站了起来，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何齐山的情绪也分外激动，声音哽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拉着紫燕坐到了床上，拿起秤杆轻挑她的盖头，红布顺着秤杆滑了下来，紫燕面带娇羞的低着头坐着，红烛的光分外柔和，映的紫燕的面容也分外好看。

何齐山斟满酒杯，拿起一个递给了紫燕，紫燕笑道：“合卺酒？”

何齐山点点头，略显笨拙的将自己的手臂绕了上来，紫燕配合着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将杯中酒饮完。

何齐山略显尴尬，似乎觉得自己出了丑，紫燕笑道：“没关系的，只是个流程罢了……”

“紫燕……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这么简陋的婚礼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这样做亏欠你很多……”何齐山略显无奈。

紫燕笑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全是出自真心不是？”

“自然是出自真心！此情天地可鉴！”

“那就是了，在奢华的婚礼也抵不过你对我的一片真心不是？”紫燕浅笑，万般柔情。

何齐山呢喃着紫燕的名字，将她揽入了怀里。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咱们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可好？”紫燕低语。

何齐山一愣：“怎么想起来说这些？你不是放心不下夫人的吗？怎么现在又想和我一起归隐了？”

“我担心夫人不假，同样也很担心你……虽说你现在太子和王爷面前很受器重，在太医院也算是干的如鱼得水……但你想过没有，宫中毕竟凶险，你又是太医，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引祸上身，之前你不是也有牢狱之灾？虽然化解了，但每次想起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不如你辞了宫中职务，咱们开间小医馆来的自在……”

何齐山沉默了，自己一路走来，确实不少凶险，之前自己孑然一身，到没什么可顾及的，但现在有了紫燕，凡是便不能一意孤行，任意妄为了，他要为紫燕着想。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王爷和太子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太医啊……这和你不愿意离开夫人是一个道理……”

紫燕点点头：“我明白的，我并没有让你立刻就辞官，咱们都需要时间来缓冲，来处理这些事情，等咱们都处理好之后，你可否愿意抛弃功名利禄，只和我在一起？”

何齐山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转瞬即逝，他心里有事，但为了不让紫燕担心，还是笑着应道：“好，我答应你……宫墙内的生活确实几多凶险，我会尽快为王爷和太子物色新的，可以信得过的太医，等事情结束后，咱们便离开朝堂，不再过问世事……”

“嗯！”紫燕点了点头，倚在了何齐山的怀里。

暖玉在怀，何齐山怎能不心动，他压下心中的执念，低头吻上紫燕的唇。

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断不能让那些陈年琐事毁了气氛。

紫燕略显羞涩的回应着，何齐山将她压在床上，几近轻柔的浅酌她的唇瓣。

呼吸渐喘，心中悸动难耐，紫燕不自觉的伸手搭上了何齐山的脖颈，而何齐山的一双大手，则是轻柔的解开了紫燕腰际的衣带……

衣衫尽褪，坦诚相待……

情到浓时，紫燕不禁低声轻吟，而何齐山则闷哼着攻城略地……

娇啼歇处情何限？

鸳鸯交颈戏缠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