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敬元是试探，对于欧阳，他实在不觉得是什么威胁，本着能挖到东西就挖到东西，挖不到东西就当是摆个姿态。倒是欧阳说的在老家弄了个项目，让他放下了不少心，欧阳离职之后回老家弄一个种植项目，他当然是有耳闻的，这点都不知道，现在也不可能来找欧阳了。

这顿饭吃得很没有味道。欧阳应付的也很难受，毕竟商场上的事情没有太多经验，就算是社会经验，也才仅仅一年而已。欧阳告辞离开，侯敬元还象征性的鼓励一下，说些什么“年轻人自己创业是很好的打算，就应该多历练历练”之类的话。欧阳客气表示“多谢侯董事长鼓励，我一定铭记教诲”等等回答，说的欧阳实在想吐，真他妈太恶心了。

欧阳回到X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陈平和艾米到机场接他，圆圆父母的后事都已经处理完了，陈平这段时间是在艾米的服装店帮忙，晚上也就是早点关门罢了。欧阳出机场，两人都等在外面了，欧阳笑：“这么早关门，不是耽误很多生意？”

“你赔给我不就好了嘛！”艾米玩笑道：“呵呵，生意天天都做，不自己做生意是不知道做生意的苦。就像你说的这个，每次都非常纠结，又想早点关门，或者关门休息一天，但是又觉得这一天浪费了不少的生意。可你开着门等着吧，却又没多少生意。你说这是为啥呢？”

“这个正常！”欧阳三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就像我们看着别人年收入几百万几千万的，好像很容易一样，似乎越是什么也不做的那种人就越是赚得多。可真的到我们自己去做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是看戏，一个是演戏，肯定不一样的。”

“我下午时候跟小敏打过电话，圆圆的情况医生怎么说？”陈平把车发动，出了机场上了机场高速才第一句插嘴。

欧阳摇摇头：“不太乐观，看情形就算能够好转过来，也需要很长时间，长到无法估计。等这边事了，我准备就把她接回来照顾，在医院里也不方便，到时候可以把我妈接到X市来照顾她。”说到这里，欧阳有些惆怅，一个好好的家庭，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植物人。

陈平欲言又止，停了一下才说：“你也别太悲观，很多植物人都恢复过来，这世界上多的就是奇迹，你要有信心！”

“嗯！”欧阳看窗外，才多久，就感觉物是人非了。

高子凌的办公室在大厦18层。这座大厦全是全是他名下产业，甚至涉及到一定的金融行业。高子凌早上刚开完早会，一楼前台电话说是有位姓欧的年轻人，说是预约了的，确认一下。高子凌这种级别的老总，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欧阳也是高子凌曾经说过，随时可以来找他，所以欧阳才会说预约，实际上怎么可能呢？

高子凌证实了欧阳的“谎话！”很快，欧阳在前台小姐的指引下找到电梯，直接上了18楼，然后来到高子凌办公室。

“欧阳，来了，随便坐。”高子凌没太客气，扬了下手中的笔：“要喝什么自己找秘书要，你先稍等一下，我把手头一点文件弄完。”

“高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欧阳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然后向秘书要了一杯茶。

很快高子凌就处理完了手里的文件，然后将一些比较急的文件交给秘书去处理，自己端了杯子过来在欧阳旁边沙发上坐着。“怎么样，你女朋友情况稳定了吗？”高子凌对欧阳的情况知道的比较清楚。

“稳定是稳定了，但是可能……”欧阳摇了摇头。

高子凌知道什么意思，拍了拍欧阳肩膀以示安慰：“看开一些，有些意外不是我们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中午一起吃个饭，带你见一个人。”

“好！”就为这个来的，需要客气嘛？

高子凌不把欧阳当外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像他这种出身的人，都很看重义气。欧阳救过他一命，虽然不会矫情的说这条命就是欧阳的了，但至少，如果欧阳有什么需要，高子凌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关于这点，欧阳想起来，当初那次偶然，救了高子凌那次，事后高子凌肯定有采取报复手段，但是为什么不见有什么新闻报道呢？

接着恍然，自己咋把所在的地方给忘了。这是在中国，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十几个亿的国家，少几个人，只要没有人举报，简直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再说了，像这种混的，用他们自己催眠自己的话语来说，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人间蒸发更是大大降低了被人们发觉的可能。

不过，这一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欧阳不是超人，没有拯救地球的能力。更何况，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什么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无数次，欧阳是谁？他能做什么？

左右无事，欧阳在高子凌的允许下，大厦到处转悠看看。一个大集团，都有一套很成熟的运行机制，各个部门忙碌但一点都不混乱。也正是由于这样的成熟机制，否则高子凌就是分身一百个也不够忙活的。转了一圈，欧阳就发现了高子凌名下集团的特殊之处。

这个集团涉及很多的行业，房地产，日用品制造，食品制造等等都有涉猎。但是，左右的下属行业管理和控制都是在这个大厦完成的，没有一个分公司是独立经营。这样一来，权利非常集中，至少不会出现X市中兴分公司的情况。如果哪个公司有什么问题，集团都可以很快的协调和解决，委派新的管理人员，还是其他方式，都能够快速做出反应。

不过，不要以为这种管理模式就是绝对的好。能够做到这些，基本的要求就是有非常雄厚的资金支持。高子凌以前是道上混的，有很多资产积累不假，而中国虽然很多时候钱权掩盖了法律，但毕竟还是一个法治社会。高子凌能做到这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己本身没有过多的使用黑色手段。也由于这些，政府才会看在其对税收做出巨大贡献的情面上，干涉银行给他更多的贷款来支持集团运作。

这实际上有点像是像是我们国家的一党专政政策。和西方国家的多党轮流执政比较起来，好处就在于有矛盾都是内部的，很容易解决。而坏处也很明显，独断专权，历史上的教训已经很明显！

这一圈转下来，欧阳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学的东西的局限性。管理一个公司，和管理一个集团，虽然都是管理，但里面牵扯到的学问太大，至少欧阳就不认为自己可以一个月学会管理集团事务。

中午吃饭，选的也是一家集团名下的宾馆。四星级，虽然不是很高级，但是也算是不错了。从这点也可以看出高子凌的自信，很少有人请客愿意放在自己名下的宾馆的。一方面是面子问题，还一方面，就是质量问题……咳咳！

高子凌打了电话之后，就和欧阳两人开车过去。到宾馆，工作人员认识高子凌，立马就上来招呼，将两人领到包厢去。进了包厢，欧阳才发现里面早就有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也就是高子凌要给自己介绍的正主了！而看此人，有点大大咧咧的，一点都没有站起来客气的意思，而是招呼：“你怎么这么墨迹，请客吃饭竟然不先到，有你这样的么？”

“这不是有点点事耽误了一下么。”高子凌下了笑，招呼欧阳：“随便坐，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欧阳礼貌的朝先到的这个人笑了笑，而后拉开椅子坐下：“您好，我叫欧阳。”

“嗯，子陵跟我说了，我也多少知道一点你，小伙子很有能力啊！”此人年纪和高子凌差不多，但是说话的语气很是有些孩子气。欧阳知道这是因为跟高子凌太熟的原因，像自己和陈平之间说话也就是这样的。“你叫我老梁就行，别客气！”

“他是我姑姑家老大，平时就这样习惯了。”高子凌介绍，然后忽然响起来：“哦对了，欧阳，你还不知道我跟中星科技有限公司老总什么关系吧？呵呵，他就是我姑父！”

“啊？”欧阳惊讶！中星董事长叫梁国栋，者面前的这位姓梁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原来高子凌和中星集团有这么深得关系，实在是出乎意料。

高子凌似乎很满意欧阳的惊讶！招呼服务员上菜之后解释说：“你没发现，我们集团可以说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就是没有涉及电子软件科技么？其实就是这个原因，当初中星在X市开设分公司是我给我姑父提的建议，然后他找人开的，后来独立经营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经理又回到了北京去跟我姑父一起管理总部。所以我也就不在这一行上面下功夫了，自己人和自己人斗多不好！”

难怪了！欧阳想起来，高子凌曾经还支持过自己西北地区扩张市场的行为，两人电话聊天的时候，高子凌还鼓励来着，说有需要他会尽量给于方便。而且，在两人认识之前，高子凌集团名下的很多企业软件都是中星设计的。难怪中星这样的后来公司能站住脚，就因为人家有很大根基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