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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荡剑问情

“呵啊啊啊!”带头大汉手持砍刀朝云潇迎面劈下,而云潇在巧娘一推下向后方倒去,无法闪躲,在砍刀朝自己落下的一刻,云潇依旧淡笑。

“公子!!!”

“哐!”一粒石子撞到了带头大汉的砍刀,将带头大汉和砍刀一起震开了。

“是谁!是哪个家伙坏老子好事,给老子滚出来!”带头大汉提刀四处张望着。

“大,大哥,救,救救我~~~”但听凄惨的求救声从身后传来,带头大汉猛地转身望去,与自己同来的大汉已被按到在地,而坐在其背上的是一名女子,寒凌!

“臭丫头,找死!”大汉立马提刀朝寒凌挥舞过去,迎面砍来。

只见寒凌指中一粒小石子弹出,带头大汉挥刀的动作便在半空僵住了。

寒凌站了起来,走到大汉面前,将其手中的砍刀夺了过来,看来看,“这种破铜烂铁,也就只有你这种人才适合用。”

“铿!”寒凌两手轻易地便将大刀折断,扔在了地上。

“女,女侠饶命啊~~~”带头大汉看着寒凌的举动,心中顿时惊恐万分,两眼狂颤起来,开始哀求道。

“唉,杀你我也懒得杀了,你自己就在这自生自灭吧。”寒凌拍了拍手朝云潇和巧娘走去。

“女侠,女侠你别走啊,先放了小的吧,小的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多谢寒姑娘再次出手相救。”云潇对寒凌拱手谢道。

寒凌看了看云潇,并没有理会他,反倒是转身向巧娘行礼道:“在下寒凌,他是荆云潇,方才这家伙若对夫人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夫人多多包含。”

“寒姑娘哪里的话,是巧娘连累了荆公子才是。”巧娘对寒凌回礼道。

“哪里哪里,寒姑娘,其实在下方才有些事想请教巧娘,怎料被这二位突然出现的兄台阻挠,还好寒姑娘及时赶到。”

寒凌瞥了云潇一眼,虽然很想骂他,但有外人在这,还是留点面子给他吧。

“对了,不知荆公子想问所为何事?可是关于......”巧娘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翠玉骨。

“正是,不过这只是其一,除此之外,在下仍有它事想问。”

“嗯......即是有关翠玉骨之事,那还请荆公子明日屈尊寒舍,巧娘再一一道来。”

“不知巧娘居在何处?”

“城南外,绿柳林里的木屋,时候不早,巧娘先行告退。”

话完,巧娘向寒凌和云潇行礼以示告别。

“可需在下送行?”

“不必劳烦荆公子,剩下的路途相当安全,巧娘一人便可以了。”

“那请多加小心。”云潇拱手向巧娘送别道。

待巧娘走后,寒凌一手拍到了云潇头上,“你这家伙,能少给我惹麻烦么!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早就成了那家伙的刀下魂了!”

“没有没有,女侠,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生平连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杀人了,刚刚只是和那位公子开玩笑的啊,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带头大汉背着寒凌和云潇叫喊道。

“寒姑娘,你看,那位兄台说他并无恶意,依在下看来,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是呀,误会误会,谢谢公子!”带头大汉跟着叫道。

寒凌看着云潇,“人家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就不信,刚才那刀离你都多近了?还说误会?你真的要等那到砍刀砍了你,你才安心是吧!”随后又走到带头大汉身后,一脚将带头大汉踹倒到地上,“就你话多!本来还想放你走的,现在你就给我等人来吧!哼!”话罢,寒凌转身朝巷外走去。

“女侠,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多话了,您放了下的再走呀,女侠,女侠!”带头大汉倒在地上苦苦求道。

“寒姑娘,你就放了他们在走吧,”云潇看着寒凌,但寒凌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寒姑娘,寒姑娘!”云潇急忙追向寒凌。

“大哥,我可以动了。”

“我也是。”

“快走,快走。”

入夜,寒凌一人躺在床上,手中拿着艺赛的奖品逸云令,“那个巧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方才长者们觉得这巧娘来历有些奇怪,而且她又是有夫之妇,即使技艺再怎么出众,都不能把逸云阁阁主之位交给她,所以还是把云姬安在第一位,至于巧娘就退居第二吧。”

“嗯,可以,一切都听各位长者的裁决。”男子接过新的卷轴重新走回艺台上,而躲在暗处的寒凌,则把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各位父老乡亲,着实不好意思,方才临时出了点变故,前三名选手名字有所变动,先在我手上所拿的是新的前三名选手名单,现在让我来宣布第一名是......”男子打开了手上的卷轴,“云姬,仍是逸云阁阁主云姬!”

一听到云姬,台下立刻哗然一片,都在欢呼这云姬出场露面,但结果上去的却只是云姬的一个侍女,不过好在那侍女也算秀色可餐,让台下的男子足以一饱眼福,“我们阁主有事耽搁了,不能前来,小女子逸云阁小葵,前来替阁主领赏。”

“云姬阁主果然是人多事忙,想要一睹尊容,着实是难啊!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第二名的选手是......”男子打开了另一张纸轴,“是巧娘!是手执翠玉骨的巧娘,没想到这位什么的参赛选手竟会是这次艺赛的第二名,让我们请出巧娘上台!”

......

台下虽有不少掌声,但巧娘却不知人影何方。

“让我们请出巧娘上台!”男子再次喊道。

......

片刻后,仍未见巧娘身影,只见一女子上台在男子耳边低语了一番后,男子再次开口对众人道:“实在是惋惜,我等赛方众人无从寻得巧娘赛手的踪影,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排除巧娘赛手的名额,有第三名来替任巧娘之位,现在让在下来看看,第三名......不,应该是第二名赛手,她是......”男子打开了另外一掌卷轴,“是月莹仙子!”

......

寒凌看着手中的逸云令,第二名的奖励是逸云令和白银千两,逸云令就相当于逸云阁欠寒凌一个人情,只要寒凌需要,逸云阁就要为她办好一件她想做的任何事,当然,事情也是有界定范围的。

以妇人的名义来艺赛,却不为了艺赛的头衔和奖励,那这个巧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艺赛的呢......还是说她另有其他目的......寒凌百思不得其解,对这名叫巧娘的妇女起了隐隐的戒备之心。

次日,寒凌和云潇来到了巧娘的住所。

“二位请坐,鄙室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巧娘为寒凌和云潇各自倒了杯茶,随后坐了下来,“承蒙昨晚救命之恩,否则奴家今已恐凶多吉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寒凌推脱道。

“翠玉骨一事,不知巧娘可否告知一二。”

“奴家受二位大恩,无以为报,翠玉骨一事,奴家定知无不言。”

......

奴家自由在音律世家长大,世家虽以音律出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奴家自由深受教诲,更是熟练于心,在奴家及笄一年,家人外出途中遇山贼伏击,幸得一路过公子相救,家人无以为报,亦觉得那名公子为人忠厚诚恳,便将奴家许配给他,那公子叫陈友之,家住柳州,也算是大户人家。

后来我嫁到了陈府,友之闲暇时间都爱陪我一起弹琴下棋,但在他那次救我之时,我便对武学深深地着了迷,后来友之发现我对武学相当着迷,便开始教我习武,怎料我过于痴迷武学,在半年内便胜过了友之,友之为了让我能更好的学习武艺,便四处帮我请武师和找各门各派的武学给我,但很快,我对这些花拳绣腿的功夫都不再痴迷,为了能更好的追求武学,我决定了离家求学,当然,友之对此也并不反对。

起初,我还是经常会回家看看友之,但后来,随着我对深奥武学的不断深入,回家由原先的一月一次,变成数月一次,然后一年一次,最后,似乎已忘记了自己曾有过家......

“那你的夫君不会来找你么?”寒凌突然问道。

不是友之不来找我,而是他找不到我,在我每次寄回去的信函中,我都没有提及自己到了何处,而他亦不知该寄往何方,而后来我在苍山得道,从其中一个山洞中习得荡剑十八式。

荡剑十八式。云潇暗自思索起来,青书师傅的古卷中曾记载过这是武林失传已久的剑谱,其中一招破剑式已几乎能够破尽天下所有武学招式,其他十七式之强,更是令人无法想象,但即然巧娘习得如此高超的剑法,那为何昨晚在那二位兄台面前,却无还手之力呢?还是继续听下去吧。

荡剑十八式一学便是十余载,期间我也从山洞中拥有了深厚的灵力修为,我的容貌也不知为何自此后便再也没有过变化,但这十余载内,我却一直未有回过家。

在学会荡剑十八式后,我急于想尝试其威力,便独自向有名的门派发起挑战,这逐渐培养起了我争强好胜的心理,后来我听说琅環水阁(逸云阁前身)阁主持有武林至宝翠玉骨,且阁主只比文,不比武,这让到达了武学巅峰的我又燃起了文武双绝的念头,我自知阁主文采在我之上,便偷回世家,盗取世家的传世琴谱来偷学,期间也得知了友之重病缠身之事,可我和阁主斗艺之日有迫在眉睫,为此,我无法腾出时间回家看友之,只好在赛艺后再回。

再之后,我发现要将传世琴谱弹出,必须以武相调,文武结合下,我知道了只有融入了灵韵的音律才是最美的,在和阁主的比艺中,我们二者不相上下,他文虽胜我,但我武更生他一筹,后来我凭武之差将音律发挥至极致胜过了阁主,但在场的长者看出我的音律略逊于阁主,又碍于我着实在整体之上胜过阁主,便让阁主将翠玉骨一物输予我而不输阁主之位。

“二位,这便是翠玉骨为何会在奴家手上的由来。”

“那后来呢,陈友之怎么了,巧娘没回去么?”寒凌问道,但巧娘听到寒凌这一问,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哀愁了不少。

在琅環艺赛后,我立刻赶回了陈家,怎料友之在一个时辰之前便离世了,而在友之灵柩前多了一位年轻的女子。

“什么?他再娶了?”寒凌相当惊讶的问道。

巧娘点了点头,“不过这不能怪他,友之的病是多年前便已有了的,四处寻医也无法治愈,后来实在无奈,友之爹娘便打算让友之再娶一女子来冲喜,而这女子在嫁友之的后一天,友之便死了......”

回到陈家后,大家见到我都因我容颜未改而感到惊叹,但更多的是怨恨,大娘一上来见到我就打,二娘和三娘拉都拉不住,后来我连在友之灵前上柱香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赶了出来。

夜里,我偷偷找到二娘,二娘为人最好,她虽然怪我,但她似乎也能了解我,她说友之十几年来一直都在牵挂着我,大娘和爹三番四次叫他纳妾,他都不肯,在我离开陈府一年未归的那一次开始,大娘和爹便开始逼友之写休书,要我一回到家便将我休了,但友之怎么都不肯,不单如此,友之还将我离家之事在我世家面前多番隐瞒,而且在他临终之前,他口中喊的也只有我的名字......

说道这里,巧娘几乎已经无法忍住,开始失声痛哭起来,而寒凌也只好默默地抚摸着巧娘的后背。

过了良久,巧娘才从回忆中缓了过来,用袖角擦了下泪眼,道:“不好意思,奴家在二位面前失态了。”

“触感生情,乃人之常情,无妨,”云潇安慰道,“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

“公子请讲。”

“巧娘既已学的荡剑十八式如此高超之武学,为何昨晚看上去却难敌二位奇来的兄台?”

“公子不知,奴家在听完二娘的一番话后便有了轻生的念头......”

得了翠玉骨后的我很激动,但当知道友之的一切后,我发现翠玉骨什么的都已是惘然,原来自己习得这一身的武艺,不是为了名扬天下,不是为了与人争夺,而是为了在友之面前展示,原来自我超越友之那一天起,我所享受的并不是习武,而是友之在一旁看我把新学会的招式做给他看,再后来,我迷失了方向,而如今,在我找回了自我的同时,我也失去了自己想要的,这么以来,在这世间,纵使我名流青史,称霸武林,没有了友之的欣赏,又有什么用?

我来到了悬崖边,抱着必死之心跳了下去,但我没死,是一位老人家救了我,他说我的一身武功救了自己,但我也因此而功力尽失,不过容貌仍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相比之前苍老了点,后来老人家开导了我,让我能够继续活了下来。

“那之后呢,夫人之后就没回过陈府了么?”寒凌接着问道。

“有,我有回过,但大娘不让我再入陈府,还是和上次一样把我赶了出来,后来他们把友之的灵位送到了天佛塔,并命那里的高僧不许让我进塔,而失去了武艺根本就不是那些高僧的对手,因此,到现在我都没能在友之灵前上一炷香......”巧娘闭上了双眸,双唇在不断颤动着,似乎是在感慨,也像是在忍耐。

“这,怎么可以这样呢,是在是太可恶了!”寒凌将手中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放,“决定了,今天我就要帮夫人到友之灵前上柱香!”

“姑娘你......”

“什么都别说了,”寒凌打断了巧娘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天佛塔在哪,现在我就带夫人去上香。”

“......”巧娘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多谢姑娘。”

待寒凌和巧娘走后,云潇缓缓地端起了杯茶,喝了一口后站了起来,“天佛塔,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被忽视了......

天佛塔外

“寒姑娘,我们不能强行入内。”巧娘在离天佛塔正门不远处拉住了寒凌。

“这点我自是知道,只是,这塔里的和尚都认识夫人么?”

“我曾来过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我想应该都认得吧......”

“那看来要谨慎行事才行了,现在是白天,那些和尚应料不到会有人潜入,防备应该也会比夜晚松懈不少......”寒凌看着天佛塔,共有九层,“夫人知道友之的灵位在哪层么?”

“嗯......按陈府在柳州的地位来看,我想应会把灵位放在最高层。”

寒凌打量了下天佛塔的高度,“这样啊......”

“寒姑娘若是难为的话,大可不必勉强。”

“呵,若是这些小和尚都能难得倒我的话,那却是在有负侠盗之名了,夫人跟我来。”

片刻后,寒凌和巧娘来到了天佛塔侧旁下方的草丛之中。

“夫人可要抱紧了。”

“嗯。”巧娘和寒凌相互紧抱后,寒凌袖中挥出一条绫缎,勾住了天佛塔七层的檐角,随后寒凌和巧娘在绫缎的会拉下顺利的上到七层,但见寒凌脚尖轻点瓦檐,从七楼直接跃上了八楼,接后在腾空踏跃,抱着巧娘顺利的来到了九楼的瓦檐处。

寒凌放下了巧娘,轻轻地推开了窗户,透过窗缝望向塔内,九层除了楼梯口处的两名僧卫外就没有其他的僧人了,而且也只有一男一女二人在九层,似乎是在参拜先人。

“巧娘,小心点。”寒凌扶着巧娘偷偷地从窗口处翻了进去,自己也随后一跳,越了进去。

“多谢寒姑娘。”

“不用谢,快去找你夫君的灵位吧,我先去定住那两个和尚。”

“嗯,有劳寒姑娘了。”

兵分两路,寒凌悄悄的来到了楼梯口僧卫的身后,以极快的身法和手速将两名僧卫定住了。

“这样就大功告成,”寒凌拍了拍手,“去看看巧娘找到灵位了没有。”

“你来了。”

“嗯......”

“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只是想在友之灵前上一炷香......”

“你不配。”女子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巧娘,愤慨万分,而巧娘相当自责地把头低了下去,无话可说......

“咦?你怎么也在这了!”寒凌相当惊讶的走了过来,看着女子身旁的男子,云潇......

云潇见到寒凌,拱手行礼,“寒姑娘。”,

“你怎么可能会比我们还要快?”

“在绿柳林一别后,在下劳烦一位兄台用马车将在下送到此处,也只是比寒姑娘快了片刻而已。”

寒凌相当不爽地瞥着云潇,“那这为姑娘又是谁?”

“哦,这位姑娘,她是友之兄的妾室,柳雪晴,在下也只是刚刚认识。”

“原来公子也是和她们一道的,既然如此,那你我便已无话可说。”雪晴跪在友之灵前,背对着云潇冷冷道。

“我,我只想在友之灵前上柱香而已,不会耽搁太久,很快就走的......”

“走?”雪晴瞥了巧娘一眼,“也是,这样你又可以和当年一样抛下友之不管了。”

“不是的,我......”

“不是什么?你知道么,我自小就喜欢友之,论交情论样貌,我哪一样不如你?但友之为什么却偏偏选了你......在友之临走前的几个月,一直都是我在他床头照顾着他,而你呢?后来大娘说要我嫁给友之来冲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么?不过可惜,友之在第二天就离世了......不过,即使如此,相公生前,也还是我日日夜夜侍候左右,替他熬药穿衣,就算,就算他的病再也没法治了,但在这短短的时光里,我和相公不也如神仙眷侣一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巧娘捂住了嘴,相当悲伤的表情,现在的她,看上去很心疼......

“哼,”雪晴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来,背向巧娘,“你不想我说,但我偏要说,友之走后,我怕他一个人在这会寂寞,便每天都来陪着他,陪他聊一聊,而你呢,你一走,不是一两天,不是三四月,而是十余载!”

“够了,巧娘已经知道错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巧娘也只不过想在她相公灵前上柱香而已,你何至于如此!”寒凌终于忍不住了插口道。

“哼,小姑娘,你说的倒轻巧,孰是孰非,又岂是他人能辨?”

“......”雪晴的一番话,令寒凌无法反驳,更令巧娘无法辩驳,的确,这些话都直接正中了巧娘的的心伤。

就这样,三人一直沉默了良久......

只见云潇淡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灵前取了三炷香交予巧娘。

“这......”巧娘看着雪晴,犹豫着该不该接过云潇的香。

“巧娘尽可放心,”云潇解释道,“依在下方才和雪晴姑娘的相谈,可知雪晴姑娘如今只是逞一时之气而已,并非有心怪罪与巧娘。”

巧娘见雪晴并没有阻止云潇,便接过檀香,在友之灵前跪了下来......

叩首完后,雪晴将一封书函扔到了巧娘面前,“上完香就赶紧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友之也不想。”

巧娘捡起信函,友之绝笔,“多谢......告辞。”

待众人走后,雪晴看着友之的灵位,“友之,原来你朝思暮想的人原来是这样的,我都快记不清了,或许她真的有值得让你珍爱的地方......”

绿柳林木屋

巧娘将翠玉骨放到了桌上,“多谢二位相助,奴家无以为报,这翠玉骨且请收下。”

“夫人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为了要翠玉骨才帮你的。”寒凌急忙回收拒绝道。

“寒姑娘所言不差,巧娘,我等二人并无据有翠玉骨之心。”云潇接着说道。

“那你们......”巧娘诧异地看着二人,不知他们为何要这么帮自己。

“夫人不要多疑了,帮你去天佛塔一事,是我自愿的,并没要求夫人要给什么东西做报答,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寒凌继续说道。

“那......”巧娘似乎有些失落,“奴家身无长物,蒙受二位大恩,除了这翠玉骨外,实在是无以为报......”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潇伸手拿起翠玉骨,但却被寒凌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能这样!”

“寒姑娘,即然巧娘已有将此物送出之心,我们又何必拒绝使巧娘陷入无以为报,欠你我人情的境地,再说,翠玉骨乃是武林至宝,巧娘今已不再是当初会荡剑十八式之人,在艺赛上翠玉骨一事公开,自会招来不少居心叵测之人,更可能为巧娘招来杀身之祸,在下如今收下此翠玉骨,即让巧娘换了人情,又免了杀身之祸,岂不是一举两得?”云潇解释道。

“这......”寒凌看着云潇,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真没想到这书呆子竟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看来还是有跟他的师傅学点东西的嘛!

“多谢公子。”巧娘对云潇行礼以表谢意。

“哪里哪里,”云潇拱手回敬道,“在下尚有一事想问巧娘。”

“公子且问。”

“不知巧娘可记得昨日在下所说翠玉骨之事只为其一。”

巧娘点了点头,“嗯。”

“如今翠玉骨一事即了,那在下想向巧娘打听一样东西,不知巧娘可愿回答。”

“公子尽管直说,奴家若晓得,定当告之。”

“不知巧娘可知凤凰的下落。”

“凤凰!”

“正是。”

“......”巧娘转身望向窗外,犹豫不决,似乎是知道什么。

片刻后,巧娘转身看回云潇和寒凌,“实不相瞒,奴家在苍山习得荡剑十八式之地曾见过有关凤凰图绘,只不过翠玉骨一事,公子与奴家已互不相欠,如今凤凰一事若要告知,奴家仍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和姑娘可以帮忙。”

“巧娘尽管直言,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这也并非难事,只是希望二位能去陈府,替我为二娘捎一封信函而已。”巧娘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云潇接过书信,“告辞。”

“多谢。”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寒凌显得有些无奈,但也感到有些欣慰:这书呆子,看来没忘了出来的目的,还以为他这几天都玩到忘乎所以了呢,呵呵,不过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圣兽的线索了,难道真的因为我是有缘人?算了,先去一趟陈府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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