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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大战警幻完

战争一触即发,哪怕是毫无武力的包勉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气。

作为砸过警幻雕像的人来说, 包勉初见警幻, 还是忍不住面色带上了惊骇。他亲眼见到, 才知晓这蛇蝎女人一词到底是怎么写的。警幻美则美,但此刻人身上透着的阴鸷之气, 已经完完全全破坏了美感,反而还添了几分丑恶, 使人看起来觉得面目可憎。

警幻能不气得面色扭曲吗?

她本想一击毙命,岂料贾珍竟然有所防范。

所以……

警幻视线冷冷扫了眼屋内的其他人,眼眸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她只能全部杀掉, 永绝后患。至于鬼魂会不会告状之类的, 那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笑话。地府的鬼差是最好通融的, 而且, 她的合作者可是司命星君。司命, 顾名思义,掌管凡人命运。只要稍稍动笔一改,这不过是区区一三千小世界罢了, 谁又会细究?

更别提这方世界还被秦可卿那个贱人逆天改命过了!有现成的替罪羔羊!

越想, 警幻愈发怒从中来,毫不犹豫的念动咒语施法。

见状,屋内的其他人也不是傻的。这凭空出现已经够古怪了, 而且还杀气腾腾的,自然也是拔、枪的拔、枪,动剑的动剑, 纷纷拿起了自己惯用的武器,摆出了备战应敌的姿势。

贾珍手腕一动,将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身指了指天。伴随着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你们退后。”—在杀完静尘一行后,他们便回了驿站,进行验、枪工作,岂料先遇到了警幻。

边说,贾珍毫不犹豫将枪身洞口对准了警幻□□念有词的嘴。这枪身依旧带着份金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而握着枪支的贾珍此刻身上带着分绝然凌冽的杀气,整个人恍若神兵出世,让人不敢小觑。

哪怕是习惯了帝王号令的南风一行,见此,也感觉自己发自内心的却臣服,毫不犹豫的去完成贾珍的命令。包勉也跟着被架着撤退,他边撤边跟左右说起当今带人用狗血等制服癞头和尚之事。

“找死!”

一颗子弹擦嘴而过,警幻哪怕是仙身,但嗅着满鼻子的硝、石味道,是愈发火气上涌。带着分轻蔑看了眼跳窗离开的侍卫们,警幻朗声道一句:“还真是丧家之犬!”

说完,警幻微微一用力,从袖子里飞出白练。那白练“哗”得一声,像是毒蛇一般,迅猛快捷的朝侍卫追赶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贾珍一抬手连续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顺着风系异能加速朝警幻脸蛋而去,而右手的化出的风刃也快速将白练砍断,当相触碰时,还发出“叮”得一声,随后白练当即化作白雾,飘荡在半空中。

警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幻化出来的白练竟然被硬生生的砍断,视线看向贾珍,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化做了实质,继续抬手挥舞着白练,又有咒语一道道飞快念出。哪怕是青天白日之下,也能肉眼看到道道光束,绚烂夺目之际,却看起来虚无缥缈,没有任何的实体,可偏偏又能够将贾珍团团围住。

那声音不亚于魔音贯耳,贾珍死死咬了咬牙,视线透过眼前的白练,似乎能够看得见警幻那高人一等的肆意模样来。

异能与仙术谁跟胜一筹,他贾珍也不知晓,但是他知道,当被警幻差点定住的时候,他脑海里又回想起了自己被背叛后绝地求生的一幕幕。如今,他更加的不甘心!来到红楼,刚摸上枪、支,不管是自己翻身为甲方还是辅佐帝王当个传奇,都还没来得及实现;他也还没有完成约定的合同,没有看见贾家开枝散叶;他也还没有撩过汉,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迎接新的……

有太多的不舍,贾珍面对未接触过仙法,相比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而言的仙法(那僧道应是民间底层修炼而来,哪怕是打架,用的也是从凡间衍化出来的招式,以神器为辅佐,不像警幻,甩两下白练,便开始甩仙技了。跟后世游戏土豪手残党一样,光靠装备,不讲操作),定了定心神,开始寻求破解之法。

这阵法中只要有风,他又有何愁?!

再说,警幻也是有弱点的,看起来太臭美了。

贾珍眼眸迷了迷,闪过一抹诡谲的笑意来,身形飞快闪动着。遥遥看过去,在无数碎屑与烟尘之中,贾珍像是蚕蛹里的蚕宝宝一般,正奋力的想要破蛹而出。而这蚕蛹还不断发光发亮。

在外的听风们见双方对峙,已经让整个驿站摇摇欲坠,而且打斗声音愈发猛烈,不由得心中有些恍然,尤其是在听闻包勉的话语后,更是心焦不已。论理,他们才是需要去对战的第一批人。

忙不迭的去提了周边百姓的恭桶,甚至有的也顾不得礼仪,先急急忙忙凑了些肮脏物,也不顾得进入战斗圈子如何困难,用尽全身武力,奋力朝警幻扔过去。

“找死!”

恶臭迎面而来,警幻直接狠狠一甩白练,将人活生生的从半空中弹出去。

贾珍感觉自己耳畔似乎听见了人落地的发出“嘭”得巨响,也似乎听见了又源源不断的有人上前而来,还有枪声响起。这种并肩作战,似乎还有被人护着的感觉,让贾珍心头一颤,似乎有一股力量注入他的体内,让他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随着这一股力量游走全身,贾珍缓缓嘘出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先前对战那股断截的伤口似乎被治愈了。非但如此,他还有种异能升级的感觉。

眼眸不由得闪现出亮光,贾珍又用尽了几分,拼命凝神运气。霎时间,风沙遍地,整个驿站轰然一声,倒塌。风怒号的声音让警幻都愣怔了片刻。

战场之上最忌讳走神。就在人呆愣的时候,原本处于弱势的贾珍便顺着警幻白练中的缝隙,将抽运过来的风刃凝聚成血滴子。锋利的齿轮割向白练。原本紧紧包裹着贾珍的白练当即发出“刺啦”的声响来。

“啊!”警幻狼狈的后腿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修炼出来的武器化作一块块碎布条飘在半空中,气得是双眸充血,“你这个妖孽!你们这些算什么男人!”

最后一句,警幻又瞪向了顾不得修整,又继续爬过来的侍卫们。

依旧奋不顾身的侍卫们都懒得理警幻,依旧继续手头上的行动—有什么致命的用什么。

有分、身随着警幻下凡的司命星君,见状眉头拧了拧,飘在半空中的身形俯瞰着正运气的贾珍,掐指算了又算,面色漆黑若锅底,手也紧紧捏了又捏。

他发现自己堂堂司命星君竟然算不出贾珍的由来,当即视线看向警幻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女人,连自己的妹妹竟然都管不好,秦可卿也是个智障的,竟然为个贾珍要死要活,还用上古阵法逆天改命,白瞎了她自己情孽出身,不用苦修也会自然增加的好体质,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对!

就在司命星君暗想之计,忽然间眼眸惊骇得瞪圆了一分,不敢置信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幕,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

被司命星君惊叹太快的自然是贾珍了。他自然是一鼓作气,势如虎,拿着凝聚出来的血滴子对准警幻而去了。只不过不是对准警幻的命脉而去,反而是一接触到警幻,他便掌控着风系异能,划出无数的血滴子去割裂警幻的衣服,并且将那远远传来的臭气对准警幻口鼻而去。

流氓打法也就流氓了,反正不管什么招式,能够致敌便可以。

哪怕是凡夫俗子的侍卫们,拿到战斗周边的粪便已经让她反胃了,更别提贾珍不亚于掐着警幻的脖颈喂着。不管是呼气还是吐气,吐纳间尽是恶臭。而且这还不够,警幻感受着自己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不由得失神尖叫了起来:“无耻流氓!贾珍你这个妖孽!”

正指挥运作的包勉抬眸扫了眼贾珍,再看看衣服已经成布条,衣不蔽体的警幻,莫名觉得前面四个字骂得还挺对。

苦中作乐的念头不过浮现一瞬,包勉当抬眸再看向贾珍时,不由整个人浑身一僵,莫名有种寒气从脚底冒出来。虽然贾珍对立面只有个暴跳如雷,像是困兽之斗,随意哗哗哗使出各种五光十色的术法来,很好辨认,但他没来由的感觉还有人在暗中观望,希冀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今日这光照不错,哪怕是打斗掀翻尘土无数,但丝毫不影响光线。可偏偏,贾珍身后好像有一团尘无雾许久没下去似的……

边看着贾珍,包勉一抬脚,不由自主的去靠近战场。

就在此时,贾珍已经竭尽全力,将凝聚出来更锋利的血滴子奋力朝警幻双眸的位置而去。这一下恍若闪电,不过一瞬间,便已到警幻跟前。警幻都压根来不及反应,这贾珍竟然如此流氓打法,甚至还趁着她念动咒语之计,就暗中偷袭。

血缓缓流淌下来,警幻一声尖叫,随后便是硬生生的倒下,再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这一招不可谓之贱,旁人一般都是割喉,可偏偏贾珍却是对准眼睛的位置而去,让司命星君都尚来不及反应过来。除了暗中骂一声贱,便是凝神运气,一掌对准贾珍的天灵盖劈过去。

就在即将拍到贾珍脑袋的一瞬间,包勉猛地一把推开贾珍,然后便是喉咙一甜,涌出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来,非但喉咙,他感觉自己口耳鼻,甚至脑袋,有似乎能咣当出血来。

贾珍站定了身形,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东郊军营里,高人们一改先前淡然的样子,个个边施法边直接咆哮着喊着营地里的统领以及左泉赶紧去联系皇帝,准备祭天。

“出大事了,要入魔了!”

左泉仰望天际,这天依旧是那个蓝天白云,冬日小太阳挂正空上,暖洋洋的,这北风也依旧呼呼吹着刮脸上,没啥变化,怎么一下子这帮混吃蹭喝的高人们跟被惊着了的兔子似的,个个开始跳墙跳大神呢?

其实作为一个执掌刑狱的大理寺少卿,左泉打心眼里还是有些不信鬼神的,尤其看着高人们莫名其妙的集体亢奋起来,总觉得是发了狗疯。

“还请恕左某愚钝,这风和日丽的,都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了。”左泉忍不住抬手遮住阳光,昂着脸看了又看天,憋不住问道:“而且这大中午的,也没个星星可以观啊。”哪怕有异像,来个天狗食日,他都能理解理解。

“左大人,听过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真理吗?”悟慧眼见师父们都忙碌着,自己扭头回了一句:“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时候啊!”

左泉:“…………”

左泉看着人如此郑重的模样,拧了拧眉头,追问道:“是请当今直接祭天去还是请到此处?你们不派人与我同去?不然本官没有确凿的佐证来开口。”

“祭天不在形式,再与心诚。时间紧急,请皇上朝天陈情便可。”

“快!”

听着高人们异口同声的咆哮,左泉点点头,忙不迭安排好军营守卫,自己拿着帝王手令,径直入宫。

岂料一进宫,当今不在,上皇也不在!

“李公公,这真十万火急,敢问可有联系双皇之法?”

“左大人,您先喝杯茶润润嗓子。”李田和声劝着:“皇上带着殿下他们出宫微服,大抵还会去城外的玄真观见一见贾道长。咱家立马去那边等候,届时禀告。”

“不……不……”左泉喘口气:“多谢公公,还恕左某无礼了,我们直接去吧。”

左泉哈赤哈赤的急奔到玄真观,刚一进正堂,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得屋内传来的啜泣声,当下吓得腿一软,跌跌撞撞进去,一见双皇平安无事,松口气,忙不迭行礼跪安,将由来道来。

听完解释,当今猛地松口气,而后又大怒:“难怪呢!贾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昏厥过去了,又是那些邪祟!”

—他终于“洗脱嫌疑”了。半个时辰前,他还跟贾敬聊得好好的。虽然贾敬没怎么搭理他,但他还自觉自己算个好皇帝,嗯…………也算个好弟弟的。

他跟太子并没有太多利益冲突,反而他还是有点喜欢病弱又温柔又好看体贴的太子哥。连带的,他觉得太子伴读也是长得好看又好看的大骗子。在他年幼的时候……

哪怕时光悄然而逝,人心易变,但有时候也很奇妙,越老越经历得多,反而越眷念从前,那些原本自己已经忘却了的事情,不经意间又闪现在脑海中,一幕幕清晰的恍若昨日。比如他,就深深的,牢牢的铭记这一句话—“弟弟,一串糖人就拐来了。”

虽然他偷偷试过,没有拐来弟弟,反而引来一群蚂蚁。但他当年还是被糖人拐到太子哥跟前了。所有兄弟里,就他被太子哥抱过,还举高高!

故而,在知晓他父皇的神操作—夺舍换魂之后,他就细细想过了,辗转反侧想挺久。反正他父皇都说了,以后不管了,让他自行处理。那在他眼里,他连贾珍那奇葩都容得下了,多一个贾敬也不多。与其圈着人在道观干着不熟练的炸炉,浪费钱,还不如发挥贾敬的用处。到底是前太子伴读,又经过科举考试的,不能出任地方,但在史馆亦或是翰林院,编纂写书还是可以的。

岂料他刚一说完,原本沉默的贾敬笑得跟下蛋的老母鸡似的咯咯咯咯的,然后咯咯咯的朝后一仰,昏过去了。

他都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上皇听着自家皇帝儿子的怒吼,面色也阴沉漆黑起来,重复了一句:“也就是说,那警幻敢当着我们的面作祟?”

“很好!”上皇捏了捏拳,关节咯咯作响着,“来人!准备祭天!”

“祭天!”当今也忙不迭开口唤道。

双皇的声音刚落下,万里晴空陡然黑云滚滚而来,闪电雷鸣不断。

双皇:“…………”

在泰安府驿站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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