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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林鹏称戈的第一个夏天

称戈这是林鹏心里一个伤疤。林鹏是聪明的,这一点他自己都从不怀疑。自从于晶和称戈确立关系以后,林鹏仿佛打过了防疫针,对感情的事,不会轻易地感染。即使感染了,也不会再发作。在及时地调整了心态,调整了自己和称戈之间的关系以后,林鹏轻装上路了。

七月,又到每年京大大一新生军训时间,

1998级年级这次军训为期两周。一共使用了个军训基地:大兴,怀柔和延庆,各算一个团。其中怀柔共计9个连(6个男生连个女生连),主力是由光华、法学、经济、社会学院等。

开头几天按部就班。称戈和林鹏都被分在1连,1连所在的1连6班的猛男教官比较吸引眼球--此人身体素质一流,军事过硬作风优良,还会额外教比如擒拿,爬杆,徒手开砖等科目。尽管只带一个班,但深得全连男生敬仰。

猛男每次会把连队带到操场树荫最好的地方,连长来视察就安排大家齐步走原地摆臂练习,没人视察就大家坐在一起杀人聊天,好不痛快(为此还安排了人放哨)。训练完毕还会用最大的嗓门喊”今天我们训练得非常辛苦,大家回去要注意休息!”让所有其他教官听到.

军训开始是站军姿,称戈晃晃被晒到发晕的脑袋,看看自己周围几个同学也都是半闭著眼强打精神在硬撑著。最后军训结束成差点累瘫。

“称戈,你脸色怎麽这麽差。”军训结束後,林鹏看称戈脸色苍白关心的询问道。

“站了好长时间的军姿,现在又累又渴。”称戈拿起包里的可乐仰起脑袋正准备往嘴里灌。

“上午出太多汗不要喝不解渴又没营养的碳酸饮料,多喝些清水让身体补充一下水份。”林鹏一只手阻挡住称戈拿著可乐的手,“下午天气热,现在千万别喝可乐了,到时会更渴。”林鹏不放心的又叮嘱。

“我马上去买水。”称戈倒是挺听林鹏的劝。

“天气这麽热,你也别为一瓶水再跑一趟了,我这儿正好有瓶没喝过的,给你喝吧。”林鹏将手上一瓶未开盖的纯净水递到称戈手上。

称戈打开盖,咕咚喝了,“舒服!”

到了下午军训的时候,大概是身体补足了水分也休息够了,称戈没上午时那麽难受了。

转眼到了军体拳会操比赛,该教官突然来了兴致,说咱们争个第一吧?以该教官的声望,1连挑选精兵组成了一个百人方阵,林鹏和称戈加入方阵。

百人方阵由6班教官统一指挥,开始每日操练。为了夺冠,1连方阵在军体拳里多加了很多动作,比如人一组的过肩摔,迅速倒地等,练的时候很苦,因为操场上都是砂地,大家胳膊上都受了皮肉伤。猛男身先士卒,每次都和大家一同操练。

在《未名湖畔的爱与罚》里,逆旅所写的加强班其实是百人方阵的变体。在加强班,于雷和陈可继续他们暧昧的旅程。

陈可是全校三十四个志愿参加加强班的学生之一。

所谓的加强班,实际上就是一个为二十天后的汇报表演而特别组建的编制,练一些比较复杂的单兵战术,训练难度比一般学生大很多,但其好处就在于可以每天洗澡,而且吃饭还能开小灶。饭吃得怎么样也就不讲究了,再好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那莲蓬头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引得陈可在听说的当时就作出决定要成为加强班的一员。

根据事前的通知,加强班的同学要在女生十连的后面集合。刚走半道上,陈可听见有人从后面跑了上来,行李箱的轱辘把操场上的石子轧得嘎嘣乱响,他晓得是他了。

来者并非他人,正是于雷。

在法学院的动员大会上,年级主任已经明确地跟于雷交代,准备把他报成文艺骨干——这样不但他的训练负荷只是别人的三分之一,而且还比谁都风光——可不是个容易争取上的活!

于雷深知在大太阳地底下站军姿的痛苦,当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曾想,到了晚上,他那位亲爱的“混世魔王”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加强班的鬼主意!

就一般般地练着已经够人受了,谁还没事加什么强啊!吃饱了撑的!

典型的腹诽。第二天一早,他一将近185的大小伙子于雷还不是屁颠屁颠地上主任那儿闹去了么。

年轻女老师就跟听见鬼话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说:“你没毛病吧!”

唉,爱情!比中暑更容易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于雷决定要为了它而冒这个生理中暑的风险了。

“今儿就这么热,看来这一回下来真得成炭了。”于雷赶上了陈可的步伐,凑到他身边说,“不过也好,晒晒黑你就不会老被当成小白脸了。“

“你不白!我白也是白在灵魂上,哪象你,全白脸上了。”

俩人正笑得欢时,主席台上传来了喊声:“十连前面那两个男生,赶快到自己的位置!”

于雷冲着陈可吐了吐舌头,两个人小跑着去集合了。

军训生活从当天下午正式开始。

起初的一周,加强班的优越感还是很明显的。人家都还那儿傻乎乎地走齐步呢,于雷他们就已经摸着枪了。班长说:“摸完枪以后一定要用洗洁精洗手!不然你再摸的时候就烧掉你的小鸡鸡!”底下的人楞了两秒钟,然后笑倒一片。

班长是京城“御林军”里的一个入伍没多长时间的小战士,比班上大多数的学生还小。小归小,这家伙也是够色的了,整天围着班上的几个帅哥转悠。前几天练正步,一溜人都踢着腿跟太阳地底下僵着,只见那色狼来来回回地晃悠了半天,最后就挑上了陈可,逮着腰和屁股一阵摆弄,直看得于雷妒火中烧。

操!踢正步就踢正步,和人家屁股有什么相干!简直就是军中之狼啊!

站军姿的时候就更过分一些,班长大人常常借着巡查之机偷袭男生们的无助的裆部,大家苦于在当时既不能出声又不能动弹,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心想走之前非得好好折腾你一回!由于包括于雷在内的好几个哥们都遭过他的毒手,这个军中之狼的美名就这么在班里叫开了。

除了人色了点以外,班长在其他方面都还是不错的,要不是他个人业务比较出色,上头也不会让他来带加强班不是?班长同志也很会照顾人(虽然这一点很容易和骚扰相混淆),他和班上的男生(尤其是帅男生)混得很好,大家在不训练的时候都嘻嘻哈哈的跟哥们似的。

没想到军训也能这么High!于雷在被窝里躺着,陈可的脑袋就跟他隔了不到二十公分,他一边跟室友们扯着闲淡,一边想道。

可所谓乐极生悲,于雷在军训生活中的第一个重大挑战很快就浮现了出来。

军训第六天,全团内务卫生检查,检查的结果让于雷的名字登上了板报的耻辱栏。一团的参谋长(于雷觉得这个职务有其内在的可笑性)对于雷的“豆腐块”公开评价说:“象是还没有做好的豆腐,顶多也就是块臭豆腐”、“带兵十几年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下次再这样就要让这位同学上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更让于雷无地自容的是,陈可的背包在同一天的检查中被评为了全团模范背包,参谋长对它的评价是:“一千多号背包,数这个叠的好”、“咱们好多战士都没这个水平”、“居然还是和臭豆腐挨一块放的!”

班长同志面对这悲喜两重天,内心十分矛盾,但终究看在于雷还是个帅哥的份上,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批评,只是大大地褒奖了陈可一番,说他“背包和人一样帅”。

陈可谦虚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人和背包都挨在于雷同学边上罢了。”

众人大笑。

为了提携后进,陈可很是下了一番工夫教他于雷哥哥怎么叠被子,但后来发现他在这个方面实在没有天分,也就懒得费那个功夫,干脆就每天早上直接帮他叠罢了。

于雷每天晚上睡在陈可亲手叠过的被子里,心里有无限幸福。

集中营生活到了第二个礼拜,训练的项目开始变得艰苦了起来。卧倒,掩护,匍匐前进,跨越障碍,持枪行进……常常有运动神经稍显迟钝的同学在训练中挂彩,陈可第一次匍匐前进训练的时候没带护肘护膝,把皮都擦破了。

你要是亲眼见过陈可,就会知道所谓的“吹弹可破”大概是怎么回事——就连他关节上的皮肤,象是手肘、膝盖等一般人都是黑黑的地方,也不过是比肤色稍深一点罢了——因此一擦就是一片非常耀眼的红肿,看得于雷心疼得发颤。

在每天训练快结束的时候,班长都会要求大家做几遍前滚翻后滚翻的练习,还要一个人一个人地做直立双手及地的动作,说是要看看大家的筋够不够开,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意。

当然了,对于男生而言,只有经常运动或者小时侯练过的人身体才有可能比较柔软。班长看了一圈下来,认为全班就属陈可和另外一个健美操队的小子动作做得最轻松——也只有他们两个能顺利地把侧劈叉进行到底。于雷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边浮想联翩地到了九霄云外。

他在床上肯定不得了……于雷暗暗地想。

或许这在将来一个优势吧……可在当下,陈可的“高超技术”却给他带来了很实在的困扰。

逆旅不惜弱化于雷的形象来美化陈可,其实军训的过程里,林鹏表现的非常完美,而且和猛男教官打得火热,只在能说会道的林鹏面前这位总喜欢训人的可憎的教官态度才稍微和颜悦色。

没办法,林鹏就有这个能力!

在称戈眼里,林鹏雄姿英发,机智过敏,总是俨然是解救他的英雄。

称戈和林鹏形象突出,两人被授以单兵战术表演的重任。

餐厅吃饭的时候,林鹏刚坐下,称戈就开始问事情,“林鹏,你上午给我说的那个单腿站立的要领是什麽来著,我给忘了,你快点再说一遍。”

“你看看你,怎麽吃饭的,饭粒都沾到嘴上了。”林鹏一边讲著话一边很自然的拿过餐巾纸帮称戈擦嘴。

“快点讲啦。”称戈没觉得这个略带暧昧的动作有任何不妥,反而脑袋往纪风的方向更加凑近了些,让他擦起来更为方便。倒是坐在称戈旁边的于晶看到两人的互动脸一下子就黑了。

林鹏帮称戈擦完嘴,开始一边吃饭一边讲单腿站立的要领,称戈挺认真的听著,偶尔低头往嘴里填口米饭。

“不许浪费!”林鹏讲著话却突然看到称戈拿了张餐厅纸铺到桌子上,把饭菜里的洋葱一点点挑出来扔到餐巾纸上,立刻沈了脸教训道。

“我不喜欢吃洋葱!”称戈撇撇嘴,继续往外挑洋葱。

“你看你都瘦的脸上只剩下一层皮了,还这麽挑食!”林鹏用了些手劲狠捏了称戈脸颊一下。

“讨厌,疼死了!”称戈埋怨了一句,拍开林鹏的手,赶紧揉著自己的脸颊。

“你要是再挑食,我就不给你讲那些军训要领了。”林鹏看著称戈,笑眯眯的威胁道。

“你……”称戈被噎了个半死,不高兴的冲著林鹏撅嘴瞪眼。

“称戈,你要是不愿意吃就夹到我这里吧。”于晶看不下去了,出声替称戈解围。

“还是老婆最好了。”称戈扭头冲于晶甜甜一笑,赶紧夹了青椒往于晶那边丢。

“称戈!”林鹏眼一瞪,低声呵斥了一句。

“算了,还是我自己吃吧。”称戈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万般不愿意夹了洋葱放到自己嘴里。

“难吃死了!”称戈扁扁嘴,又委屈又埋怨的看著林鹏。

“别任性了,等一会儿吃完饭,我再给你讲一些偷懒的诀窍,保证你接下来的军训生活过得无比轻松。”林鹏好笑的著著称戈一脸难受憋屈的小模样,不过也赶紧的讲好听的话哄著他。

“这还差不多。”称戈还是故意耷拉著脸,嘴角却忍不住的偷偷扬起,颊边还漾起一个不算太深的小梨涡。

吃完饭,称戈和于晶说了一声,于晶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呢,称戈就连蹦带跳的推著林鹏後背离开了。

二人坐到一棵大树下继续刚刚吃饭时军训的话题,午後的微风轻轻吹过,两人无比惬意。

“喂,借你的肩膀靠一下。”林鹏没讲十分锺,称戈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嘟嚷了一句,头一歪靠在了林鹏的肩膀上。

不多时,林鹏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浅,偏过头望著称戈沈睡的安静容颜,林鹏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到了军营生活的尾声,枯燥了很久的训练日程变得有趣了起来,拉练、打靶、定向越野,加强班的一帮壮小子们都玩得兴高采烈。

在越野的时候,他们终于阴谋得逞,报复了班长一把,扒了他的裤子,抬起来,把两条腿掰开往大树干子上撞,直撞得他哀号遍野,连连求饶。

定向越野之后的第三天,就是阅兵式和汇报表演的日子。

全团九个连队在解放军进行曲的伴奏下依次通过了主席台,于晶是播音员,舒舒服服地站在校长旁边念稿子。

单兵战术表演完毕,一队教官迅速地将工事和障碍物撤去并摆上了最后一组道具,往捆着烂布条烂纸条的铁圈上浇上汽油,点上火。火苗呼地窜了起来,惊得场内一片沸腾。

这是全场表演的最后一个项目,吸引了从上到下所有的眼球。

先进行表演的是蜷身跳跃,紧接着便是鱼跃式通过。当称戈的身体完整地从火焰中经过的时候,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十个人穿九个人都极其难看的作训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如此性感;刚刚以一个极其矫健的动作脱离了生命危险的男孩居然让所有的观众知道了什么叫“惊艳”!

热烈的火焰,蒸发掉了他们这一段单纯而快乐的回忆。二十天里,他们朝夕相处,甘苦与共,不担心柴米油烟,也不烦恼加减乘除;难得的,空气里没有书卷的香气,惟余炙烤久了的土味,和那种从青春里分泌出来的汗酸,弥漫,扩散,然后淡去。

这种彻底规律和被计划的生活,在他们今后的一生里,可能再也不会有了。在林鹏和称戈的历史中,这也许,就是最简单,最平静的一夏了吧。

关于军训、百强方阵、汇报表演......逆旅把这段回忆揉进于雷和陈可的那个军训的夏天。逆旅忽略了很多往事,记忆里只有称戈被夏日酷暑蒸的黝黑通红的脸,耳边安静的呼吸,他的“惊艳”全场的身姿......

有人读过《未名湖畔的爱与罚》第47章《于雷和陈可的第一个夏天》里面军训结束汇报表演,评论说逆旅是不是在妄想症发作时,把自己的工作单位北京杂技团里发生的事儿也写进来了。

逆旅叫屈:“在《未名湖》里我写过北大军训战术班的故事,天地良心,那些钻火圈啦,战术表演啦,都是我自己军训的时候亲眼所见的事情,岂能有假?”

009年的暑假,祁航这一届新生的汇报演出也挺丰富,也有百人方阵,也有单兵战术表演,甚至也有所谓加强班,但是在祁航的印象里始终是那么平淡,平淡地他甚至不愿回忆那个夏天。

最后会操,1连表演震撼全场。但最后评分出来,连女生第一,1连第二。(这个结果是预先知道的,但到最后也没敢宣布)。原因据指导员(跟队老师)说是因为12连的小白脸教官以前是师长的勤务兵,现在需要升迁,要点政绩。

当时的场面是:9个连队坐在操场下等待宣布结果,主席台久久无人露面。1连义愤填膺开始喊造反口号,其他几个连(包括女生连)挥舞红旗表示支援。眼看局势将乱,团长出现在主席台上,1连所有人向主席台竖中指,大骂军队腐败。团长当了几十年兵也没受过这种羞辱,于是站在主席台上开始和下面对骂。

为了显示军威,团长指着1连最矮的一个男生(ms身高不足1.6)大叫:你给我上来

谁知这个矮哥们很有骨气,手指团长:有种你下来!不敢下来就是没种!

团长此时受辱已经丧失理智,单枪匹马冲下主席台,几十个男生冲上前就要开打,几个带队老师和教官死死围着团长,否则团长估计要横着回到主席台了.

此时团里机动部队(4,5个人,不记得是兵还是学生干部了)带着警棍企图包围威胁1连.1连百余人全体起立抓起各自小板凳(铁制)就要砸。吓得机动部队立刻四散而逃。

话说团长好不容易手脚齐全返回主席台,才发现此时1连已经无法控制,带队老师和连长的命令都无效,更可怕是全团都在挥舞红旗声援1连。局势即将失控,最后还是1连6班的猛男教官站出来,命令1连撤出操场。

猛男教官是唯一能指挥得动1连的人,1连既撤出,其余连队也跟着撤出。军体拳颁奖大会不欢而散。

信科团委书记连夜赶到延庆调停局势,先去团长处赔礼道歉,再挨个到学生宿舍要大家不要跟当兵的一般见识(真是苦了他了).

北大学生军训哗变一事第二天即被境外媒体报道,引起较大反响.(同学们是想弄大点让团长吃点苦头,但结果不得而知)

1连从此训练十分轻松(经常整日宿舍打牌),伙食也受到优待,甚至在营区别的连队碰到1连,也会自动让路.

比较悲惨的是猛男教官,似乎是受了处分,终日闷闷不乐.军训结束后1连很多男生请他喝酒,据说喝得大醉

为平息军方怒气,学校宣布象征性处分和团长当面顶撞的矮个男生,此男生后来顺利保研,未受丝毫影响。

北大延庆军训基地获得唯一的先进基地称号,但此后北大再也没有安排过延庆军训。

1999年京大军训事件,逆旅在他的《未名湖畔的爱与罚》里并没有提起。

同样没有提起的还有那次最绝望的离别......

军训终於结束了,耿肋叉腰仰头对著天空大笑三声,立刻一溜烟的跑回寝室脱掉迷彩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而接下来为了欢送教官而举办的文艺晚会。林鹏的性格本就活泼爱动喜欢凑热闹,这样的活动怎麽能少了他的身影,特别踊跃的报了自己的一个独唱节目。

他唱了当时挺流行的《你是我老婆》,林鹏唱的不错,再加上人长的又帅,一曲完毕,台下的小女生们扯著嗓子尖叫。

“你唱歌挺好听的。”活动结束後,称戈看到从後台走出来的林鹏,迎上前去一只手臂搂上林鹏的肩膀。

“当然了!Idon’a

aloseyou.Iillalaysloveyou。你是我的老婆……”林鹏一被夸奖尾巴就翘上了天,得意洋洋的唱了起来。唱到“你是我的老婆”时,还伸出手指先指指耿肋再指指自己,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扁模样。

“谁是谁老婆!?”称戈搂在林鹏肩膀上的手臂一紧勒住了他的脖子,语带笑意的威胁道。

“你是我老婆,快松开!”林鹏轻易掰开称戈的手臂,转而勒住称戈的脖子。

耿肋徒劳挣扎。”

“老婆乖!来,叫声老公听听!”林鹏还得寸进尺,抬起手指笑嘻嘻的勾了勾称戈的下巴。

“你们两个在干嘛!?”于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黑著脸看著勾肩搭背的两个人。

林鹏称戈一下子愣住了,林鹏一只手搭在称戈的肩膀上几乎是半搂著他,另一只手两指还捏著称戈的下巴。

“随便闹著玩的。你别压著我,重死了!”耿肋跟于晶解释了一句,也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晃了晃肩膀想要甩开林鹏的手臂。

林鹏倒是站直身体,松开了称戈的下巴,却没有放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反而搂得更紧了些。看到对面的于晶脸色不好,林鹏反而更是带了点挑衅的眼神望过去。

以前林鹏的时候,你在他面前就总是不自在,总是觉得心里有鬼,总是莫名其妙地怕。

林鹏现在反而不怕了,他当着称戈的面,他管于晶叫“弟妹”,

“唱歌很费力气的,我肚子饿了。”称戈不著调的喊叫自己饿了,也不知道他是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还是没心没肺的真就觉得饿了。

“老婆走,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林鹏明摆著故意气于晶,借著揽住称戈肩膀的力量拖著他向前走去,一边挥手示意于晶一起走。

林鹏松开手说:“我带你们去吃西门鸡翅。”

“我正好肚子饿著呢,一定要多吃点。我要吃十串肉串,五串面筋,三串……”称戈开始兴奋的掰著手指数吃的。

吃过烤串,林鹏去了学生会,先行一步。

“唔……好饱……撑死了……”吃完烧烤,称戈摸著吃到圆滚滚的肚子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你看你吃的跟只猪一样。”于晶瞅著称戈娇嗔地说。

“好吃嘛。”称戈咂咂嘴,满脸的回味无穷。

“你干嘛非要林鹏带你去!?你自己不能去!?再说我也可以带你去的。还有你不要总和林鹏在一起,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他对你不怀好意。”于晶郑重其事的告诫称戈。

“人家怎麽不怀好意了!?”称戈听到于晶说林鹏不好有点不高兴。

“他一个劲老婆老婆的叫你,你个笨蛋被他占便宜了还替他说好话。”于晶恨铁不成钢的瞪著称戈。

“因为他唱的那首歌的歌词而随便闹著玩的嘛,你干嘛那麽认真。”称戈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闹著玩!你怎麽不跟我闹著玩啊!?你怎麽不叫我啊!?”于晶不满称戈的态度,梗著脖子质问他。

“啊!?我要突然叫你一声‘老婆’不会很奇怪吗!?”称戈被于晶著急的样子弄得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难道很奇怪吗!”于晶瞪圆眼冲著称戈狂吼一声。

“哎哟!我肚子疼,想上厕所,我先回去了。”称戈突然弯腰捂住肚子,转身跑走了。

“称戈!”于晶只能气急败坏的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生闷气。

第二天,称戈见到林鹏。

林鹏如往常一样搂住称戈的肩,亲热地叫了一声“老婆”。

“喂,以后当著别人的面不要瞎叫!”称戈朝林鹏的腰间捅了一拳。

“听老婆的话,以後咱俩就私底下叫,不让别人听到。”林鹏对称戈撞的那一下根本就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揽著称戈肩膀更往自己怀里搂。

林鹏生命的列车轰隆隆地往前开,在一个小站停留,又在一个一个大站停留。然而到了点,火车还是要出发的,路上的风景很美,过了一个岔口又一个岔口,不是往左就是往右,不同的路经过的风景都不一样。

这火车将开往何方,连驾驶员林鹏自己也不明了。反正是个快乐的地方,到了那个该停地方,那就会停下来了。

夏天是容易使人晕眩的季节,尤其在那流火的七月,常常给人恋爱的错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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